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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幽庭内的小殿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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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大概是要变天了……”

早点铺子外从不缺少闲谈天下事的。

“范家纸扎铺子的范世安死了……”一个喝粥的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人接话,“那个傻子?他不是自他家娘子死后便将自己关了起来,整日与他娘子的尸首为伴吗?怎么突然又想起来死了?”

喝粥的差点喷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哎呦,你可别提那一遭了,太恶心!

他这死不是自杀,而是据说和那纸扎人案子有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邻居家的小舅子的堂姐婆家侄在衙门有人。听说,瑜郡王从范世安那里搜出了之前的出账单子,证实了之前案发现场的纸扎人都是从他那出售的。你们猜,是谁买了的?”

见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没听过的模样,那人瞧了瞧四周,张了张嘴还是不敢说,便向皇宫的方向努了努嘴,道:“那里头的人买的!”

话毕,激起一阵倒吸气,众人都缩了缩身子。

喝粥的一不说、二不休,“你们还别不信,买主身边的近侍都被瑜郡王带走审讯了!”

“瑜郡王审讯?”

听到瑜郡王的名字,有人还是忍不住接话,撇了撇嘴,脸上尽是怜悯。“怕是难撑一天!”

“一天?你们是没见到近些时日的郡王爷,那脸沉的跟被谁抢了媳妇儿似的。我看啊,半天都难撑!”

有人笑了,偷偷摸摸说道:“这世道,只有瑜郡王抢别人媳妇儿,还能有人抢他媳妇儿吗?别说熊心豹子胆,就那脸也比不上他俊俏啊。”

早点摊主忙打住了他们,“快别胡沁了,你们吃完拍拍屁股走了,我可还得在这讨生活!若别人听了告了去,可叫我怎么活?小老儿这身板子,一柱香都撑不了!各位可行行好吧!”

他拱手作揖,众人嬉笑着吃完各自走了。

暗巷子里,那喝粥的刚转个拐角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他刚张嘴要骂,崔小乙黑着脸走了出来。

喝粥的忙起身喜笑颜开叫了一声崔爷。

崔小乙沉着脸,说道:“行啊谢四儿,让你往外放话,你连主子的玩笑都敢开,怎么?嫌命长?!”

谢四儿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崔爷明鉴,那不是小人说的,小人冤枉啊!”

他不过跟着笑了一声。

见崔小乙依旧黑沉着脸,谢四儿忙说:“小人记得那几个胡嚼乱沁的脸,这就给爷捉来!”

他说着起身要去,崔小乙道:“行了!今日是我听着了,若是岑欢在,你这脑袋早掉了!”

崔小乙向来纵容他们,谢四儿在他面前胆子也大了些。听到岑欢,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看是个刚至二十的小姑娘,性子却冷的很,一向不多说什么,只拔剑快。有次被她误杀了一人,瑜郡王也不过啧了一声。

从哪之后,岑欢便成了他们众兄弟眼中的罗刹女,只听岑欢的名字便不敢造次了。

“近日怎么没见欢姑娘呢?”

崔小乙眉眼微皱,“该你打听吗?抓紧办自己的差事去!莫耽误了爷的正事!”

谢四点头如捣蒜,却也不明白,“崔爷,为啥要把这些传的满城皆知,不会泄露机密吗?”

崔小乙道:“你懂个屁!就是要闹的满城皆知了,这案子才能继续查下去!”

谢四似懂非懂,见崔小乙早就没了耐性,识趣的跑开了。

上京城的大狱,阳光照不进去的地方,牢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腐败不堪。

凄厉的嘶喊不绝于声,音调不男不女、尖细刺耳,让人十分不适。崔小乙掏了掏耳朵,推门走了进去。

刑房昏暗幽闭,只燃了一只火盆。受审的人被铁链锁住挂在了刑架上、浑身是血。

曲白鱼坐在刑架对面,身子倾长,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盖上。火光映照下,靛蓝色的长袍盈着微紫、连指尖都在莹莹地发着光,矜贵的不可一世。

“本王劝你聪明些,若是供出她,你不过是个从犯,一刀砍了便罢。若是不供出她,一百多条命,凌迟处死、三千多刀……可比现在的针刑更加难受!你可受的住?”

他语气冷冰冰得像是渗出丝丝寒气。

内侍的身子整个软着吊在刑架上,十根指头指尖鲜红,垂着脑袋说不出话。

曲白鱼指尖在瓷杯上轻轻绕着,漫不经心道:“指头都坏了,留着也无用,砍了吧。”

闻言,挂在刑架上的内侍挣扎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一口瘀血流了出来,他呜哇呜哇的说说着什么。

狱卒凑近了内侍身前,片刻回话道:“爷,他招!”

曲白鱼起身走了出去,狱卒忙去取了口供让那人画押。

崔小乙早在门外候着,将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留在西部山的人回来了吗?”

曲白鱼漠然问道。似乎这个问题问与不问,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崔小乙尴尬的点点头,“回来了……没找到……”

天阴沉着,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曲白鱼面上毫无波澜,等狱卒将口供交到了崔小乙的手上,这才上了马车去往宫中。

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长街上奔跑。缺少了太阳,梧桐巨树好像丢了魂似的,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生气。

见过景元帝,将案子的进展禀报后,满城风言风语已经传到了皇宫内。

景元帝坐在御案后面,一双眸子锋利无比。曲白鱼垂头不语,眼观心。过了良久,景元帝这才轻笑了一声,“既然是这样,那郡王爷就好好查查吧!”

曲白鱼出了御书房没有着急回去,又去见了他的姑姑——曲皇后。

一个嬷嬷从殿内走出,向站在外面侯着的曲白鱼低身颔首,“娘娘身子不适、刚吃过药睡下了。特命奴婢告知殿下,您的心思她知道了,不必再特意来看她了。”

曲白鱼知道,如今太子不在,景元帝对骊洲的态度让曲皇后更加忌惮。

加之景元帝对此案态度暧昧,曲皇后想要明哲保身也在情理之中。

果然那嬷嬷说完又凑近了一些,道:“殿下,奴婢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这事还是得看皇上的。”

曲白鱼知道,这句也是曲皇后让她告诫自己的话。

他面上不动声色,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嬷嬷。来时他就料到曲皇后可能会不愿意见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将案情放出去,就是因为案子牵扯到了刀贵妃,景元帝因为六皇子生母的因由、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便放出了消息,现在满城尽知、多拖一日,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外界的压力可以让景元帝重视此案,从而不会给他阻力。

但即使这样也还不够。

刀贵妃不知为何非要元彤儿的命,且一副不死不休就架势,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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