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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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玉暖并没有停留在思玲院,就在顾三爷离开的时候,她就悄悄的跟上去了。因为顾三爷的书房藏着一暗门,正好可以找到她母亲,所以她跟着,好认着去书房的路。
只是认了路,风玉暖没有久留,她看一看天色,就离开的顾府。
就在风玉暖离开不久,顾三爷打开了书房暗门,下了一层楼梯,左转右转,又上了一层楼梯,出现在一间暗房内。
与其说暗房,不如说是被花草树木围的严严实实的一个狭小院子。这个院子位置偏僻,周围的断垣残壁布满了荆棘蔓藤,竹子长得老高,外三层里三层的将中间的房子围的严严实实的。不知内情的人还只是以为这只是个偏僻的茂盛得布满竹子的地方,实在想不到里面还有一间房子。
灯笼提着,顾三爷从暗门出来,就看见一个绝代佳人坐在灯光下挑线。温婉精致的媚眼,安静专注的神情,在柔和的光线下,美人宁静如画。
顾三爷痴痴的看着,看几十年都看不够般呢喃:“玲珑。”
玉玲珑手拈着针,抬头看去,文静得让人心安的声音贯彻心灵:“你来了。”
简单、平静。顾三爷并不在乎,他的眼神依然温柔,提议道:“这么晚了就不要做针线活了,对眼睛不好。”
玉玲珑依旧拿着针线,又穿了几针,“还有几针便好了。”
顾三爷走近,拿起已经完成了的针线活,问:“又在给盈盈做刺绣?”
玉玲珑说道:“闲来无事,我想着多做一些。”
十几年了。玉玲珑目光触及墙角的一箱箱东西,心里暗叹,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有盈盈的,还有那她另外一个孩子小暖儿的。盈盈的,她还能让顾三带几件出去给她,只是小暖儿的,都不知道有没有相见之日。
顾三爷心疼的说:“玲珑,盈盈过得很好。以前虚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等她再长大一些,我会让她来见你的。”
长大了,应该会越来越懂事了吧。他不敢告诉玲珑上次盈盈落水的事,就怕玲珑担心。
玉玲珑不在意道:“知道她很好,我就放心了。”
她知道,无论怎么样,这个男人是不会放她出去的。十多年了,她也就习惯了,没有人身自由,她还能活着,还能看见阳光,就是有希望的。
顾三爷坚毅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是不能让你离开我的。外面太危险了,我也不能冒险让你出去。”
玉玲珑停下穿针,愣愣出神片刻:“夜深了,回去吧。”
夜深了啊。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夜深了,也不知她又想起阿扬和小暖儿多少个日夜了,更不知他们过得怎么了。只听顾三说过,他暗中查不到他们的消息。也许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反正她也不觉得顾三会骗她。
顾三爷脸上出现苦涩之色,每次他来看她,她不会对他哭也不会对他闹。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待很长时间,免得她不自在。他也想天天,每时每刻的看到她。可他能如何?这般囚禁她,已经是他最艰难的选择了。
“那好,你也别绣了。对眼睛不好。”
玉玲珑点点头。还好,他除了囚禁她外,其他的事都没强迫她。
顾三爷目光不离玉玲珑,踌躇的问:“玲珑,这十多年,你就没有忘记过他吗?”
玉玲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平常间他可不会提及。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想忘记,谈何容易……”
答案不是想要的,顾三爷还是问出他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那,要是没有他,你会不会喜欢我?”
玉玲珑淡淡答:“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我还是先遇见他,第一眼就只认他了。”
顾三爷心里充满苦涩,却始终没勇气说要放她离开,转身一步一步,萧瑟的离开了,孤独而落寞。
玉玲珑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眼里布满复杂之色。
十多年了,说没感情是假的。不管他的出发点是好是坏,无论那一方面,他都做的很好。但是,她总是在午夜梦回中梦起风易扬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对她耍无赖。
那人的脸就从来没有模糊过,她的心从没变过,只能愧对他的深情了。她不大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希望她的拒绝能让他死心,能好好的和他现在的妻子相濡以沫吧。
秋高气爽,正是天高云淡的时候。不冷不热的天气最是舒适,只有树上泛黄的叶子,才发觉秋已悄然降临。
风玉暖随着陶家几兄妹一同来到了长公主府的马场。
马场内,在广阔的草地边摆着十来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各式糕点和零食,周围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谈笑风生,不远处的草地丛林,一些公子们策马奔腾,惊得走兽四处奔逃。还有一些姑娘们手握缰绳,三三两两的骑马走在一处谈笑着,悠闲地好似出门踏青。他们来的稍微迟了些。
进了马场就看见了韩宝怡带着灿烂的笑脸站在一名身影修长的英俊男子身旁。待看见她们一行人后,一把拉住身旁的男子往外跑。
那男子本来在和一些同辈说话,被韩宝怡这么一拉,猝不及防的踉跄一下,险些摔到在地上。平衡了脚步才无奈的摇头,这丫头,总是大大咧咧的。
韩宝怡边跑边喊:“三哥,是元香姐姐她们来了。”
韩长骏没有气恼,只是稳稳的拉住她,叮嘱道:“我看见了,你跑慢点。”
众人打过招呼后,着重介绍了新出现的伙伴——风玉暖。她今天还是穿了一袭红色骑衣,束着紧腰红绫,身上没有其他饰品。也不知桃姑为何总爱给她打扮这么鲜亮耀眼的颜色,她的衣柜里现在大部分都是红色的衣裳。
“三哥,这是元香姐姐的表妹,白玉暖。”韩宝怡顿了顿又道:“玉暖妹妹她不会骑马,等会三哥能不能教教她?”
韩长骏自然听说了桃姑回来的事,风玉暖的情况自然也不会漏掉,答应道:“要是白姑娘不介意,等会儿我可以教你。”
“能让韩三公子教我,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有些麻烦你了。” 风玉暖先是说客气话,又道,“就不知我哥哥会不会来。有他在,自然不会劳烦韩三公子。”
韩长骏并不知道陆唯铭,但也听韩宝怡说过这位已经住到黎王府的年轻大夫道:“请帖已经给令兄送去了。”
韩宝怡也道:“是啊。和黎表哥的一同送到黎王府。不过黎表哥一般不会出现在这些场合。”
风玉暖刚刚想回答就看见远处近入马场的陆唯铭,惊喜的发现黎隽永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