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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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公子可是来找绥儿的?”苏禄贤的声音这时响起,方才坐在屋内感觉到有人接近忙地走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面之缘的岑潇。
见他朝自己作揖,微微颔首听着岑潇是来找苏绥的“他独自一人去菱村了,我记得他说梦到一件事情,不等了解清楚自己一人前往哪个地方了。”
“嗯?自己一个人?”岑潇有些有些惊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请问他是如何过去的?”
“见绥儿那个阵仗,想必是根据地图过去的。”苏禄贤有些困惑怎么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有些毛毛躁躁的。
“地图上可没菱村这个地方的……”岑潇微微攥紧了毖敕剑柄,心中隐隐有些怒气,他到底是怎么过去?回想起在古书上发现的地图蹙起了眉。
思来想去匆匆告别了苏禄贤,牵着马匹朝着大概是菱村的方向走去。
岑潇紧紧握住了手“我是说好不要轻举妄动吗?那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对他有利吗?那究竟是什么人将他引到哪里去,”
在没有遇到苏绥之前这件事情是不会有答案的,如此想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加快了速度。
很快便到了菱村附近,看着那处的客栈并未上前,而是观望着周围的事物。
眯着眼看着四周的环境虽然没有发现,但总觉得有什么问题,梦境中菱村的路口就在这附近,东看西看就是没有见到像样的路口。
“这位兄台你这是要进缘来村?”客栈中的老板挑着一担柴火路过岑潇见他站在这不动很是困惑地询问着。
“原来村?”
“不是原来,是缘来,缘分的缘。”有些习以为常的解释道。
“这不是菱村吗?”
“嗯?没想到你年纪这么轻竟然还知道这个村?”放在柴火后拿着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无意中得知的,我过去一趟是有些私事要解决,大伯能跟我说说这菱村为什么会变成缘来村呢?”
“这倒不是,是菱村在缘来村后面,那菱村无人后就渐渐被人遗忘,现在前面的缘来村也没有人了。”有关这两个村为什么人逐渐搬出去从而荒废大伯也不是很知道。
“多谢。”岑潇轻声回道,交代好一些事情之后,从而迈着步子朝着里头走去,要不是自己在古书中夹了一张比较老旧才知道菱村这个地方。
而且方才那人语气中没有很明显的害怕也就是说这菱村或者缘来村发生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可连桥崖上的人为何会知道?
不等岑潇反应过来,突然迈进的地方传来一种奇怪地感觉道。
脚步一顿朝着身后看去方才的那屋子依旧在原地,稍微有些疑惑,默不作声地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抚摸着身旁的空无一物。
触感很怪,像一张纸,一戳直接穿过,虽说是看不见但那种感觉到却真真实实存在的“有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正事要紧自己可得好好研究这玩意。
想得不明白径直朝着里头走去,周遭的一切全都是苏绥见到的,而岑潇眼中发现一些不同这周围的房屋好像被人为破坏的,只不过这废墟存在有多少年了?
看着突出来的尖刺,老旧的痕迹都足以证明存在的时间很久。明亮的光线映照着这菱村不怎么恐怖,同样的那些只会晚上出现的人此时更不会显出身形。
走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苏绥的影子,脚步停止住了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地方微一挑眉“原以为这地方有什么会有什么稀奇的,还是说……”
停止的脚步微转踏上了一旁的废墟,看着极高的杂草,以及现在的天色也知道了是时间不对“总不能等着黑夜吧。”
抬头看着天空日上三竿,并没有那么快到晚上,心中很是不安根本不可能静静等待着时间的到来“走来走去面前的路依旧是一模一样的。”
转而看向方才路前的位置“既然是晚上才能出现,那为何白天不行。”
“而且这里……”伸手剑指一转,感觉到萦绕在手中的东西眸光渐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该不会就是那些人所说的灵气吧。”
“还真是奇妙。”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闷气吐了出来,深深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路,手腕一转垂落在身旁。
“让我想想怎样才能将面前碍事的东西清理干净。”岑潇缓步走在那东西的面前,闭着眼各朝旁边坐了几步,灵敏地感觉到身前确实有什么东西,嘴角微勾。
以手成笔绘出两张符胆倏然间一甩拍向了面前的地方,朝着前面飞去,不一会刷得一声无火自燃,又飘了几下之后落在地面上。
“嗯?原来是这吗?”岑潇跟在身后的脚步一顿仔细看着待在两旁符箓的灰烬,蹲在身抬手抚摸着那灰烬,方一触碰到瞬间消失不见。
抚摸着指尖上的灰烬凝重蹙着眉“哦看来这地方有些危险啊。”
“那更要闯了……”语毕,站起身自己观望着这周围的东西,很奇怪方才被符箓触碰到的地方此时显现出两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看着稍稍出现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树木,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捆细小的红绳“幸亏平时出门在外会带上这东西,以前毫无用处今日一看果然没有带错。”
迈腿走向一边,将红绳绑在一树杈上另一头也是,共绑了四根而后站在中间拍了拍手,将剩余的红绳放回袖子中。
“为了避免自找麻烦,还是做好准备……”话都尚未说完径直凌空绘着符胆,待四张之后轻轻一推,逐渐放大贴在那两根红绳之间,待完成之后,轻轻松松地跨过那红绳。
刚入眼面前的事物渐渐发生了变化,最终变成了高大的树木以及青绿的青苔待在地面上,只是那成片成片的黑雾待在一处。
刚一走近直逼天灵盖的阴气靠近不觉得有什么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看着有些激动的黑雾有些无奈,什么事情能让这些不是人的东西如此激动,慢悠悠走上前,这才看见这个东西有青面獠牙魃,张牙舞爪鬽,凶神恶煞魊,其中不见金刚怒目禲。
“那人坚持这么久的吗?这都打了几天了还没分出胜负?”
“是啊是啊,都不知道那小伙子是不是拿着他们练练手……”
“有点像,毕竟那小伙子的枪法有了很大的进步,有的时候快都看不到只能见到个残影。”
岑潇见状也知道他们谈论的人可能是苏绥,听到游刃有余的顿时松了口气,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以这个强度打了这么久想必很是疲惫,我看啊,不出几日他就会倒下,从而被占据身体……”听着这一番话岑潇沉着脸走上前站在身后。
“我想问一下他们打了有多久?”
“你是后面来的吗?这都不知道?”那青面獠牙并未回头看去,烦躁地回答着。
“所以是多长时间?”岑潇盯着层层阻碍的东西依旧心平气和地反问着。
“你就不知道去问问别人……”那魃猛的一回头,就见满脸‘善意’的岑潇看着自己,心中很是惊讶,猛叫出了声飞快朝着旁边而去,拼命地拍了拍身旁看得正起劲的东西。
“你别动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等会儿再来理你。”另一魃如此说道,定定地看着岑潇的青面獠牙死死不敢动弹,明明现在是白日他是怎么进来的?
以往那个‘门’只有夜半三更才会开啊,这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听着面前传来的欢呼声,默不作声地朝后看去,岑潇思绪很是凝重,将毖敕拉出剑鞘飞快画着符胆径直甩了出去。
惊恐地看着岑潇的魃猛地朝旁边一躲,那些东西感觉到身后强大的气息飞快朝旁边一躲“原来你们是能让开的。”
“多费口舌。”岑潇执剑快步走向它们让出的一条路,边走还不忘说“待在这里,不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话并未说满,毕竟这些东西可不会如此听话。
听着那边的尖叫声,头也不回,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景象,苏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往会用发冠带着的头发此时却是披散着的,最重要的是那眼睛,充满了狠厉以及暴虐。
此时苏绥将面前的禲打退之后撑着须时微弯着腰站在那处剧烈地喘息着,脑海中思绪有些混乱,手中的动作跟不上脑子中的想法。
微扭头看着身后近在咫尺的爪子已经没法做出什么反抗,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前几日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今日就像千斤重实在提不起力来。
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疼痛的袭来,周遭捂着胸口的金刚怒目个个惊喜地看着那处的人此时一柄玄铁剑从苏绥的脸颊旁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带走的还有一缕头发。
站在身后的禲被吓得惊慌失措朝后退了几步,自己只能凝结成一次了,再被打散一次是真的烟消云散了!
惊恐地看着迎面而来的符箓贴在自己身上,刚一接触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一下子消失不见,苏绥看着这般,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原来是要这么解决,害得我在这里打了这么久都不见的有效,原来是这样。
微闭着眼,感觉到岑潇的动作,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静静靠在他肩膀上,岑潇抚摸着他的脑袋“累了?那便睡吧。”听着呼吸呼吸匀称,稍一抬眸看向那边个个捂着胸口的人。
将苏绥放在地上后,将须时的枪尖插在地上,极其冷淡地瞥了一眼在哪出去看热闹的东西,而后看了眼还在远处的毖敕,弯腰捡起地上的树杈看着迎面过来的东西。
身上的黑雾还有很多,而大多数黑雾之中隐隐带着白色晃悠在自己面前,心中暗自记着这关键。
快步上前径直将树杈打在面前禲的脑袋上,刷的一下消散在原处而在不远处顿时又凝结成人形稍一抬头。
就看见静静站在那处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将身旁进攻的人打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微一挑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树杈又搭上了一个浑身充满白色的禲,而这一下却没有见到周围有什么出现的人形,这一下确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快打开挡在面前的东西径直朝着站在不远处个个捂着胸口的禲。
可走向毖敕之后看着待在剑柄上的一缕头发蹙着眉,没一会拿起塞进怀中,伸手拔出剑身,丢开树杈朝着惊慌失措的禲而去。
一剑刺在那金刚怒目的头上,轻轻一挑那充满黑雾的脑袋,瞬间整个禲消失在原处,岑潇解决完一个紧接着另一个,还剩下几个禲飞快朝着后边过去。
岑潇就在这时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看着它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凌空绘着符胆直接一甩朝着那些东西而去,刺啦一声全部消失在原处看着它们并未出现在自己预料的地方。
眉头紧锁,缓步走向苏绥身边蹲下身看着他,见他脸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手指微缩感觉到那处传来强烈的感觉,默不作声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就见那边捂着胸口的人此时正疯狂地吸收周围飘散的黑气,整个东西的体型大了一圈,岑潇凝重看着这一幕缓缓站起身。
看来这地方根本不能用常见的事情来解释这里面发生的事情,抬头这才看到远处天空日月凌空。
握紧了毖敕得剑柄,听着那处面前高大的东西传来强烈的怒吼“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凝结成人形的黑雾站在略高点的地方轻蔑地看着站在原地的岑潇。
见状,并未轻举妄动而是仔仔细细看着面前这个大东西,长得奇丑无比,一时半会还真没看出什么弱点。
环着胸看着面前的禲,微眯着眼方才那些东西的弱点就是脑袋,可这玩意变得如此之高有些不好对付。
虽说这周围都是树,爬上树梢朝脑袋上砍明显不现实……岑潇想了两三种办法无一例外的全部排除在外。
不等岑潇有所反应,面前就被大拳头砸出一个大窟窿,飞快跑向一旁,见它闲庭信步般慢慢跟着自己,心中有些欣喜面上却不显。
待走到树林中缓缓停住了脚步看着周围依旧是凑热闹的东西,微转身盯着那禲拽了一把身旁的树枝。
“小子,你这不是自投死路吗?”
“是吗?”岑潇朗声质问着,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猛地抓着一树杈甩了过去,稍掀起眼帘盯着那边已经魂飞魄散的东西,无声地说着“别乱说话哦。”
不远处的东西一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人一时发怒把他们弄死,虽说活了这么久但还是有些惜‘命’的。
岑潇扭头看向愈加接近的禲,慢慢后退着,心中对这里出现得很是困惑。
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不会心平气和地聚在一起,而且以往都没有见到这样的魊鬽魃禲。
此地为何会有这么多?这里如此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可不得提高警惕,观那处的东西没有了动作,一只手抓着毖敕得流苏正想着该如何将它引到那边的‘门’上。
岑潇想到此处,甩开流苏径直执剑朝着那禲而去,轻巧地躲开它猛烈的进攻,一挑一刺打在手臂上,脚尖一点树干飞身而上直接攻击它的脑袋。
却被它一下子挥开,强大的冲击力让岑潇有些控制不住身形,落在地上后勉强稳住身形,微侧头看向那处的‘门’站在那处静静等待它过来。
似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禲还真的缓步朝着岑潇而去,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见他站在‘门’那处,眸光一沉飞快走了过去,待看到那外边黑色的天色嘴角咧开一丝笑意。
“真是天助我也,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见岑潇已经出去了猛地一头扎进去没一会瞬间瞪大了眼,跌倒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满脸凝重的岑潇。
不等话说些什么,灼热的刺痛感瞬间袭来,死咬着牙关恶狠狠看着上方的岑潇,方想说些什么一剑刺了上来。
沉默寡言地看着在面前灰飞烟灭的禲,稍掀起眼帘盯着那边蠢蠢欲动的东西,收回毖敕,一眨不眨地眼环顾着周围。
这个东西留在此处终归是不行的,可是一下子把它们全杀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将无从知晓,并且这些东西与外面山中出现的以及被下了尸蛊的人完全不一致。
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心中想的这些事情只在一瞬之间,不知死活地几人上前团团围住岑潇,虽说它们的脸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但动作上的跃跃欲试可并非如此。
“我们将他拿下,反正那些惹人生厌的禲已经全部不在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都不需要经过那些东西的同意!”
“而且它们方才要做什么我们已经知晓,不如我们……”回想起那些东西曾经说过的事情隐隐有些激动,关在这个地方如此久了,现在能有机会出去不得拼一把。
经过有人这么说的话,周围的氛围可是有些凝滞,定定地看着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的岑潇,微摩挲着手指,它们怎么想虽说不明白。
不过看它们的气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可要怎么才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摩挲着毖敕得剑柄,下定的决心,虽然说很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将它们放在这里同样不现实,所以说还是灭了比较好!
想法一落,倏然间将面前即将上手的魃给灭的干净,周遭的东西受到惊吓猛地朝后退去,就被岑潇甩过来的符箓贴的正着,熊熊烈火比比皆是。
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妄图攻击苏绥来达到保命的效果,可惜没上前几步就被毖敕剑砍散,盯着四处乱窜的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并未追上去。
默默回头看向躺在一边呼吸匀称的苏绥,叹了口气,随后走回到他身边,敛着眸子沉思着,刚没走几步,脚步一顿,微回头看去,并未发现什么人影。
方才那种感觉明显就是有人待在那处,怎么回头看就没有人呢?
方才那种感觉并不像是骗人的,岑潇想到此处,抓着毖敕剑柄猛地甩了出去,直奔待在那边的禤离以及影壹。
顿时一惊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禤离朝旁边一推,那剑直接朝自己面前飞了过去,心中很是惊讶听着微偏着脑袋的人说着。
“啧,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不得不说……”禤离微握着手扭头正着身看向那边站着的岑潇,单手一挥他与影壹二人显出身形,皆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
岑潇见状丝毫不觉得很慌,同样冷着脸站在那处,这地方奇奇怪怪的地方多了去了,莫名其妙多出来两个人根本不觉得稀奇古怪的。
岑潇不说话,那边的两个人同样并未说话,良久禤离只觉得无趣眼眸向下一垂看向那边地躺着的苏绥,不久之前看出这人虽在强弩之末但也是可以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不等想清楚岑潇微动了脚步正好挡住了这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心中没有底对上这人能有多少的胜算?
“现在才知道怕了,方才那一剑可没留手。”禤离见这人面上不显什么可有些小动作暴露了他的心中的想法。
注意点这人话里的调侃,非常识相拱手道歉“方才抱歉。”并未解释原因,毕竟谁没事待在那处静静看戏的,见人来了还不出现这不找打吗?
“哈哈哈。”禤离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爽朗一笑“你这小年轻倒是挺会说话的,今日我甚是高兴,不如我回答你几个问题……”
岑潇一愣不明白为何面前的人会如此说道,这人看着年纪不过而立之年,阅历想必不是很多,如此说自己能问什么问题?想问得恐怕都不知晓这么一回事。
“放心,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会说,包括那些人手中的尸蛊是从何处而来。”
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管岑潇是如何不信,他要是不听那也只能换个方式告诉他,现在他们这一点都不知道只会盲人看盲人,瞎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