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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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晏梧桐走在前头,伸出手拍了拍小铃铛的额头,惊讶地抬起头一连几下捂着被戳痛的脑袋撇着嘴看着前面走着的四个人。
晏梧桐看着面前四通八达的路有些头痛视线一转看着白日并无不妥的河流。
在夜色的映衬下有些恐怖,在一旁就是一个村口视线停在远处昏暗的地界看了半晌,这时小铃铛走了过来小声地说着。
“大哥,问过的人都表示襄平村就在这附近莫不是在这?”
“是现在进去一探究竟,还是找到村长当面对质?”
“现在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小云的母亲,要是可以的话救出来之后在和那些人当面对峙!”
晏梧桐明显是压着怒气说着,盯着再次走进的襄平村脚步一顿,转而继续走了进去。
其余四人默默放轻脚步观望着四周,就连小铃铛也解开手腕上的铃铛将它细细放好之后跟了上去。
晏梧桐等人的影子也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不见了踪迹,进入房间的影子中去了,那一行人正式进入那安静地显得有些不对劲的村庄。
岑潇听着一旁的平稳的呼吸,瞬间睁开了眼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又盖了回去。
抓着放在床头的衣服和那处的毖敕看着面前打开就会吱吱响的门果断选择走窗户出去。
脚步微顿默默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苏绥依旧没有惺忪了口气一把跳出窗口朝着大石头那块走去。
剑佩戴在腰间,看了一眼这石头,脚步一蹬手抓着那石头上的缝隙。
三下五除二一把跳上了最上面,蹲在底下轻轻拍了拍手,看着底下的几排的房屋以及脚下的石头建起的木头一下子跳在地上看着无人坚守的地方有些疑惑。
盯着面前的洞口抬起手那原本的符箓显现出来,岑潇盯着这用符箓形成的阵法微微一笑轻声说着“那就用你来试试刚学来的符胆吧。”刚想动手那边就传来声音,忙得躲向另一边就看见晏梧桐带着四人踮着脚尖走了过来。
“大哥就是这了!”小铃铛小声惊讶出声,看着周围人都不怎么相信又接着探出身体继续说着“小云说过的,她从出生起就待在一个山洞。”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进去把人先救出来。”晏梧桐看了一眼旁边的屋子皆没有什么人,有些奇怪。
“大哥这阵法有点奇怪,我破不开。”季礼凭空画了个符胆推向前面后并无什么用惊讶地说着。
“怎么可能?”朔日朔月有些惊讶,同样是小声地说着听着晏梧桐说的话微微颔首,这时五个人同样画起了符胆。
躲在暗处的岑潇看着他们五个人一并起势不用猜也知道是可以破开的,只不过看了眼就决觉得有些无语明明是自己先来的竟然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观他们已经进去了,自己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
就等着明日看看归原观这几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否又和亓官氏有关系,虽然那些人是这么说的,但还是要问问清楚再下结论。
岑潇这么想着立马用着刚才的方式跳了上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打开的阵法又缓缓恢复原样,而这些只有明日一早才能知道。
岑潇走向前面的屋子,突然感觉到什么默默回头看了眼一时间没有发现不妥径直走了回去,感觉到手上有点脏特地在门口的水缸舀了点水清洗着手。
从窗户中跃了进去,刚一抬起头就看着坐在那处的苏绥,见他沉着脸坐在床上稍稍掀起眼帘看向那边站着的岑潇。
脚步一顿,而后缓慢地迈着步子走向床边坐在床沿上轻声询问着“我把你吵醒了?”
苏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而是问道“看到了什么?”
在他出去没多久就已经醒过来了,盯着自己的脚好半晌都没有反应,原以为岑潇会去很远就想到不到三刻钟就走了回来,有些疑惑。
“啊?额什么都没有查到,要过去的时候归原观的几人走了过来他们先进去了,我想着既然他们会查也用不到我们什么就直接回来了。”岑潇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脱了外袍和鞋子躺在床上。
“明天等结果,反正他们也说出一些细节,再结合前面我们想的差不多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岑潇想得轻轻松松,等着明天验收着结果就好,苏绥听出他语气中的便没有再多想紧接着躺了回去,缓缓闭着眼睛沉睡过去。
山洞里传来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良久蒙蒙亮天空加上一层层的雾气弥漫上山间的村庄之中。
杂草上的露珠映照着那黄色的草尖,岑潇洗漱过后站在门口拿着那边的大石头蹙起了眉,忙得走上前抬手抚摸着那石头很快那符箓显现出来。
“这是?”岑潇回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么昨晚被破坏了的桎梏怎么就又变回了原样。
走了回去拿着冷水洗了把脸,瞬间一个激灵将原本不清楚的脑袋瞬间很是清醒,走回屋内,看着穿戴整齐的苏绥将方才所发现的一幕告诉了他。
听他这么说道苏绥同样感到疑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一行人又将他们关在里头了?”
“昨天晚上过去的时候并未在附近发现什么人,那这样就很奇怪了。”岑潇又走回了原来的地方静静观察着那边的石头,苏绥走了出来简单洗漱一番后看着依旧站在那处思索无果的岑潇摇了摇头。
“与其在那看着还不如进去看看情况。”苏绥一句话点醒了岑潇重重颔首,可他一句话让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有没有闻到很奇怪的味道。”猛地一个激灵跑回屋内边跑还不忘喊“完了我的水煮蛋!”
苏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弄进去的,听着他狼哭鬼嚎的声音长叹一口气转过身走了进去就听到“锅底烧坏了。”
岑潇拿着水瓢看着炉灶底下滴落的水有些无语转过头看着站在那处的苏绥。
“这咋办?还有另外一口锅吗?”苏绥闻言转动着脖子别开了眼,满脸写着他不知道。
也真是搞不懂了明明就可以站在这里想着事情,就偏偏跑到外边去,见他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走了过去。
肉眼可以看到锅底上一个很小的洞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你放了多少水进去?”蹙着眉想了半晌都没有回答,眼睛四处张望根本不敢看向面前的苏绥。
“……”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很有可能是放了一点的水并且有可能是一点水都没放,拿过他手中的水瓢说着“昨天看你挺会的,怎么到了今天就什么也不会了,你今天早上在想着什么?”
岑潇听到这话移开了目光不敢看向他,抿着唇在这那处并未说话,听着苏绥絮絮叨叨说着一些话“这锅底烧坏了能不能补救的?算了找李老问问吧。”看着放在一旁的鸡蛋拿着冷水洗了洗放在桌子上。
“襄平村的事情暂时不要管,先去找李老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岑潇重重颔首转而跟着苏绥一并下了村口的方向,明亮的光线透过朦胧的雾气照射在地上,隐隐可以在那光中看到雾气的身影。
这时突然传出一个爆笑的声音“哈哈哈哈你个好小子,竟然做个饭能把锅底烧穿了。”一时间无话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祈祷他不要说出一些让自己更加难堪的话来,索性并未说些什么,李老好心收留两个人坐下吃了顿早饭后。
二人并未回到上方的住所而是默契地走向了村口,抬眸看着每家每户都有人扛着锄头走向河边乘着竹筏到对面,岸边上的人操着於陵话喊道让那些人注意安全,个个满怀着笑意回到。
“打算什么时候再过去探探襄平村的底细?”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现在为止归原观的那些人还没有出来,现在只怕是他们连夜跑出了这个地方,不知去向。”
“要是如此的话我们只能自己去看看那山洞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等到今天晚上?”苏绥这么说着,看了一眼面前更加广阔的河流蜿蜒而上站在那里抬眸看向更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这於陵还有几处靠水吃水的地方?
“自然不是,时间不能拖得很长,这襄平村的事情最好在明日晚上之前解决,我倒是想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岑潇如此说着,见他欣赏完这里的美景转身就往回走,不怎么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倒有点暖洋洋的意味。
脚踩着地上的影子继续说着“等过了午时我们就该去看看了。”
“诶,你们两个现在有没有事?”李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二人抬头看去就见他牵着昨日的那黄牛站在那处伸手招呼着他们两个,刚想说些什么岑潇立马摇着手喊道“好啊,正好现在没有什么事。”
拉着一时呆愣的苏绥跟上了李老的脚步走上前就听他说着“你们的那口锅已经找人去修了,要是真的不会做菜那你们就来我这。”
“这不好吧。”岑潇想都没想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听到苏绥说着这样的话,紧接着颔首。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就该自力更生,不能想着白吃白喝。”就这么三个人嘻嘻哈哈说着一些话,到了接近正午的时候李老带着他们两个走了回来,个个站在那处意犹未尽。
“李老伯不都说春耕秋收,这都已经还没有到立春呢,怎么这么快就下地干活呢?”岑潇回想起沧霞那边的人就是如此,不解於陵这块为何会是如此。
“你还真别说我们这不像叁瀞和沧霞那两地时不时会下雨,我们这就前段时间清晨下了点雨。”
“我们每天都要去松松土避免他们被冻住,来年才能好播种啊。”李老这么说着拍了拍身旁老黄牛轻松地说着又接着说道一句“也幸好亓官没怎么收钱,这样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苏绥听闻微微颔首并未说话而是看着旁边很小的田埂回想起方才就是从那边走了过来。
鼻尖萦绕着泥土的芬芳,涛涛的水流声从耳畔响起,听着闻着看着如此的景象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又听着李老同他们两个说了些小的时候的趣事。
这时视线一转就看到不远处一人大白天裹着厚厚的斗篷飞快地走向襄平村,侧眸看了眼依旧笑脸盈盈的两个人,并未将这件事情告知于岑潇,等着说完之后再说也不迟。
“那您的小时候那可真是调皮,不过你这性格想必是很受小孩子欢迎的吧。”
“哪里,我都是要把他们弄哭了,后来就找大人……”欢声笑语之间终于走回了艳瑙村。
岑潇让李老自己先回去,自己则带着苏绥走向一处偏僻的地方朝着顶上走去有些疑惑询问着“有好好的路不走,怎么走这偏僻的小道?”
“你就没看到门口那些大娘的眼神吗?一个个的就要活剥了我们一样,经过昨天的那件事情我就已经下定决心好好远离大娘们了。”
见他对那些人视而不见真的很好奇他昨天被大娘们追问了些什么,抬起头看了眼岑潇于是问道,没承想脚步一踉跄忙地撑着身旁的墙壁默默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很快正着脑袋并未回答着什么。
苏绥见状有些不解,还有那带着幽怨的表情是这么一回事,现在还有迷茫岑潇重新迈着脚步走在前头。
“现在不好说等以后要是我想起来再说。”留下这么一句弄得苏绥有些云里雾里的,却没有继续说着些什么。
而是话锋一转说着方才自己看到有人进入到了襄平村。二人终于走出这比较狭小的路走到这几日会待着的屋子处,岑潇抬头看了天空。
太阳正在高高地挂在上空微微颔首“等会儿我先下去探探情况,你现在这守着,那桎梏暂时还没有发现是什么样的情况……”见他还要说些一些话,苏绥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颔首。
如此一来,岑潇进入屋内拿着毖敕剑就来到那大石头旁用着昨晚相同的技巧成功站了上去,猫着身体免得让底下人的人看到。
而苏绥站在底下抬眸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看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有些无话,这黑色的衣服能在晚上能很好地隐藏住身形但是在白天恐怕有点悬。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见岑潇匆匆忙忙爬了上来二话没多说立马拉着苏绥跑向那屋子里面躲了起来。
岑潇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襄平村村长带着一群人毕恭毕敬地看着面前的人,原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这个带着个帽子声音之中听不出是男是女。
就联想起在岑氏那些人说的黑衣人,在他要看过来的时候果断选择离开暗戳戳看向窗外看着那大石头上并未出现那人,顿时松了口气,松开了苏绥的手听他说着“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黑衣人在这里。”苏绥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忙地看向那边的地方,回想起在缘来客栈那两夫妻跟自己说过的话紧紧握住了手,怀疑他和苏氏被灭门有种联系,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就要冲上前。
岑潇回想起苏绥跟自己说过的话忙得拉住了他轻声说道“这种时候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没有什么证据!”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那至少要找他问问清楚!”死死拽着自己的手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有些无能为力。
深呼一口气戾呵一声“放手!”手中挣脱开的力气逐渐增大岑潇觉得隐隐控制不住的时候一把松了开了,而后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自己的手掌拉着手腕,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着“你先别着急,冷静下来,乖乖的。”
“松手!”
“我不放,万一你跑出去质问那人,人家不愿意回答你这件事情怎么办,如果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呢?”见他稍微有点冷静下来微微松了点手但没有放下“听我的等抓到他的把柄之后再说。”
“可是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原本太爷爷教我符箓之前就告诫过我,不能是为了报复而去学的,所以我学成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付归原观。
那时还给自己找借口说是一个人对付不了,过了许久之后才知道是我不愿。苏绥深呼一口气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勉强让自己保持理智。
岑潇感觉到他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长叹了一口气并未继续说些什么,也知道这个人可能是有可能推翻前面归原观说辞的人。
目前不让他过去只是不知道那人背后的势力如何,还有本身的实力怎样,贸然上前恐怕是死路一条。
岑潇就这么抱着苏绥有些久了,见他情绪没有前面那么激动缓缓松开了他偏头看了一眼见他盯着自己忙得别开了眼就听到他说着。
“接下来该怎么办?”语气与往日别无二致朝后退了一步轻声说着。
“先去那山洞看看,可是我方才看了一眼那外面有人看守着不太好进去。”
率先一步走向那块大石头看着身后跟过来的苏绥指着,有些不可思议讶异地瞪着眼看着他“你莫不是疯了,这么大块的石头你想让他穿个洞?”
“你先听我说完,这底下是个山洞。”岑潇跺了跺脚踩着底下的地面“而且洞口不出一丈。”指了指那底下的人又接着说道“昨晚我看了一下那山洞是人为凿开的。”如此一来这么干也是情有可原。
苏绥见他执手成笔在那石头上绘着符胆还是那本书中的内容,走上前看着石头上面许多的杂草轻声询问着“你就不怕破开之后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岑潇动作一顿猛地收回手。
“也对普通老百姓自然不会,可那人可不是普通人。”如此一来垂着脑袋想着计策,苏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这样我上去看看情况,等会儿那边无人我丢个石子下来你接着画符?”
“那不行,万一那人还站在那处你就直接冲下去拽着人家的脖子质问着。”想都没多想直接否定了苏绥的说法,不过倒是知道了另一种换一个人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飞快跃了上去,而苏绥则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岑潇发过来的信号,不一会一很小的石头丢了下来看着滚落在自己的石头有些无语,要不是他专心致志感觉到周围还真不能注意到这么个玩意。
回忆起在古书上看到的飞快画成符胆在跟前手掌一推整个飘了过去贴在大石头上,原本那桎锢一把变得粉碎,苏绥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符箓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那为什么会有人改了呢?
“怎么样?”从高处一跃而下的岑潇如此询问着。
“已经可以了,在这之前先告诉你一句那符胆直接将这桎锢破得粉碎,就怕会引起那人的注意,你会画那个方才的阵法吗?”正在将石头上的杂草一一抓下来丢在地上。
敲着上头的石头听着传出空荡荡的声音心中一喜,听着苏绥的问话也不觉得有什么而是说着。
“我们就下去看看,哪管得了这么多。”说着一脚踹在那石头上,刚开始纹丝不动,又加重的力气踹了几下“嗯?这么坚硬的?”
岑潇见这玩意依旧没有破开,先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苏绥见此还是想着劝劝他直接走大门进去反正现在没什么人。
就在这时听到碎裂的声音猛地看了过去,就见原本踹在那处的地方现在破开了洞,又连着踢了好几脚勉强弄出可以过人的洞口,弯着腰凑近看了看。
只有两指宽的厚度微微颔首抬眸看向底下,见归原观的几人正在惊讶地看着自己。
以及昏暗的洞口就只有自己方才破开的地方才有光亮照了进来,默默后退了一点站起身寻了个东西。
“你要下去吗?那里有点拥挤,而且也有点高。”原本还想着过去的看看得苏绥一时间没了动作,动了动差不多好了的脚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