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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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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所为?”岑衍韵倒显得比较镇定,岑阳煦摇着头“小林那孩子一醒过来就跟我说这些,只是说着又是气急攻心地晕了过去。”

这下众人根本就是沉着脸站在那处,看来只能等林福醒过来才能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账是什么人。

“接下来如何?”岑徵允刚问出这句话就连忙闭着嘴,忽然意识到有很多事情下意识问其他人自己都没有过一遍脑子,看来是这几年过得太过舒坦了。

“三弟走,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也该动动了,”自己想了不出半晌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边走边不忘说“等潇儿醒了就告诉他,至于证据被谁抢了我们会查个清楚的。”岑徵允走在前头手中拉着岑衍韵的袖子。

嘴里说着“我其实不怎么想跟你一块去的,但是现在好几年都没动弹了,实在有点转不过弯来。”岑徵允头也不回地说着紧紧抓着手中的袖子不放。

原本嘲讽的表情摆在脸上的岑衍韵这下完全一脸茫然,这还是那个天天自以为是的人说出的话,都有理由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显然这并不可能。

“你在想些什么?”澹台锦见岑阳煦脸上一脸愁容询问出口,见他不欲回答轻声说着“你是不是怀疑……”

意识到她将将要说些什么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怕,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会再次将小林抓到逼问他有关岑氏的东西。”

“那样会对潇儿不利同样会对岑氏不利。”毕竟林福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澹台锦同样知道这样子会损耗很多利益站在那处有些无话。

“爹担心的不为不是道理,但是终究是有法子的。”岑阳煦听着门后传来的声音稍稍朝后看去就见岑潇拉着门站在那处精气神甚好只不过不知听进去多少。

“潇儿你的意思你要继续留着林福?”岑阳煦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不赞同但想听听岑潇的想法。

“爹,你莫不是忘了福叔同我相差不了几岁。”一句话唤回了岑阳煦地偏过头的想法同自家夫人面面相觑没有反应过来。

“当年我也觉得跟在我身边会发生很多事情,今日的事情早已预料到,福叔只需要换个身份待在岑氏。”提点到这岑潇并未接着往下说。

抬眸看着岑阳煦的表情知晓他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年觉得福叔那张脸长得太嫩感觉不像是世故圆滑之人,也是想到今日的事情这才给他易容。

“二爷爷和三爷爷呢?”

“他们?你二爷爷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废物拉着你三爷爷说是去查查究竟是谁干的这些事。”已经习惯了他这么说话的岑潇站在原地微微颔首,只有一旁的澹台锦伸出手缓缓掐着他的腰。

“幸亏二叔不在不然又是听着你们毫无意义地说话。”伸出手抓着夫人的手细细摩挲着“我这不是看二叔平日里无所事事,哪像三叔还可以帮忙教导潇儿。”

语气之中习以为常的讨好让岑潇有些无奈,听着以前三爷爷说着年轻时的故事,岑阳煦在外游历之时遇到同样如此的澹台锦,二人相伴走了一路并未互道姓名,后面发生的事情岑衍韵语气中有些不好。

当时就问道为何,原来当年二人惺惺相惜哪怕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岑阳煦当时上门求娶拉来很多东西,同样也答应了一些要求,前面几年还好能维持表面关系。

近几年倒显得如同虚设,这时听着他们在一旁并非打情骂俏但就觉得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澹台锦手上长年的老茧,回想起小时候剑法可是这两位教的。

“行了先不和闹了,潇儿快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澹台锦瞟了一眼身旁站着目不斜视的儿子脸上的矜持都快绷不住了,猛地打向岑阳煦让他正经一下。

观他们不再打闹开口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书信中的内容讲得十分详细,岑阳煦轻声反问道“亓官?来参上一脚这是为何,我记得在同舟村那磏石也是他们那边的。”

“在哪发现的魃也是并且那不是真正的而是被人喂了尸蛊的人。”又是一句话打在岑阳煦心头,沉着脸说着一句话“像我们那个时候被下了尸蛊的人可不会变成同那东西一样,至少可以表面看出来。”

岑阳煦的话在岑潇心中有了很深的痕迹仔细想着得出一点这尸蛊是会自己生长成如此还是……一想到这个可能凝重蹙起了眉。

“给旁支传递的消息是几日来衔天城。”话题转得太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转而澹台锦说道“明日就会到。”

“嗯,如此便好,既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人的孩子也该来这坐坐。”岑潇说着这样的话二人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嘱咐了几句话这才弯腰告别了他们。

朝着林福所待着地方,留在原地的二人又是面面相看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这会不会太狠了。”

“可是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走在前头的岑潇并不知晓自家父母的纠结,看着府中有了一些新面孔见他们有些愣愣看着自己并不过多理会朝着一屋子走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林福强撑着爬起来,捂着肩膀蹙起了眉“福叔。”透着一些无奈,林福一愣扭过头说着“公,公子。”

听着语气不对岑潇站在他跟前说着“福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不要紧林福这身份没了自然还会有另一个。”

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岑潇究竟是何意思又听他问道“抢走那些书信的人究竟是谁?”

见此摇头轻声说着“不知道当时我从善茯堂出来之后,那人不一会就冒了出来打伤了我并将那书信抢走,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看到他的脸。”听着疲惫的声音岑潇开口。

“你最近就好好养伤,等病好之后用你本来的面目见我。”见林福眼中的惊愕抬起脑袋惊讶地看着他“公子,公子的意思是……”

岑潇猛地伸出手食指抵着自己的唇示意他不要说出来,不然可没有意思,既然安排好了这一切岑潇这才出了门。

留下的人依旧有些震惊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内心这才放松了下来,只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想喊人岑潇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

刚出这门没走几步迎面走来的人告知岑潇,说是岑阳煦让自己过大厅里商量正事,颔首让他在前面带路,却见他眼神躲闪好半晌才回到“是。”

转过身走在前头,而身后的岑潇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观望着一旁根本不是去往大厅的路,抬手摸向腰间,猛的一匕首出现在手中。

一把抹了他的脖子垂眸看了眼鲜血淋漓的地面脸上并未过多的表情轻声说道“处理掉,将他的脸易容成福叔。”话并未说满藏在身后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面无表情地盯着一旁的尸体,林福住的地方如此偏远根本不会有人没事找事走到着,而且方才并未告知自己的父母说会来林福这。

盯着突然的两人抬走了那尸体,并吩咐又说了一句,颔首并未说话猛的离去,盯着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抬脚迈过了他。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人为什么会过来找林福?

“如此进来的人要经过精挑细选可不能出现这样的问题了。”岑潇擦拭干净匕首中的血迹又放回腰间,遮挡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不拿出来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柄匕首。

弯弯绕绕又走了好几步路,盯着紧闭的大门稍微一站定凝着眉想着什么事情轻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来。

“苏绥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好半晌才重新迈着步子走向平日里最为熟悉的大厅,方一进门就看到岑徵允坐在那处面色凝重,身旁并未看到其他人上前询问。

“二爷爷,你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

“潇儿过来了,先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岑徵允话说到这突然站起身猛地凑近岑潇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为何会有一股血腥味。”闻着极淡的味道沉着脸站在那处,岑潇并未隐瞒。

“一人潜入岑府,有点鬼鬼祟祟的。”话并未说完岑徵允懂了是什么意思再次坐在一边“查出是什么人吗?”

喝着一旁的茶水静静等待着岑潇的回答“不知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那人真的是无辜的也要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百的原则。”

岑徵允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并不觉得奇怪自从前面杀个那些带有尸蛊的人这府中的那个不是战战兢兢活着。

这时候搞出幺蛾子只会是死路一条。“你倒是说说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他满脸写着快告诉我岑潇沉着脸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岑徵允,果然同样的怒气冲冲的话只觉得这并无任何新意,方才自己父亲的骂的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恐怕要不是娘拉着他恐怕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出来。

“潇儿你醒了。”岑衍韵从门外进来房门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那边的两个人,听着岑徵允重重呵了一声扭过头不愿看着这个让自己丝毫没有面子的弟弟。

隐隐觉得他们气氛又是那般摇了摇静静听着他们说的话不置可否,听着他们又将话题引到自己这面上更显得无奈。

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就听见一声激动的哭喊声只见澹台锦抱着岑旌安抚着身后慌慌张张在身后逗着的岑阳煦。

“潇儿赶紧过来搭把手,这孩子一晚上没见你吵着呢。”澹台锦抱着岑旌轻轻拍着他的脑袋,岑潇走上前盯着他的脸抬手捏了一下脸“这才几个时辰不见就这么想我?以前也不见得你这样。”

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目光一亮,霎时憋住了泪水傻呵呵地笑着,挥着自己的手“爹,情况如何?”见已经将弟弟安抚好缓缓开口说着今日安排的事情。

“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明日旁支的人到来就可以。”岑阳煦坐在上方的位子上轻声说着,岑徵允听着他们说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好奇地问着。

没承想一旁的岑衍韵嘲讽说着“方才去调查林福受伤的地你也是这么说而且还是很大声说的,也不知道这几年没管你竟然混成这个模样。”意识到说话又偏向另一个奇怪的方向猛的一咳嗽。

“看他们这个样子想必明日我们只需要静静看好戏就好了。”岑衍韵见对面的人脸上都是笑意,如此说道。

原本还想着继续问着的岑徵允看着旁边满脸嘲讽的岑衍韵忙地闭上了嘴,再问下去这么些年经营的名声可就烟消云散了。

自以为看透了岑衍韵就想看自己的笑话闭着嘴挑衅看了一眼他,见他这个样子“你眼睛不好?要不带你去找大夫。”

岑潇垂眸的动作一滞暗戳戳看向他们那边果不其然日常的斗嘴又开始了,看着怀里的岑旌捏了捏他的手看着他傻呵呵地笑着心情甚好。

“现在转到膳厅吃完晚饭明日做好准备等待着那些人到来。”岑阳煦见天色已晚,同时走上前站在一旁的人吩咐道站起身走向膳厅吃起了饭。

不出三刻钟一顿饭很快便吃完了,岑潇走在平日里最为熟悉的路上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翌日清晨,晨起的岑潇站在院中的盆栽前,盯着上面结起的霜抬手抚摸着只觉有些凉这天倒是愈加的冷了。

“也不知今年可会下雪?”岑潇敛眸看着植被上的霜轻声询问着却无人回答,身后传来动静侧眸盯着那人抓着在桌子上的几个碗朝着门外走去。

感觉到有些寒冷转身就进到屋内,这时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在岑珀唯那处发现的盒子,走在书架之前,冲着这些拥书南面之中拿出一本。

看着封面上的图案回忆起在那盒子之上同样如此,看着上面一些人跪在地上共同抬起虔诚的目光盯着上方的空无一物,摩挲着书封面破破烂烂的可见年代久远,翻开一页里面的字迹完好无损清晰可见。

翻看了几页在中间的地方发现了同岑珀唯那处发现的东西一样“这东西竟有如此妙用,却拿来害人着实不该。”

又接着翻看了几页愈加对这本书上的东西更加感兴趣渐渐看得入迷了,时间过得有些快了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进。”

微推开一点说道“公子,家主请您去大厅。”岑潇合起了书抬眸看着窗外的天色颔首“我这就过去。”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拿着放在桌面上的毖敕出了门直奔大厅走去。

方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岑阳煦骂着那些旁支的人“他们还真的以为我们不会对旁支如何吧!要是真把我惹火了就该关着他们让他们好好反省一下。”

深呼一口气,已经意识他们已经违背了岑氏的规定,沉着脸走了进去。

“既然他们不来那就一个个找,我就不信把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还不乖乖听话。”岑潇面无表情说着这话,站在那边的人并未说些什么“那就按照潇儿说得办吧。”

岑阳煦深呼一口气勉强忍住心中的火气说着这一番话,岑潇侧头看了一眼屋檐之上轻声说着“下来,说说看发现了什么。”

这是一人飞身而下弯腰拱手说着在衔天城中所看到的一幕,岑阳煦一瞬间瞪大了眼“既然这样为何要待在那边。”

不等那人回答说些什么,岑潇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问道“是那八个人一并在哪?”

得到肯定的回答岑潇和岑阳煦都不显得惊讶,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主家如此干恐怕伤害了旁支的利益如此一来恐怕另有目的。

岑潇挥了挥手那人再一拱手退了下去,岑阳煦意识到那些人恐怕要鱼死网破,心中一紧他们人多势众且有些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

“爹,不必担心,他们肯定会来此处,到那时瓮中捉鳖。”

呼呼呼地风吹散了天上的白云,躲在背后的太阳显现出来照在地面上人正好站在影子上很快又偏向西边,底下的几人看着大门敞开的岑府。

岑珀惟默默咽了咽口水回想起那日晚上的人有些害怕“要不我们还是乖乖进去吧。”

“你胆子怎如此小,这么来根本成不了大事。”其中一人见他如此嘲讽说着,对他眼中的害怕显得不以为意。

为首的岑景和抚弄着胡须站在那处率先迈着脚走了进去“怕什么当初主家将那些人杀了是为了灭我们的威风,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

岑珀惟听着这话更加颤抖着身体抓着一旁的人轻声说着“他们,他们知道。”咽了咽口水顶着周围人怀疑的目光缓慢解释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简直就是蠢货!”岑景和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进入岑府以后大门倏然被紧闭,在门后走来一人拱手说道。

“各位,家主已恭候多时,这边请。”说罢走在前头见他们并不上前站在原地定定凝视着他们。

岑珀惟实在受不了如此具有压迫的视线缓慢抬起步子跟上了他,身后也有些人看了一眼中间的岑景和气急败坏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讽刺一笑同样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一转二弯很快便到了岑氏宗祠门口,看着站在门外的三人,皆是定定地看着匾额以及门上的图腾。

为首的岑阳煦听到那人的说话声挥手那人退下,这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有些人面如死灰的表情。

“看你们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我叫你们过来究竟意欲何为?”沉着脸说着岑珀惟抬起头暗戳戳看了一眼站在家主两旁的人更加发怵。

“知道又如何?我们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岑氏!”岑景和一路上想了许多勉强整理出一条思路说着。

“你所说的为了岑氏,是将岑氏陷入危难之中?从而达到你自己的利益!”岑徵允一改往日的语气义正辞严地说道。

岑景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紧紧抓着身侧的剑不放“要不是你们主家如此窝囊我又怎会剑走偏锋。”

岑阳煦和岑徵允一时无话可说,他这么说来也是挺有道理的,岑衍韵却并非如此“你是觉得我们岑氏比不上亓官亦或者是澹台?”

见他脸上满是不服气的态度继续说道“你们选择跟亓官合作是否会想过他们会如何对待岑氏?”其余几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些惊疑不定地表情。

“是会再给你个岑氏还是一并吞掉。”岑景和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看着那边的三人。一时间无话可说。

抓紧了袖子里的东西“同样你们主家不会……”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忙得抬起手一细小的银针朝着岑阳煦飞了过来众人惊诧不已。

站在对面的八人抿着唇并未说些什么比起主家的这些言论还是比较相信能给出实际作为的岑景和。

岑阳煦看着他抬起的手就预感不妙,盯着那根本看不清的银针朝着旁撤步避免了这一偷袭。

“你当真要继续执迷不悟?”岑衍韵厉声说道冷眼看着相对的八人,个个垂着眼不敢看着他们。

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看着旁边的二人微微颔首,同样如此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岑景和依旧抱着侥幸再次抬起手暗器又射了出去。

带着期望的眼看着对面的主家一动不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时一柄剑从一旁飞了过来直接刺断那银针斜插在地上。

猛地看向那处只见隐匿在暗处的岑潇缓缓走出,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一步步缓慢走向那些旁支的人,盯着那不愿意见到这面容的岑珀惟惊吓之中跌倒在地。

“你是何人?”岑景和眯着眼盯着不熟悉的面容以及远远高于自己的实力摁着袖子里最后一银针。

“岑潇。”走在毖敕旁用力拔了出来,盯着对面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并未解释太多“我不想跟你们废话。”

“要么我杀鸡儆猴要么你们都得死。”岑潇执毖敕手腕一转向前几步剑身抵着岑景和的脖子垂眸盯着他的袖子心中有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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