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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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玄惊讶地问道：“你跟他去了人界？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分开的？”
“开始我们在南疆地带游走，可是五十九殿下似乎发现了他假死的事，跟另外几个魔孙联手追杀我们。”
“为了躲避追踪，殿下带着我们往天山方向走，他说那里灵气足，妖魔不喜靠近，可是他似乎忘了，我们也是妖魔，越往高处走越吃不消。”
“最后我和毒医长老都坚持不住了，殿下放我们回了魔界，他自己继续往西北方向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毒医长老因为魔气衰竭死在回来的路上，我九死一生回到魔界，只能再入魔宫向先魔帝寻求庇护。”
“直到我见到帝尊，才知道六十一殿下活下来了，还和凡人有了孩子。只是很奇怪，当时他的魔力大不如从前，不知为何能在灵气充盈的地方活了那么多年。”
甘玄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六十一殿下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不过，父亲死前曾经给我留下一句话，他来不及解释，只说若是魔界有人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此人可以完全信任。”
“什么样的话？”
甘玄看着他缓缓说道：“一年一粒！”
近侍一怔，他想了想说道：“这个秘密确实也只有我知道。”
“你说说看。”
“那毒医长老做出的解药是一粒药丸，每年服用一粒，毒医长老死后，只有我知道这件事。”
甘玄沉思片刻说道：“我相信你是父亲的亲信，纸笔拿来吧。”
近侍把兽皮纸递上去，甘玄写好字给他，他恭恭敬敬地接过来，笑道：“以后，帝尊只管在魔宫里享乐就是，其它的事自有臣去操心……。
他展开兽皮纸的瞬间，一道锐利的光芒穿胸而过。
“你，你为何杀我！”
近侍胸口的窟窿喷出大股墨红的血，覆盖了纸上大大的“死”字。
“你是杀我父母的三个黑衣人之一，我当然要杀你报仇！”
近侍迅速地捂着自己的伤口，用魔力止住血液流失，阴狠地说道：“你找错人了，不是我！我不能死！我死了，你也活不成！这些日子你吃的食物里我可是下了毒的，没有解药三日之内你必死无疑！救我！快救我！”
老魔医走过来说道：“嘿嘿！就你那小伎俩也太过儿戏，一眼就能看破，一点挑战都没有，唉，看来魔宫真的没人喽！”
“你，解了我下的毒……！”
“让你死个明白吧！当年，六十一殿下中的毒，就是我制出来的。”
近侍伸出血淋淋的手，上前想要挟持甘玄，甘玄轻松躲过，他见自己没了活路，转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在我死之前，杀掉他们，我会告诉你们解药藏在哪里！”
后面的几十个侍卫听了立刻出手攻向甘玄。
百寻在第一时间出手解决了冲在前面的侍卫，老魔扬手把毒粉撒向后面，剩下的几个被甘玄跟师父合力解决掉。
近侍眼见连同归于尽的机会也没了，跌倒在地上不甘心地问道：“你，为何会断定是我杀了六十一！”
甘玄说道：“你如此笃定我是六十一的孩子，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去了人界。后来父亲的仇敌已经不在，你却依然闭口不提他的去向，说明你并不想让他回来，或者你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而让我确定你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是你说出了“秘密”二字。因为我根本没说‘一年一粒’是个秘密，你若是没听过我父亲被害时说的那句话，又如何知道这是一个秘密？”
甘玄冷笑一声：“而且，你并不知道‘一年一粒’的意思，你的话根本是临时瞎编的！”
近侍惨笑中带着懊恼：“我就知道他的话不能信！可是五十九殿下和四十三魔孙那两个蠢货，潦草地找了一下没找到，就真的以为那声‘爹爹’是邻家的孩子叫的！”
甘玄对老魔说道：“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尽量延长他濒死的时间，让他好好品尝死亡的滋味！”
老魔笑逐颜开：“嘿嘿！帝尊放心，我会让他尝遍一万种死法，之后再送他上路。”
近侍被老魔带走，百寻问甘玄如何打算，他想了想说道：“师父，魔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天地造就万物众生，天与地，阴与阳，昼与夜，神与魔，它们皆是不可分割，我们可以在黑夜里多点几盏明灯驱散黑暗，却无法将它完全抹去。”
甘玄若有所思：“可是，火帝并不想给魔族留下任何一盏灯。”
百寻道：“我很担心他会将魔界推向极端，物极必反，这对三界的稳定没有好处。”
“我不想让他如愿，不想让师父担心的事发生。反正，回到人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便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点燃一盏灯。”
百寻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这条路很艰难，我会陪你。”
甘玄迷茫地说道：“可是我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该将魔族引向何处。
百寻说道：“天地初开之时，灵气、人气和魔气并非水火不容，天界的灵气散溢至人魔两界，神族也只是守望着万事生灵，不曾这般干预它界。
甘玄道：“那时人魔两族的性情，是否比现在纯良。”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人魔远比那时要聪明开化，但是也失去了更多的本真纯良。”
“若是让灵气像从前那般散溢到魔界，是否有改善魔族秉性的可能？”
“按说是有可能的，毕竟魔族从前就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
甘玄觉得似乎找到了一个方向，问道：“师父，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魔界多一些灵气？”
百寻也觉得这件事很为难：“天界灵气最盛，可是诸神把天穹结界层层加固，致使灵气溢出的越来越少。”
“虽然人界的灵气比魔界要多一些，若是从那里汲取灵气，人族将来的处境很可能连魔族都不如。”
他们师徒两个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更好地办法。
百寻思忖着说道：“天界的灵气通过法力提炼浓缩，可以制成灵晶。我可以避开诸神，去偏远的神山凝晶送到魔界，这样做虽然见效慢，只要持之以恒必，必能改变魔界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