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卫孞无神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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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与前水帝很要好吗？”
“他们一起长大，从小要好，感情亲厚。师尊见证了他与先花神的爱情。他们诞下的太子，拜了师尊为师，说起来，前太子还是我们的师兄呢。”
“神仙不该是长寿的吗？先花神为何命数短薄？”
“神仙寿命长短不齐。许是天妒红颜，先花神风华绝代，只可惜自幼体质柔弱。”
“她是先木帝最宠爱的长女，先木帝以为，木界最不缺仙草灵药，以整个神界之力改善女儿的体弱不是问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早早属意要将帝位传给她。”
“可是，长大之后，她的体弱并未改善太多。先木帝怕她继承帝位操劳伤身，最后只把清闲的繁花宫交于她打理，帝位则交给她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木帝梓笙。”
卫孞道：“原来先花神竟是玿瑾的姨母。”
“是的。再后来，她与前水帝结为夫妻，恩爱非常。她的体质不适合孕有神子，可是她非常喜欢孩子，执意诞下太子，至使神力消耗过度，在太子四千岁时，神力彻底耗光，寿命将尽。”
卫孞唏嘘道：“前水帝一定很伤心。”
“前水帝无法接受爱妻早逝，偷偷炼成了逆天改命的禁术，把她的命数改为与自己同寿。”
“此事有违天道，被天罚灭神，他属意的所有事，皆被取缔，包括太子继位的神谕，也包括先花神被改过的命数。”
“太子受牵连被贬入凡间，永世不得回天。”
“先花神本就寿命将尽，天罚七七四十九日，她强撑着陪在他身边。前水帝灭神之时，先花神也香消玉殒，与挚爱一起销匿于天地。”
故事讲完，两个少年沉默良久无言。
颐宁见卫孞久久沉浸在感伤之中，转移话题说道：“你知道摆脱玿瑾纠缠的最好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只要对他提起“安和”二字，他转身就跑。”
“为什么？”
颐宁笑着说道：“师尊说，火木双帝对玿瑾的顽劣头痛不已，木帝整日拿他跟安和殿下小时候做比较，气急了还说，他连安和的头发丝都比不上，玿瑾后来就再也听不得这个名字。”
“安和殿下？”
颐宁点头：“就是先花神之子，也是玿瑾的表兄。据说，安和殿下继承了母神的聪慧和父神的神勇，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话题又转了回去，颐宁立刻打住。
卫孞说道：“幸亏珺璃殿下懂事，是个体贴的好长姐，火木双帝欣慰很多。”
他忽而想起什么，问道：“晓境轩未改名前，称作‘安和殿’，莫非……。”
“是的，晓境轩就是前太子的居所。”
卫孞望向天边晚霞余晖，说道：“卫孞必定勤奋上进，不让师尊失望。”
玿瑾常来宵霁宫跟卫孞和颐宁一起修炼法术，他的目标是在五行术法大赛。
倒不是为了争夺头名，只为能进入十六甲，有机会与琅玦对战，他需要尽快提高法力，保证对战之时能把他打败。
卫孞不想让师尊和帝尊失望，也想要提高法力，修炼的非常认真。
最为刻苦的是颐宁，师尊不让他去法测，但允许他参加术法大赛，他太希望能有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三个人抱着尽快提高法力的共同想法，修炼起来劲头十足。
法测鉴属大会如期而至。
大会五百年开办一次，为天界神仙测定法力等级和五行属性。
会场在太极法阵，太极玄盘是个天眼，越靠近玄盘圆心，天眼神察的法力越强。
法测鉴属，就是借助此处的天眼神力，测定精准的法力等级，以及精确的五行属性。
神仙的五行属性，亦称为“神属”。神属乃天赋，相对稳定，法力则是后天修炼得来，时时变动。
年轻的神仙都很看重法测鉴属，只要知道了神属，就知道哪系的法术适合自己。而且在法测大会上，不光能了解自己法力精进的状况，还可以展现实力，得到被上位者重用的机会。
神仙的法力有四个境界，启会、气合、虚空和合道。前三个境界，每个又分为三个品阶，从最低的启会一品，到最高的虚空九品，共有九个等级。
虚空九品之上，便是法力的最高境界——合道境界。
进入合道境界，法力虽然也分高下，不过天界对此境界的法力不做测定。
合道境界，既是神仙们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通向神权宝座的门槛。最高境界的神仙会被尊称为“神尊”或“仙尊”。
大会当日，玿瑾早早来找卫孞，带他一起去往法阵。
太极法阵位于天界的中心。
卫孞看见地面上嵌着符籙，问玿瑾：“这是什么？”
“是太极八卦图符，只有飞到法阵的上空才能看清全貌。我们赶紧排队去！”
法阵广场上到处是三五成群的神仙。
参加法测的神仙进入阴阳鱼线圆圈，沿着阴阳交界线排列，先到先测，队伍已经排的很长。
在场上主持法测的正是玿瑾的师尊，赤焰宫的太上神尊。
太上神尊立在法阵中心，示意一个年轻的仙君，走近阴眼和阳眼之间的位置，那仙君站定后，太上神尊双手合十，复又分开，对着两侧的阴眼和阳眼施法引力。
片刻之后，地面上的阴眼、阳眼同时闪出金光，金光一圈又一圈，慢慢升空。
卫孞看见阳眼那边，金光有五道，阴眼那边，金光显出爻象。
侍从随后唱出：“法力五级，气合二品。神属上兑下艮。”
卫孞跟在玿瑾的后面，随着队伍向前行进。轮到玿瑾时，他精神抖擞，大步向前，在法阵中心站定。
太上神尊施法，侍从随即唱出：“法力四级，气合一品。神属上巽下离。”
玿瑾听罢开心不已，骄傲的神情藏也藏不住，太上神尊也面露欣慰。
轮到卫孞，他走到玿瑾刚刚所在的位置站定，太上神尊低声对他说道：“气沉丹田，闭目凝神。”
卫孞照做，他觉得神庭内一道似有若无的微光闪过，之后就没再有任何变化，反而是灵海和丹田之中，似有阵阵暗潮在翻涌。
他站立了许久，一直没听到侍从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这是他才听到太上神尊对自己说：“神属未现，卫孞勿动，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