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上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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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安所在的高中，是江城师资力量最雄厚、生源最优质的高中，简称市高。
市高的校长姓文，是个年过60的老头儿。据说他桃李满天下，教导出无数优异的学生。
这不算什么，比起学习，他更注重培养学生们的爱国情怀。
他的学生大多报考国防七子，毕业后专门报效祖国。最差的都去当了教师，传承他的教育精神，为国家储备人才精英。
因此，文校长备受尊崇，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文老。
此刻，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坐在办公室内，手里拿着文件，却无心阅读，反而时不时看一眼手表，然后再望向门口。
约定9点见面，怎么还不来？
文老神色淡淡，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心情。
门外，叶若安看了眼校长办公室的门牌，礼貌向女生道谢。
女生给她一个诧异的眼神，快步离开。
叶若安也不在意，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轻而缓慢，非常有节奏。
对于屋里的文老而言，仿佛天籁之音，他急不可耐地喊：“进！”
声音洪亮，完全不像一个60多岁的老头子，叶若安吓一跳，眨眨眼哭笑不得。
看来让新客户久等了！
推门进入，文老热情地迎上来，待看清是她，笑容唰一下僵住。“叶若安，怎么是你？”
或许觉得这话有点生硬，可能会伤害到叶若安脆弱的心灵，他轻咳一声，重展笑颜。
“叶若安，你来上学啦。是不是不记得自己的教室在哪儿，没事没事！我让人送你过去。”
语声温和，面容慈祥，是个不错的老人。
叶若安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校长，我是坚果。”
文老一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好孩子，你是人，不是坚果。”
好......孩子？
苏醒至今，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好孩子。
叶若安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好感，难得耐心解释：“校长，江岸请我来帮您排忧解难。”
说到这个地步，文老也不是傻瓜，登时明白过来原委。
上上下下打量叶若安一会儿，他瞳孔微缩，表情有些怪异。环顾周围，确定没有人，他将叶若安叫进来，关上房门。
“玄学大师坚果，是你？”文老不确定地问。
叶若安点点头。
她能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
一个不学无术、劣迹斑斑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享誉全球的大佬，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更别提她现在才17岁！
不过没关系，她别的没有，就是心态好。
叶若安马上调整到玄学大师模式，准备用实力征服对方。
“校长，你祖籍在别省，是自请调到江城市高任职的。”
最初的震惊过后，文老稳住思绪，招呼叶若安坐下。闻言，他淡淡“嗯”了一声。
这不是什么秘密，原本他早该退休，是主动要求返聘，并且指明要当江城市高的校长。
“你在找人。”
叶若安掐指推算，一语言中，“你的孙女文玉，失踪多年。”
话音未落，文老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难以置信地瞧着叶若安。“你、你怎会知道？”
当年他来江城任职，对外宣称学生邀请，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
叶若安不理会，继续说：“你的孙女文玉，死于失踪的第3天。”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炸得文老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
强撑着站立，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吼：“不许你诅咒我的孙女！”
他的孙女，他最疼的小孙女，满打满算今年不过20岁，正是人生开始的时候，怎么会死。
不可能！
绝不可能！
老人浑浊的眼珠里血红一片，瞪着面前娇俏的少女。
“叶若安，是不是我经常教育你，所以你心存怨念，故意戳我心窝子，让我痛不欲生？”
叶若安叹了口气。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悲惨的一件事，她能够体谅对方此刻的心情。
“校长，你孙女失踪的第三天，她送你的玉佛突然碎了，对吗？”
万事万物皆有灵根，会牺牲自己保护主人，也会在关键时刻发出预告。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统归于玄学。
“那一晚，你梦到了文玉。”
听到这里，文老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跌坐到椅子上。他双手捂住脸，发出细碎的哽咽。
全中，叶若安所言句句属实，好似亲眼见证般。
这一刻，他完全相信了她的能力，同时感到莫大的哀戚。
他的小玉没了，真的没了。
“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小玉？”文老双目赤红，杀气四溢。
叶若安算了算，无奈摇头，“时机未到，算不出。”
很奇怪，文玉的具体死因毫无头绪，甚至具体死亡地点也无法算出。道家讲究因果，是她道行太浅，还是别的原因？
“文玉的情况有点特殊，去京城吧，1年后有人会主动找上你，告诉你文玉的下落。”
临门一脚，却被告知要等1年，文老几乎快崩溃了。
“1年，为什么还要1年？当初我找人推算，那人说让我来江城市高，会有人主动找我。现在你来了，可依旧没有结果。”
没什么，比看见希望又再次失望更难过。
叶若安无法回答他。
斟酌了一下用词，她道：“文玉遇害，有两方凶手。一方是直接害死她的凶手，一方是......”
停顿下，她对上文老那双渴求的眼神，无情道出真相。
“是你的家人，是你们家的人出卖了她。”
文玉，是被文家人所害。
“这1年时间，是留给你处理家务事的。”
文老眼眸瞪大，似想到什么，浑身力气倏然消散，疲惫地闭上双眼。“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若安只管算命，办事靠客户自己。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给钱，一百万，不接受分期。”
处于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文老：“......”
见他有点懵，叶若安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仗着校长身份，打算赖账吧？不行不行！算命耗费精力，必须补回来。
“校长，我上头有人。”
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