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交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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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煜死死地盯着陆晓芸,眼里杀意滔天,几处受伤的地方血沽沽地又渗了出来,将胸前的白色中衣染红了一大片。
可朱煜全然不在意,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话:“没有虎符在手,你安何立命?‘安王’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当的!”
陆晓芸挑眉看着他,她自然知道,原主是蠢了些,但处于盛京的权力旋涡之中,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太子与三皇子的争斗这几年随着老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也逐渐白热化。
太子背后是文官之首的右丞相,三皇子背后是英国公,手握十五万人马的西山军机大营,二人分庭抗争。
可偏偏手握重兵的是朱煜和镇国公父子二人,又是太子和三皇子求而不得的。
如今这两家还联姻了。
她若不代表安王府主动交出手中的虎符,那整个镇国公府两百余口人便被会架在火上烤。
朱煜,要比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现在她已百分百能确定,如此一个荒诞的婚姻,若是没有皇帝的首肯,她任永安绝没有那样的胆子敢在皇宫中做下此种龌蹉之事!
若是如此……
陆晓芸眸光闪了闪。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狗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只是不知在这场算计中,朱煜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朱煜眼神冰冷地看着陆晓芸。
“陆晓芸,本王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旦没有兵权,现在你我这副样子,那些要我命的人就会把矛头指向你,到时,你处处是危机。”
“还妄想着做个闲散王爷,哼,做梦!”
陆晓芸斜睨着他,被朱煜一口一个蠢货,一口一个毒妇气笑了:“哦,是吗?那就试试吧,好让我看看他们的手段。如今你我在明处,那些要杀你的利刃在暗处,他们想要动手,何不给他们一次机会!若是能一网打尽,再好不过。”
说到此,她复又凑到朱煜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三天前的那场大婚,安王殿下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或者,安大王爷还有别的什么筹谋不成?不防说出来听听,看你是如何冠冕堂皇地利用这件事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说完,陆晓芸直起身,打算离开。
朱煜眸色一沉,忽地收起,这一系列几乎在转瞬之间,电光石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
眼前的陆晓芸不简单!
这时,江传在外面道:“王爷,镇国公夫人方氏求见,说是要来看看陆,看看王妃。”
陆晓芸皱眉,她来做什么!
看向朱煜,见他原本冰冷充血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就缓和下来,看来梦中那个小人和他说过,他们二人如今这种情况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让她进来。”陆晓芸淡声吩咐。
约莫两炷香后,一身诰命服,化着精致妆容,梳着得体的妇人发髻,头戴翡翠头面,约莫三十六七年纪的中年妇人,一手搭在婆子手腕上,缓步走来。
“哎呦,总算到了,怎么这么偏呢。”嘴里话虽是这么说,但扬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当进了飞雪苑,看到那萧条的光景,缩在安王府偏僻角落的飞雪苑时,嘴角更高高上扬,她就知道,那个蠢笨丫头以那种龌蹉伎俩嫁给了安王爷,准没她的好日子过。
边上的婆子也是会心一笑。
进了屋,方氏乍一看到长身而立的安王时,脚下一软,她没想到,安王殿下竟然会在这里,忙屈身行礼:“臣妇方氏参见安王殿下。”
朱煜的这副身子身量极高,陆晓芸眸色冷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位将原主耍得团团转的方氏,也不叫她起身,反而是撩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传端茶进来,没有王爷的吩咐,这茶自然没有方氏的份。
方氏屈着身,不敢动,她不明白,安王殿下这是怎么了,他不待见陆晓芸那个死丫头,可她不一样啊,她可是堂堂镇国公夫人,一品诰命。
现在还是他的岳母,是他安王的长辈。
没有茶也罢了,怎么还不叫她起来,她的腰啊。
难道那个死丫头又作死,得罪这位妖王了?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走这一趟了。
身子有些站不稳,可没有安王的吩咐,她也不敢起来,但低垂的眸子却是将整个屋子扫了一圈。
地上是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桌椅板凳,呵,这怕不是安王殿下刚才在这屋子里发的一通火吧。
再瞧见床上躺着的那个死丫头双脸高高肿起,身上的中衣和衣袖上还有斑斑血迹。
呦,这被安王爷修理了吗。
早知道,再晚点来了,说不定就能直接替她收尸了。
朱煜斜睨着眼,冷冷地盯着方氏。
方氏被这样的眸子盯着,冷不丁的汗毛倒竖,蠢货,难道她还以为到了安王府就长脑子了,知道自己过去的十几年人生白活了不成,还敢瞪她!
她脸一板,狠狠地瞪了回去。
陆晓芸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她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将杯子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刚江传拿进来的矮几上。
方氏吓得一个哆嗦,立即低头。
陆晓芸这才不急不慢道:“方氏,起来吧。”
方氏脸色极为尴尬,安王不叫她一声岳母也就算了,竟是连陆夫人都不称呼一声,直呼她为方氏!
方氏的腰都要麻了,要不是后面的婆子扶了她一把,哪还能直得起来。
她讪讪一笑:“不知安王殿下在这里,臣妇就是来看看我那个不成器的丫头。这丫头在镇国公府的时候被臣妇给惯坏了,大婚那天也不消停,害得永安小姐落了水。”
“臣妇在这里给您道歉,还望殿下看在这丫头如今已成了您王妃的面上,别跟她计较。永安小姐那里,臣妇一会儿就亲自上门去左相府致歉。”
“安王殿下也是知道的,这丫头非臣妇所生,都说她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没想到到了安王府也险些害了安王殿下,是臣妇的不是。那天在宫宴,是臣妇没有教导好这丫头,给安王殿下又惹下了这泼天大祸。”
陆晓芸缓缓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种茶性伎俩电视小说上她看得多了。
于是陆晓芸寒声道:“方氏,你今天来本王的安王府是来干什么的!若你是来领陆晓芸回去的,那本王即刻休书一封,你立即将人带走。否则,现在就给本王滚出去,不要将你镇国公府后院那些乌烟瘴气的风气带到本王的安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