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深夜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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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缈缈心想,你还真送过
上辈子她不吭一声就订了机票跑去海外一个小岛旅游,人刚下飞机,就被封琂堵在酒店里了。
一看见她手机定位在机场时,封琂差点理智全失,好在她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机票消息查得很容易。
他坐了私人飞机,早早就等着他的小猫自投罗网。
陆缈缈本来以为封琂会二话不说把她绑回去,没想到那人不仅没逼她回去,反而陪着她在岛上玩了好几天。
陆缈缈一边玩一边提心吊胆,总觉得封琂这么风平浪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 一回国他就暴露了,打造极精细的金链连着床头,将她的走动范围仅限于这个房间内。
罪魁祸首一脸坦荡,手指慢慢摸着她的眼角,缓缓勾唇一笑“不乖的惩罚。”
风声大雨点小,除了锁着她外,他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反而为了时时刻刻守着她,把电脑从书房那边搬了过来,敲两下键盘就要抬头看她一眼。
陆缈缈察觉到不远处隔三差五投过来的视线,撇撇嘴抱着平板转身,不想面对那人晦涩阴森的目光。
小变态,陆缈缈想起从前在心里暗骂了句。
封琂还在自顾自呢喃着异想天开的话,语气时而深情款款,时而怨恨阴毒,像个人格分裂的患者。
他抱着她说了一会儿,突然安静片刻,才叹息着继续开口“好像个神经病。”像是对着空气,又像是对着自己。
“神经病又有什么关系?神经病也会吃药,也会好的。”封琂撩着陆缈缈的头发,声音微哑,不知道是在安慰着谁,还是在规劝谁。
想爱她,所以巴巴地活着,听话看医生,按时吃药,一次次按耐住内心的风雪,按耐住内心的泥沙俱下。
才不是神经病。
陆缈缈在心里反驳着他轻贱自己的话,呢喃梦语般都哪着嘴转了个身 装作无意地埋进他怀里。
封琂原本摸着她头发的手动作一停,等她自己翻身安静躺好后才又笑着将手落下,面对面相拥,让他有种两人已经心意相通的错觉。
陆缈缈本以为封琂待会儿就走,可这人只是躺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后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陆缈缈开始眼皮打架,睡意袭来之际意识慢慢涣散,封琂才终于有了动作。
不过不是离开,反而抬手掀了她的薄被将自己也裹了进来,少年人略高的体温和常年手脚冰凉的她不同,整个人暖得像个小火炉。
年轻人血气真旺。陆缈缈迷迷糊糊的抬手靠上他的腹部,结实整齐的腹肌手感极佳。
封琂长手长脚地将人完全搂在怀里,像条狩猎的蛇类,靠着缠绕将猎物捕杀,再慢慢享用,整个吞下,连皮带骨,一点不留。
陆缈缈空调冷气开得够足,但被他这样结结实实按在胸前,后背居然隐隐热出点薄汗。
“补偿。”封琂下巴擦过她的发顶,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安理得地要和她一起睡。
身体贴着身体,感知着彼此的温度,两个人都久违地觉得心安。
那一晚,没有人失眠。
陆缈缈原以为封琂是做好了和自己坦诚相见的决定,不料一觉醒来,床的那边空空荡荡,而封琂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像往常温声叫她的昵称。
看他又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陆缈缈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不止封琂怕,她也怕,怕如果真的敞开天窗说亮话,她会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回应,两个人的关系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只不过从那晚过后 封琂次次都要爬床,越来越贪心,有时亲着亲着把自己亲得腹下一团火。
隔着薄薄的衣物,低声闷哼着,下意识去蹭她大腿的软肉,整个人差点被欲火烧得理智全无。
“好想让你帮我……小猫。”他温热的唇贴在她脖颈上,额头出了层汗,上下错落地喘着,压抑又舒爽。
陆缈缈心跳如鼓雷,幸好背后那人心跳声更加猛烈快速,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她当然知道封琂说的帮是什么意思,不过幸好,他还没有疯到那个程度。
没有趁人之危,在她装睡时就不管不顾抓着她的手放肆。
封琂拧着眉,在情欲之海里起起伏伏,尾椎骨发麻。
几个呼吸之间,他的喘气声猛地加重,呼吸频率也越来越快,整个人狼狈松开怀里的人,脚步慌乱地冲进浴室。
又大概过了小半个钟,浴室才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像是意识到这件事比往常都要过分,也不敢放开动作了,连花洒都开得小小的,怕把人吵醒。
后知后觉他在自己卧室浴室里干了什么,陆缈缈瞬间脸红耳热,觉得自己以后都没办法心安理得在里面洗澡了。
他洗完澡出来,没有穿上衣,陆缈缈借着月光火速瞄了一眼又赶紧闭上,那匆匆一眼却像老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地慢放。
封琂小腹平坦,腰板精瘦,他应该只是草草地冲了一下便出来了,身上还挂着水珠,肩头随意耷拉着条粉色毛巾。
其实陆缈缈很想起来告诉他,那是她泡脚用的毛巾……
可到底是不敢,封琂的眼神让她觉得,要是她现在醒来,他肯定会拖着她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用她挂在门边的毛巾三两下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封琂也懒得穿回上衣了 松松垮垮的睡裤挂在胯骨那儿,腿间的那物弧度还没完全蛰伏回去。
他靥足叹息一声,回到床上,吻吻她的耳朵,声音黏黏糊糊的“好喜欢喵喵。”
喜欢到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挂件牢牢挂在她身上,喜欢到胸口的情意叫嚣着想让她知道。
一天比一天浓稠的爱意化为颗颗种子,扎根在喉咙间,爱意无法传达,声带就撕裂着长出花朵,一咳嗽就吐出一朵盛开的花。
封琂觉得,这个存在于幻想里的病症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得不到爱人的喜欢,痛苦凄美的花吐症就无法痊愈。
“是我的……”
如果陆缈缈此刻还醒着,或许就能听见他这句终于从喉管挤出,倾吐爱意的话语,一字一顿,句句滚烫。
两个人,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个一边渴望一边胆怯 居然也能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过了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