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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前世1:皇贵妃X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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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聊的宴会,有什么可笑的?

他环顾一圈,发现远处身着鹅黄长宫裙的女子,笑得实在扎眼。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盯了女子许久。无意中和她视线相撞,他正想隔空打招呼。

只见女子笑容滞了一下,僵硬地转过头,和他视线错开,并无攀谈的意思。

宴会结束后,他赶到太后的永寿宫。

“皇祖母,孙儿想娶她。”顾峥挑出一幅画像说。

太后轻轻蹙眉,犹豫地问:“这姑娘母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帮助,可要再换换?”

听到这话,顾峥反而满意地点头说:“孙儿非她不娶。”

“……”太后面露难色,虽然自己不想管事,但没道理让太子婚事这么随便。于是提醒道:“你对她可有几分了解?”

顾峥装模作样沉思道:“能一见钟情就是缘分。”

“就是说,毫无了解,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太后慧眼如炬,一眼看穿。

伎俩被拆穿,顾峥毫不慌张,淡定地说:“以后朝夕相处,感情自然就有了。”

太后无奈同意,只当他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荒唐的一见钟情。

这姑娘母家势弱,倒是现下最适合的人选。毕竟太子要是娶高门贵女,只会招来猜忌,做不到锦上添花。

“那侧妃的人选?”

“这事不用劳烦皇祖母再费心,孙儿会和母后解释。”顾峥一口回绝,准备起身告辞。

知道不用再挑人选,太后瞬间恢复活力。提醒说,往后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要拿出诚意去一趟。

只见顾峥答应得痛快,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第二日。

正准备出门的裴尚书,看到前面站着不速之客,下意识就要关门。

“尚书大人留步。”顾峥伸手挽留。

裴尚书僵硬地打开一半大门,就这样隔着距离和太子聊天。

顾峥心中也很无奈,怎么姑娘偏偏是裴尚书的女儿,是朝堂上坚定的中立派系。

两人居然在半拉门前,互相打官场太极,你来我往,讲的全是废话。

最后,还是顾峥坚持不住,见裴尚书丝毫没有请他进门的意思,先行告辞。

就这样,刚好和裴思笛错过。

“爹,您改当石狮子了?”

大早上的,杵在门口,不进不出。

“唉,这皇家最是难缠。”裴尚书唉声叹气,关了门,小声和女儿抱怨。

裴思笛微微挑眉,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光在门口站着,怎么得出的结论。

裴尚书突然意识到,太子不会无缘无故造访。连忙询问女儿昨日宴会的情况,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

但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裴尚书心里忽然有不妙的预感,难道太子贼心不死,想拉拢自己成为他的党羽?

抱着警觉的心态,裴尚书时刻留意太子动态。

下朝后,余光扫到太子走来,似乎要和他交谈,他连忙快步离开。

连续几天,他都闭门谢客。生怕像那天一样,打开门就是一个太子。

用最原始的办法,拒绝皇子的拉拢。

“您到底犯什么事了?”裴思笛手撑着脸,满脸万念俱灰。

好几天没出去过,她的怨气比鬼都重。

裴尚书左右踱步,眉头紧锁,最后憋出一句:“怀疑太子看上我了。”

正喝着茶的裴思笛,差点没咽下去,咳个半死。

惊叹这是什么逆天话本……

“皇子争斗的事,你爹我才不参与。明哲保身,方为上上策。”裴尚书背手而立,冷静分析。

“……”裴思笛不停顺气,感慨说:“您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普通的拉拢臣子,被描述得如此惊天动地。

裴尚书忍不住打开话匣子:“你是不知道,陛下正当壮年,太子又已成年,一山岂容二虎?”

“可他们不是父子吗?”她不理解,怎么父亲形容得像是仇人见面,势不两立。

“有时候要适当无知,懂吗?”裴尚书轻捋不存在的胡须,一副遗世而独立的模样。

她摇头。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别问太多。皇室纷争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裴尚书无奈解释,怪自己扯起话头。但女儿却像来了兴致,询问太子情况。

“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裴思笛装作漫不经心。

“别人长得俊,看看就好了,皇宫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知女莫若父,裴尚书立刻警惕起来。

“这是自然,昨天我只看了一眼,然后就不敢看了。”

听到这应话,裴尚书欣慰不已。开始破例透露,关于各方势力的暗中拉扯,点明太子处境尴尬。

裴思笛单纯听故事一般,没想到昨天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居然处处受制。看来表面风光也无甚作用,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宫里的娘娘呢?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难得父亲肯说起皇室和朝堂,她忍不住发问。

“我哪知道,族里又没有出现过娘娘。”裴尚书坦诚交待。

无趣……

她起身就走。

直到有天,圣旨出现在家门口,平淡的日子被打破。

裴尚书客气地把公公送走后,整个人颓唐坐在凳上。

“怎会如此……”他喃喃自语,完全没有成为太子岳父的喜悦。

秦氏见丈夫这种反应,心里也褪去欢喜,担忧地问:“有什么不好的吗?”

裴尚书带着悲伤解释,后宫是什么情况,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受了欺负,他们也没办法庇护。

这一去,表面上是太子妃,却是只能依赖太子的笼中鸟。

听完这些,秦氏才后怕起来,和丈夫抱头痛哭。可怜女儿孑然一身,如何与旁人斗。

见父母都哭成一团,裴思笛红着眼眶安慰他们,说会见机行事,只要不做错事,就不会落人话柄。

裴尚书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就是这样,宁可不做,也不要多做。”

在官场适用的,后宫应该也可以。

秦氏起身抱着女儿,悲伤又无力。皇命不可违,他们如何抗旨。

外人艳羡的际遇,在裴家看来,倒是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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