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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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该回去吃饭了。”
出发前,君宸煜交代过夜离,让他“提醒”云帆,务必让他回家吃饭,否则就算他失职。
主子的命令夜离自会遵守,这也是为什么君宸煜只给夜离下令而不给十九下令的原因。
然而这回君宸煜算错了,十九嘴馋,就算云帆是他的主子,无论如何都会使出吃奶的劲他也会督促云帆天天回家吃饭,顺便再带上他。
“王妃,属下想吃炸鸡,要不属下护送你回家?”十九继而开口道,算盘珠子都蹦到云帆脸上了。
云帆是个一沾床就犯懒的人,躺上了就不想再起来,在这个时候少吃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妃,主子说了......”夜离又敲门道,他还搬出了君宸煜。
“知道了,回家吃饭,君宸煜说的。”
云帆发牢骚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清影就在一旁看着,对于王爷让王妃回家吃饭一事她是极为赞同的。
王妃确实瘦了不少,是该好好补补,就是王妃有时候会耍小孩脾气。
云帆从床上起来,清影这才起身去开门。
“王妃,走吧,属下饿了。”十九搓着手笑眯眯的道,云家大厨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花样多味道好,简直了。
云帆就知道十九肯定没吃饭,就等着和他一起回家蹭饭,蹭饭蹭多了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走吧。”
云帆招呼了一声,十九立即挤进屋,夜离紧跟其后。
夜离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手握成拳在嘴边咳了一声道:“属下去晚了没饭了,属下也没吃。”
云帆这回算是明白了,她回家吃饭不是一个人吃,而是四个人的饭。
不远处的顾莹歪着身子,竖着耳朵听云帆房里的动静,她没听全,但关键的几个字眼还是听到了,大致也能推出云帆他们说什么。
顾莹听得入神,手不断的往炉子里添柴,忘了魏军医说的换成小火,等她反应过来时,锅都快被熬干了。
顾莹急急忙忙的撤出木柴,一个不小心火星子溅到手背上,痛得她吱哇乱叫,连忙跳到老远疯狂的甩手。
捧着伤口在嘴边吹了十几分钟,疼痛依旧没有减轻,顾莹眼里满是泪水。
还不等她开始悲伤,一股焦糊味传入鼻尖。
药煎糊了!
顾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着急忙慌的的抬药罐子,结果又被药罐烫了手,被烫了一回,顾莹拿了抹布包着将药罐端下。
药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煎糊的药渣,显然这一贴药是废了。
顾莹端着药罐,哭着离开了后院,去找魏军医再拿一帖药。
魏军医脸色很不好,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对顾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要不是顾莹有个当将军的祖父,还曾经是西北军的主帅,魏军医一定把她打得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战争时期,药材本就珍贵,一贴药就这么废了。
顾莹顺利拿到药,这一趟让她比死还难受,玻璃心碎了一地。
本想拿了药重新煎,现在哪还有什么煎药的心思,心头的委屈早已将她淹没。
顾莹哭哭啼啼的抱着一堆东西回到老将军的房中,见到疼爱她的祖父哭得更大声了。
顾老将军被顾莹的哭声吵醒,在看她手上煎得焦黑的药,只能吩咐管家去把药药煎好。
顾莹哭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祖父的宽慰,这才想起祖父还在养伤,擦了眼泪道歉之后便坐在凳子上,心中的百般委屈只能独自咽下。
“吃饭了吗?”顾老将军问道。
他已经醒了,干脆也懒得睡了,等管家把药煎好再睡也不迟。
“还未。”顾莹答道,满肚子的委屈,谁还会记得她没吃饭。
“管家给你留了粥,先吃点吧。”顾老将军指着食盒道。
云帆吃饭回来,几人回到衙门,院子里的难民早已经离开,只剩几个衙役在收拾厨房,陈太守和师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城外战乱,百姓纷纷逃出城,陈太守没有公务需要处理,他现在除了操心吃饭也没啥事要办,吃饱了便午休去了。
府衙后院有个小的凉亭,云帆在凉亭坐下,夜离从她身后出现:“王妃,顾小姐一直跟着咱们。”
夜离早就发现了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顾莹,从他们吃饭回来顾莹就一直跟着,或者说是专门等着他们。
“不用管她,知道她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就行。”
云帆从包里拿出零食,分给几人,吃着东西难得清闲下来。
“那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云帆指着后院墙角的小屋道,屋子不大,外观看着像个茅厕,但又不是,倒像是堆放杂物的房间。
夜离顺着云帆手指的方向看去,屋子很隐秘,大半的屋身被厢房挡住,只露出一角,很难让人察觉。
“属下去查探清楚。”
说着夜离便起身往小屋方向而去,刚去没多久,一暗卫运着轻功飞驰而来。
“王妃,屋里有人 ,夜离统领请你去一趟。”
云帆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竟然有人,跟着暗卫进了门。
屋子不大,里面蜷缩着一个人,头发散乱,看不清面貌,从骨架和衣着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而且还是衙门里的人。
他穿的是官服,官位应该不小,官帽早已不知落在何处,身旁只有一副锁犯人的枷锁。
这副枷锁应该是戴在他头上的,被夜离发现之后强行把枷锁掰开了。
除此之外,他的左脚带着镣铐,由一根铁链拴着,另一头焊在墙里,铁链很短,只能贴着墙活动。
“王妃,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人晕了,怪不得一直没声音。
夜离伸手探查过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很微弱。
“我回家拿电锯。”
人命关天的事,云帆也不敢耽搁,自己输入内力便消失在原地。
跟随而来的顾莹看着云帆原地消失,呆愣愣的捂着嘴巴,她曾听闻煜王妃来历神秘,更有玄空大师的断言,却没成想今日还能见到这般诡异之事。
顾莹想上前看个究竟,但被清影挡在门外,只能歪头斜脑的去看。
云帆很快回来,手里提着电锯,夜离接过东西切断脚镣。
“带去找魏军医。”
暗卫将人拦腰抱起,带着人往伤员房而去,路上遇到出来闲逛的师爷,脸色瞬间煞白,立即低头后退几步等云帆几人过去。
确定人走远了,师爷提着衣摆往陈太守房间而去,嘴里念叨着不好。
云帆消失又出现了,顾莹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这种事情她只在还本里就看过,没想到今天却看到真实的了。
看着云帆果然不一般,不然怎么让煜王殿下死心塌地的对她。
将人送到伤院房,魏军医立即给人把脉,人是被药迷晕的,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体力不佳所以才一直昏迷。
魏军医从药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有药膏,将塞子拔出,把小瓶子递到男子鼻尖,不一会儿男子便幽幽转醒。
男子浑身无力,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药童端来一碗水给他喂下,脑子这才清醒过来。
仔细打量四周,男子将目光放到房里其他伤员身上,他们穿着军服,是西北军的人,他得救了。
“太...守,粮...草。”男子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他喉咙干涩的厉害,一说话就生疼。
云帆让人给男子准备吃的,随后又叫来衙役。
“小人参见王妃,见过宋主簿。”
男子是衙门里的主簿,去年刚上任,二十多岁的年纪,不知为何被锁在小房间中。
“王妃,宋主簿已经离职,小的们还以为宋主簿逃命去了。”
衙役说道,前段时间宋主簿和陈太守经常发生争执,之后几天宋主簿就不见人影,便有人猜测宋主簿贪生怕死逃命去了。
这事他印象深刻,那时候他们还联合起来骂了好久,只是没想到宋主簿却出现在眼前,还成了皮包骨样,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云帆让魏军医帮忙照看宋主簿,在伤员房里给他收拾出一个床位休养。
此时,追空手提着陈太守和师爷的后领子出现在门外,唤来一声:“王妃。”
云帆从伤员房里出来,让那个追空将人带到公堂,以前,公堂之上坐的是陈太守,现在他成了跪在地上的人。
云帆坐在公堂之上,旁边还站着夜离十九等人,颇有升堂审人的架势,就连衙门的衙役也来看热闹。
“王妃,属下发现此二人正收拾包袱,准备从后门溜走。”将人按跪在地上说道。
追空将大致事情说来,如今的衙门算是掌控在云帆手里,只要有异动,暗卫或者护龙卫就能立马报上来。
追空话音刚落,另一个护龙卫丢来两件包袱,包袱很重,在地上磕出不小的声音。
护龙卫将东西打开,大银锭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银锭和一些碎银之外,银票也不在少数。
云帆断定这两人身上肯定有猫腻,而且还跟宋主簿有关,不然他们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在救下宋主簿的时候跑。
陈太守和师爷两人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看,见人将包袱打开,一个个脸色煞白,额头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陈太守手里拽着袖子,小心翼翼的擦去满脸的汗,心中百转千回。
“王妃,此乃公堂,不是女子能坐的地方,就算贵为王妃,也没有资格坐在公堂之上。”
思索良久,陈太守决定先发制人,云帆身份高不假,但历国历代稳坐公堂的都是男子,女子不得参与朝政妄议政事,更别说让云帆一个女子来审问他了。
之前对云帆恭敬,也仅因为对方身份尊贵,身后还有一个煜王殿下,更重要的一点,云帆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
现在事情已经暴露,一个不好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只要能揪住一点错误,陈太守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夜离,你告诉他我又没有资格坐。”
“是王妃,王妃乃煜王正妃,更有皇上御赐的帝王玉,无论是公堂还是朝堂王妃都坐得。”
云帆有帝王玉之事也仅有京城的几个大人去知晓,远在边关的陈太守哪会知道这些内幕,再加上夜离一帮人的气势,他本来就虚,如今就更虚了。
陈太守不再言语,只能低着头另想办法,这里的人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顾莹听着夜离的话,心头酸得厉害,煜王殿下的宠爱,权势,下属的追随,这些都是顾莹梦寐以求却不可得到的。
云帆还真是运气好啊。
“陈太守,本王妃有资格坐吗,用不用本王妃把帝王玉拿出来给你看看?”
云帆开口质问道。
“回王妃,是下官眼拙,王妃有资格坐。”
陈太守连忙磕头认错,这煜王妃看着柔弱,却是个厉害的主。
“这些钱哪来的,你们跑什么?”
“回王妃,下官岳家是做生意的,家里补贴了不少,这几年一直存着。”
陈太守说道,他还没有蠢到说是俸禄,他那点俸禄就算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师爷见状,也跟着附和道是跟着朋友做生意赚得。
云帆不傻,这些钱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若真如他们所说,谁会在战乱时带着大批的银子留在身边,更何况汾阳城所有的商户已经关门了,有银子也买不了任何东西。
“不说实话,夜离,打。”
云帆吩咐了一声,夜离立即心领神会,带着人拿了两根大杖过来,二话不说将人按在地上。
天机阁的人都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大,再加上没有放水,几杖下去两人已经叫着喊招了。
云帆让人停下,天机阁的人就站在旁边,木杖duang的一下立在陈太守和师爷耳边,只需稍稍转头就能看见。
这两根木杖立在这里就是威慑,若不如实招来,木杖就会再次落到两人身上。
“王妃饶命,下官招,下官全招。”
陈太守趴在地上,上前爬行了两步道,旁边的师爷假装往陈太守那边倒去,手肘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