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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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来我往的战斗十分激烈,但因为他们动作迅猛而激烈,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过上好几招,实际上离开打也并没有过去多久。
对此事最清楚的就是风易。
从他动手到现在,一共过了1分32秒。
就算用最精准的时钟来计时,也不会和这个数字存在一秒以上的误差。
风易的战斗从来都不只是和他武器所指的敌人战斗,他的每一场战斗也都是在和他的心脏战斗。
以前他以为是跟他心脏的疾病在战斗,不久前他才知道他是和他心脏上趴着的那只名叫绝脉的龙血虫战斗。
2分30秒,如果战斗超过这个时间,他心脏里的虫子导致的供血不足就会随时让他昏迷倒地。
但实际上在全力战斗超过2分钟的时候,他的呼吸就会变的不规律,动作也会变迟缓。
所以他一直以来给自己定下的时间是两分钟,拼尽全力的战斗不能超过两分钟。
显然这是一个苛刻至极的要求,在战斗的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长时间的僵持几乎是必然会出现的。
就像现在,他和陈深的战斗陷入了僵持,谁也无法对对方造成决定性的伤害。
而这么拖下去,赢的一定会是陈深。
风易想要赢,就要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在最快速度解决战斗。
这时风易猛的扣动右手弩机的扳机,到令人意外的是并没有弩箭从弩机中射出,箭已经用完了。
风易为此失神了一瞬,陈深看准机会,带着雷爪电光的一枪挑来,将他手上短剑挑飞在地,这种僵持被打破了。
胜负已分。
无论是陈深,还是观众席上的众人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短剑和已经没有弩箭的弩机,心中都浮现了这个想法。
风易快速回过神来,不甘示弱,踢出两把脚上的匕首,却被早有准备的陈深两枪切断匕首后的钢丝,将匕首挑飞在一边。
此刻风易失去了身上所有的武器,胜利的天平已然在向陈深倾斜。
风易怒吼一声,表情不甘地握紧双拳,冲向手握长枪的陈深。
长枪刺来,风易躲闪不及被枪刃划破肩膀,鲜血染红了衣襟。
在所有人眼里,这已然是困兽犹斗。
陈深刺出了他以为终结的一枪。刺向风易的心脏,这场比赛的完美胜利仿佛就已经在他眼前。
第一名,他离名副其实的第一名,马上就只剩下三个阻碍了。
他要向前更进一步,在这一步一步一步的迈进中,他要没有任何质疑的第一名。
枪头离风易的心脏越来越近,就连观察风易的那只白羽海鹰已经落在他头顶准备将他淘汰出局。
一切仿佛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陷入绝境的风易却突然从陈深眼中消失了。
也并不是消失,只是那本以为决定胜负的一枪并没有取得他想象的结果。
他那银白色的钢枪上一道红色的闪光划过。
这红色的闪光是飞溅的鲜血,是从风易伤口中洒落的鲜血。
他就这么让枪刃枪杆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骇人的口子,只是为了走最短的支线接近陈深。
陈深想要抽枪再刺,却发现风易的手也握紧了他的钢枪并吧他的枪往身后拉,以此来阻碍他的动作。
这种阻碍也只有一瞬,两手握枪的陈深用力抽回长枪,枪杆和风易的手剧烈的摩擦,擦掉了他手掌上的一大块皮。
最终陈深从风易的手中抽回了钢枪,直到最后风易也没有撒手,任凭钢枪的枪刃划破他的手掌。
或许,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风易猛的一甩手,被划破手上的鲜血精准的命中了陈深的眼睛。
鲜血溅到陈深的眼睛上让他睁不开眼,陈深大呼一声不好,抬起一只手,赶忙用衣袖擦眼睛。
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慌乱中的陈深凭着最后眼睛看见的画面,下意识的凭着感觉朝风易刺出了一枪,想凭此阻碍一下风易的动作。
但这一刺也在风易的计算当中,他一个转身,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陈深长枪的枪杆。
这一次,他没有朝着陈深用力的反方向用力,而是‘帮’了陈深一把,用力把长枪往陈深使劲的方向,也就是陈深正前方拽了一把。
陈深猝不及防的被拽的往前踉跄了半步,好在他坚实的地盘让他迅速站稳了身姿。
但这半步对风易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回身转到陈深背后,攀上了陈深的身体。
他右手的手臂缠在陈深的脖子上,勒紧陈深的脖子,右手手腕抓紧左手关节,用左臂抵在陈深的脑后做了绞杀的动作。
这是咽喉绞的动作。
只需要一会儿陈深就会因为窒息而昏迷。
但风易可不会有这个时间等着,他还有最后的武器。
他抵在陈深脑后的左臂上面雷爪的电光闪动,电的陈深不停的颤抖。
而另一只肋着陈深脖子的右手,手上风刃环绕,正准备切向陈深的脖子。
此时白羽海鹰落下,准备在风刃抵达陈深脖子的最后一刻救下他,并将他淘汰出局时,陈深做了他最后的挣扎。
“赵……晗!”
强忍着电击痛苦的陈深只喊出了两个字。
这是他最后的准备,最后的底牌。
话音还未落,或者说实际上陈深刚说出“赵”字的时候,那只白羽海鹰就把陈深从风易的裸绞中救了出来。
与此同时009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风易的身侧,一下就将风易撞得老远。
陈深,淘汰。
被撞飞了十几米的风易,艰难的推开他身上沉重的009,看向那带着陈深远远飞走的白羽海鹰,表情变得有点恍惚。
按照惯例,那白羽海鹰应该将陈深的身份牌留给胜利者的风易,但现在风易手上空空无一物。
风易再想起在陈深淘汰时的那一瞬间,他背后发凉的感觉,心中也有了答案。
在他和陈深刚才站着的地方,此时站着一个短发女子,那女子一只手拿着两把弯月似的短刀,另一只手紧握着那本属于陈深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