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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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闻法奥克斯之名，不信真理之主，不知博拉维斯，他们战斗只为解放自己，但他们值得被尊敬……”
三十七座墓碑前，夏兰立于雨中，白浪岛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这些长眠地下的人里有死于托内·苏丁残党的暗杀，有殒没于剿杀埋藏于地下的黑暗，有憋屈倒在不满者的毒药下……
白浪岛十年畸形的发展，被这些无名者用鲜血纠正过来。
“我们不去见艾希·米多吗？”
他们在这里儿近三个时辰，城堡催了好几次，夏兰依旧不紧不慢地淋着雨。
“急的应该是他们，这么多人来不就是逼宫吗？若是逼宫就可以得到传承知识，我们以后也不用在波罗海混了。”
夏兰拍了拍身上铠甲，震掉上面水珠，接着幽蓝斗气升腾而起，被雨水浸湿的内衫被烘干。
“告诉瓦雷安，把我的风之呼唤送来，顺便给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坐了这么久的船，我想好好睡一觉。”
阿尔森作为夏兰的护卫长，却没一个护卫手下，只能亲自去传信了。
城堡内，艾希·米多依旧悠闲地喝茶看书，在瓦雷安起身去给夏兰安排住所后也不为所动，身后站了很久的贵族们也只能咬牙坚持。
终于，艾希·米多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还在厅内的卡门拉，然后一言不发地带着贵族们离开城堡，回到港口船上。
城堡外的对峙也自然消失，双方各回各家。
在艾希·米多离开城堡，夏兰也派人给了这位南境守卫者，寒月伯爵一件包裹后就进入城堡里安排好的房间。
“不愧是被称为南境守卫者的男人，果然大气，这雨没白淋，三块魔法石，七株石魂草，十斤秘银，二百副铁甲，一万枚金币。”
夏兰拿被艾希·米多留下的纸条，被他的大手笔彻底征服了。
托内·苏丁在十三议会支持下十年敲骨吸髓地发展白浪岛才十三万枚金币，而这个寒月伯爵一出手就是一万枚金币，夏兰甚至想他是不是绑了一个炼金师给他疯狂转化金币。
虽然中庭大陆炼金师和奥术师几乎绝迹，但也不是没有，不过真要是有炼金师也不会用来撸金币，直接转化异金不是更香吗？且转化这么多金币，炼金师十条命也不够用。
“艾希·米多的野心很大，付出这么多，必须给出等价的知识，不然这位寒月伯爵会发飙的。”
夏兰面露忧色，他手里只有一些法奥迪斯从贵族借来的基础知识，根本不值这个价，但他又都想要。
“只能再苦一苦法奥迪斯了，他那个房子那么大，拆几间也没关系。”
夏兰眼上眼睛，神纹竖眼在额头上浮现，神秘的真理神力显现围绕在夏兰脑后形成一圈光环，庞大的知识瞬间冲进夏兰大脑，这沉寂在知识之海，感悟世间真理的状态让夏兰有股窒息感，不过为了艾希·米多的东西，他咬牙坚持下来。
真理神国。
别墅客厅内，法奥迪斯正招待着客人，一位是位七八岁的绿发女孩，一位也是法奥迪斯差不多大的五岁左右男孩，不过头发是红色的。
“夏丽娜尔，加入我的神系吧，我的教皇超能干，三年时间就把真理教会发展成为国教了。”
法奥迪斯一脸殷勤，不理会一旁红发男孩的白眼，兴致勃勃地劝道。
“我考虑考虑。”
“嗯嗯，我再催催夏兰，让他加快速度给你找神眷者。”法奥迪斯脸上充满期待之色。
“额，法奥迪斯，你家的房顶没了。”
“塔艾凯罗，你这个没教会，没神国的野神明明是嫉妒我的大房…诶，我的房顶真没了……”
……
“伯爵，这是那位特使给您的。”
艾希·米多打开侍从递的包裹，里面是一本叫《真理教典》的羊皮纸书和一张纸条，打开书一看，果然是本写满教义的书。
“伯爵，科德家族提了什么要求。”
马库·斯特紧张的问道，对于这次交易，波罗海南部贵族可是大出血，甚至想交易完再抢回来，反正东西到手也不怕科德家族玉石俱焚了，不过这都要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
“科德家族想要在我们的领地传教。”
“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惊，波罗群岛和紫兰尔岛都信奉晨曦之主，虽然晨曦教会看不上波罗海域，一直忙着东征，向中部大陆那片人口稠密，信仰处于“蛮荒”的地方传教，领地内的教堂都是领主自己立的，里面的神职人员连晨曦教义都背不全，可改信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有贵族都摇头，不可能同意这个条件，但艾希·米多的下一句话让这帮贵族犹豫起来。
“金币他们可以只要两千枚。”
见众人面露沉思之色，艾希·米多又用他那波澜不惊的说道:
“我们没有太多选择，从一开始就有人算计好了一切，他知道西部海域情况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北面冰岛的蛮子，西面紫兰尔岛的十三议会，波罗群岛中北部的混乱和南部平静下的暗潮汹涌，几者之间相互对立，又相互影响。
白浪岛只是把水搅浑的第一步，他明白不管是外来势力的科德家族，还是我们自己拔掉十三议会的钉子，紫兰尔岛只会找我们的麻烦，相比起波罗海中北部，南部太团结了，为此十三议会还可能不记前仇，扶持科德家族代替托内·苏丁，不让其再融入我们的团体……
我说的对吗？维洛·歌文男爵，你一直和马库·斯特子爵留在白浪岛，不会也是和他一起等科德家送知识传承来吧？
你的主脉是不是承诺不仅免除给你开发领地的贷款，还会扶持你，让你团结紫兰尔派系的领主们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