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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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和魏临目送着几人进门后,两个人就开车离开了。
林之薇步伐有些不稳,但好在脑子还清醒,她生怕夏文轩那个脾气直接给娇娇姨扔地上。
但还好,到底是亲妈,没被扔在地上,而是扔在床上。
养男孩和养女孩的区别就是,女孩会在你醉酒后,好好地帮你脱鞋、擦身体换衣服。
忙活完这一通,林之薇出了一身的汗,酒也醒了大半。
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睡觉。
半夜,林之薇是被渴醒的,喝了酒之后会觉得口干。
下楼却看到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一座精雕细琢的雕像。
那雕塑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他五官精致的像是刻画出来的一般,眼眸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无可挑剔的下颌线轮廓,怪不得连娇娇姨都说他这脸最能骗女人,对上他的目光,林之薇只觉得心里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
“文轩哥哥。”她打了招呼就去厨房拿水,那冰凉的液体滑过,才让她心里那不明的情绪消散了些。
“过来。”
沙发那边的人声音低哑,透出点凄凉。
林之薇想到娇娇姨说的,今天是他爸爸的忌日,看看时间,其实已经是昨天了,不过他看到醉酒的娇姨会更难受吧。
拿着水杯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也不说话,就静静陪着他。
像昨晚陪娇娇姨那样,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摆着两个空酒瓶了,现在他正在开第三瓶。
“文轩哥哥,”那人顿住,朝她看来,“别喝了吧。”
那人没理会,继续手上的动作,起身又去拿了只空杯子过来,倒上酒,推到林之薇面前,“喝点。”
女孩摇摇头,她现在还口干舌燥的难受呢,要不是为了陪娇娇姨,她不会喝那么多的,“我不喝了,我酒量不好的。”
夏文轩挑眉,陪别人喝酒,不陪他喝酒,这会装什么好孩子。
他又把酒杯向前推了下,林之薇却读出些威胁的意味。
她倒是不害怕,只是今晚看到他,总是带着一层悲惨的滤镜。
不想让他发脾气,也权当他是个思念父亲的可怜儿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夏文轩拿起手边的遥控打开电视,找了个拳赛看着,林之薇就陪着他,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静静地喝着酒,看着激烈的拳赛。
三杯酒下肚,夏文轩还要给她倒,她捂着杯口怎么都不肯了。
他这酒度数很高,现在她已经觉得有点晕了,“文轩哥哥,我不陪你了,我去睡觉了。”
才一起身,脚下有些不稳,扶着沙发才没让自己倒下,深吸了口气,准备上楼时,瞥了一眼旁边的人,眉头跳了一下。
夏文轩整个人横在了沙发上。
林之薇无语地望望天,这母子俩要不要这样折磨她。
“文轩哥哥,文轩哥哥,”林之薇晃着他的肩膀叫了两声,忽然提高了音量,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夏文轩!”
依旧没有反应。
如果林之薇现在清醒的话,她会拿条被子拿个枕头,让他在沙发上舒服地睡一觉。
可她现在头晕,脑子糊涂的很,变成了一根筋,说什么都要扶着他回房间睡。
两人巨大的体型差,悬殊的力量,单是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就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她喘着粗气,把他的胳膊绕过来搭在自己肩上,他比她高出许多,这个姿势像是被他搂在怀里一样,脚步虚浮地朝楼上带。
夏文轩也难得的听话一回,女孩往哪带,他就往哪走,只是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到了他的房间,林之薇已经累得一身汗,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卧室,之前都不曾看过一眼。
比她的房间大很多,装修风格差不多,黑白灰,床品也是黑色的,无心过多关注,林之薇扶着他往床边走去。
胜利就在前方,再坚持两步就会成功。
夏文轩忽然脚下不稳,被床边的垫子绊了下脚,整个人倒了下去,把林之薇也压在了身下。
他身强力壮,压的林之薇差点吐出来。
“你,你起来!”林之薇眼眶红红,推着他的肩膀,可他纹丝未动,又试了几次,均是徒劳。
林之薇叹口气,转头看了他一眼,睡着的他眼睛闭着,没有往日那嫌弃的眼神,薄唇紧抿,不会说尖酸刻薄的话,均匀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气,睡的倒是香。
女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推了他一把,可还是没推动,这下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夏文轩的酒不仅度数高,后劲儿也大,现在她头昏昏的,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干脆放弃推他。
想着等会他翻身之后,自己再走。
就这样,她头偏向另外一侧,也睡了。
身下的人停止了挣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刚才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清明丝毫没有醉意,嘴角挂着笑,支着头看旁边的女孩。
她不仅是第一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也是第一个睡在自己卧室的女人。
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曲指轻弹了下,累成这样。
这么点力气还不够他折腾一个小时的呢。
视线停留在她红润的唇上两秒,伸手掰过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她身上是浓郁的奶香味,她的口中是和自己一样的酒味,但是甜甜的,让人想要汲取更多。
手微微用力,女孩张开了口,方便他的舌头进入,他勾着她的,直到她难受地轻哼出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着她坨红的脸颊,被吻肿的双唇,夏文轩眼神充满欲。
不解气地咬了她雪白的脖子一下,起身去浴室冲冷水澡。
一醉能不能解千愁不好说,但一醉肯定能有个好睡眠。
林之薇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黑色的大窗帘,不像她房间的那个,床头上的灯也不是她房间的,而她的枕头,分明是条赤着的手臂。
这条迸着青筋的手臂,手腕上戴着的金链子是她熟悉的,这还是她买的,她帮着系上的。
昨晚的记忆涌上,她竟然睡着了,忘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