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八福晋:儿臣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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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惠妃摊上这么个养子才倒霉。
自己的儿子怎么作,自己生的她也只能受着。养子凭什么?
养子跟亲儿子是不一样的,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轻不得,重不得,每日为了怎么养好他发愁。临了临了还被连累挨皇上的骂。
八阿哥不是惠妃跟皇上要的,而是皇上硬生生塞给惠妃的,她招谁惹谁了?
德妃不关心这些,她问石姝瑶,“听说皇上让人去喊了八阿哥,太子妃可有听说十三、十四那里皇上作何打算?”
十四又没对皇上怎样,他只是无辜被连累的。再则他被关起来也有好几年了,皇上有再大的怨气也应该消散了才对。
石姝瑶耸肩,“不好意思啊,德妃娘娘,这个本宫还真没听说。”不等德妃再开口,她又道,“您可能不知道,昨儿个老八的事儿传到毓庆宫,太子发了好大的火。”
她满脸忧愁的叹息,“本宫已经好几年没见太子那副样子了,他发火,大家唯恐被波及都离得远远的,本宫哪还敢去问啊。”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会儿送信儿的人八成已经到了各个阿哥府,皇阿玛有没有放了十四弟,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太子发火当然是假的,即便太子发火也不会冲着她跟孩子们,她只是借此堵住德妃的嘴罢了。
太子作为丈夫跟阿玛,想来也不会在意去给他们背黑锅。
德妃的心情她能理解,只是德妃似乎忘了,十四跟他们可不熟,德妃凭什么认为他们会知道十四的事儿?
宜妃扶着额头,“贵妃娘娘实在抱歉,臣妾有些头疼,就先回去了。”
若说对良妃的死最漠不关心的应该是宜妃,她何止不关心,没放声大笑说活该都是她涵养好。
她家老九本来就不务正业爵位上升的艰难,好不容易得了个贝子,现在还因为老八没了。她从未想过老八那样看着文雅的人居然笼络江湖众人想要谋杀太子。
宜妃要脸,京城谁人不知老九跟老八好的穿一条路子,老八要杀太子,谁会相信老九没参与?因为钮祜禄家早前太子妃对老九跟十阿哥可是一视同仁,现在老九干出这种事儿,她都没脸见太子妃。
至于给良妃磕头守灵,她才不想干。
宜妃干脆装作头疼直接跟贵妃请假。理由都是现成的。
自打老九跟在老八身后步步错,她没少被气的头疼。昨日她还宣了太医,这些在太医院都有备案。
若说因为老八连累倒霉的头一个是惠妃,第二个就是宜妃。贵妃看她面色也不太好,她懒得追究宜妃头疼是真是假,直接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你身体不好就回去歇着吧,待皇上过来,我会跟皇上说清楚的。”
宜妃福身,“臣妾失礼了,这是臣妾身边的大宫女,臣妾让她留下吧。”
留下贴身大宫女,一来等皇上过来有个交代。二来,德妃希望十四阿哥出现,她何尝不希望老九也来。等老九来,让大宫女给老九捎个话,让 老九去一趟翊坤宫。
儿女都是债,老九是她生的,尽管老九犯了错惹她生气,该说的她还得说。
宜妃走了,石姝瑶留下帮着贵妃忙良妃的身后事。
没一会儿,皇阿哥、宗亲陆续赶来。九阿哥跟十四阿哥都被皇上暂时放了出来,十四阿哥带着家眷独自前来,老九照常跟老八一家一块过来。
石姝瑶凑到贵妃耳边轻声嘀咕:“幸亏宜妃走了,若是她还在,看到老九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贵妃轻声嗤笑,“枉费宜妃聪明一世,生了个儿子竟然是个糊涂虫。我至今都没弄明白老八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到现在都对老八不离不弃。”
石姝瑶耸肩,何止贵妃不明白,自己两世为人同样想不明白。
不过,
石姝瑶在老八家队伍里面寻找,眉头紧蹙,她对着身后的吴嬷嬷招招手,“你去问问八阿哥,八福晋怎么没来?”
这可是老八的亲额娘,八福晋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这会儿闹脾气不来可说不过去。
贵妃也发现了不妥,她也对着身后的嬷嬷招招手,让两人一起。
没一会儿吴嬷嬷回来了,她带来个让两人震惊的消息。“回太子妃、贵妃娘娘,八阿哥府的奴才说,说八阿哥发疯差点掐死八福晋,八福晋被吓得不能动弹来不了。”
八福晋脾气不好,跟老八所有女人都干过架,嬷嬷生怕她们胡说八道,直接把伺候八福晋的贴身丫头派了来。
除了让她给八福晋告假,还有就是想让她代替八福晋给良妃守灵。
石姝瑶与贵妃面面相觑,她好奇问道:“老八真的差点掐死八福晋,为什么?”
不是她不相信八福晋,实在是八福晋骚操作太多,她怕这又是对方的借口。谁让她自打嫁给老八就看不上良妃呢,平日里就不来给良妃请安,这会儿不来守灵也在情理之中。
吴嬷嬷迟疑着点头,“应该是真的,那丫头说若非看守八阿哥的禁军统领赶来的及时,八福晋命都没了。”
“杜姐姐(杜嬷嬷)已经去找统领大人打听情况,她让奴婢先过来跟您说清楚。”
贵妃颔首,“如此说来应当是真的,要我说八阿哥也太不像话。不管怎么说八福晋都是他明媒正娶,他额娘没了难过也不能拿八福晋撒气。”
如果真让老八掐死了八福晋,传出去外头怎么说皇家?谁家的好女儿还敢嫁入皇家?
石姝瑶若有所思,等周围没人她才悄声跟贵妃说:“昨儿个听太子说老八之所以暴露都是八福晋的功劳,会不会是老八知道了这事儿?”
“良妃是因为这事儿没得,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八把良妃的死怪在八福晋身上?”
老八一贯爱惜羽毛,即便他因为良妃身死心神不宁也不会做出这种让自己备受争议的事情来。除了这一条,她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让老八如此。
贵妃并不清楚昨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皇上震怒骂了八阿哥。老八想要当太子也是她们根据皇上说的话猜出来的。
她无奈的揉揉隐隐作痛的眉头,“你说这事儿闹得一出接一出不得安生。你让吴嬷嬷跑一趟太医院,既然八阿哥府的人说八福晋病了,不管真假咱们都派个太医过去瞧瞧。”
“如此,待皇上过来咱们也有话说。”
不愧是钮祜禄家出来的姑娘,做事情就是周到。
贵妃现在做事不求超越前面几位掌权者,她只求不出错,不让皇上找到机会责备她。
随着来延禧宫的人越来越多,八福晋没来守灵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胤禩毕竟是皇子,像康熙这种爱惜羽毛的人是不愿意他谋杀嫡妻的事情传出去的,他想把消息扣在八福晋郭络罗氏身上。
反正郭络罗氏任性不守规矩深入人心,即便是不来,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想的挺好,奈何天不遂人愿。
康熙话音刚落,马尔浑便开口:“皇上,臣怎么听说是八阿哥差点掐死嫡妻,她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马尔浑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皇上训斥了八福晋才开口,很明显是故意的。
康熙面色很是难看,他不轻不重,“是吗?梁九功,你去八阿哥府瞧瞧是怎么回事?”
他又看向马尔浑,不冷不热,“安郡王对八阿哥府的事儿倒是清楚明白,朕这边还没得到消息呢,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这是暗讽马尔浑手伸的太长,在老八府上安插了探子呢。
马尔浑怎能不知皇上的意思,他摇头,“皇上误会了,臣也是刚才偶然听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谈论得知。”
不管八阿哥府上有没有自己的探子,他都不会承认。
这事儿他也确实是听九阿哥跟十四阿哥说的。
马尔浑比康熙来得早,他福晋发现前头跪着的人里头没有八福晋,就让人过来告诉他。八阿哥是今天的主要人物,大家目光都在他身上,马尔浑不方便去问个清楚,恰好他看到九阿哥跟十四阿哥在旁边说着什么,便凑了过去。
然后就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得知八阿哥发疯差点掐死了八福晋。
在马尔浑心里,自家可是受害者,他没去找皇上要说法已经是仁慈,怎能容许别人再给安郡王府泼脏水。
至于他这样说会不会得罪九阿哥跟十四阿哥,马尔浑并不在意。
这两个一个与民争利满身铜臭味,一个乳臭未干自命不凡,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虽然只是暂时的,十四可不想再惹皇上生气,他赶紧说道:“皇阿玛,儿臣可不知道八哥府上发生的事情。儿臣只是见八嫂不在,心中困惑这才开口询问九哥。”
“而且,而且八哥的为人谁不清楚,他待人温和,对外人都很是和气,何况八嫂呢。儿臣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康熙目光转向十四,他心说关了几年到底是不一样,十四至少学会说话了。
康熙当然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听老八自己说。于是他开始点名,“胤禩,你自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胤禩不停地往铜盆里面放草纸,他动作像是固定好了似的,机械的很,连皇上的问话都忽略了。
最后还是跪在他斜后方的曹氏大着胆子扯了扯他的衣裳,把皇上的问话重复另一遍。
胤禩深深吸气,他努力憋回眼泪,恭敬道:“回皇阿玛,儿臣确实盛怒之下掐了郭络罗氏的脖子。儿臣如此,乃是郭络罗氏有错在先。”
“郭络罗氏一错,成婚多年未曾给儿臣添一男半女。她自己不能生,却还不允许府上其他女人生孩子。儿臣的侧福晋曹氏接连殇了两个孩子都是她所为。”
“二错,上不孝敬公婆,儿臣额娘出身是低,但他既然嫁给了儿臣那就是她的婆婆。狗不嫌家贫,她呢?大婚到现在,她来延禧宫给额娘请安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儿臣额娘过世,她不见半点伤悲,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其三,儿臣额娘之所以过世,她占很大一部分责任。世人都说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儿臣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他抬头看着马尔浑一字一句,“何况,她不也没事吗?”
一句‘她不也没事儿吗’道尽八阿哥凉薄的内心。
是啊,郭络罗氏被人救了下来,没有死;他额娘呢?就因为郭络罗氏告密,他额娘觉得连累了他,自尽了。
老八的话尽显凉薄,可若是站在他的立场去想,这话似乎也没错。
前提是忽略他前头做的事情。
胤禩答应了郭络罗氏只娶一妻,结果侧福晋接二连三的进门。他为了皇位pUA、利用对方。
所以,如若较起真来,谁对谁错还真的说不清。
现在,八福晋差点被胤禩掐死是事实。康熙也不想去分辨二人之间谁是谁非,他只问郭络罗氏,“朕今欲准你与胤禩和离,你可愿意?”
有时候他也在想,当初为了镶蓝旗的权势答应让胤禩娶郭络罗氏,是否是一个错误。假如他没有因为安郡王府的权势一再的让步,两人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现在,错已经造成,他以为经此一事郭络罗氏必定是不想跟胤禩有瓜葛的。哪知郭络罗氏却道:“儿臣多谢皇阿玛好意,儿臣不愿意。”
“儿臣很小就喜欢他,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可现在他居然如此对我。儿臣就是死也要以八福晋的身份去死。”
简言之,她就是死了也得恶心胤禩。只要她一天是八福晋,胤禩死后就只能跟她同棺同穴,只能跟她合葬,她是绝对不会成全胤禩跟曹氏的。
胤禩想要跟曹氏合葬,下辈子吧。
石姝瑶小声自语,“何必呢?你是恶心了他,焉知不也是在恶心自己?”
她旁边坐着的贵妃侧头低语,“这才是郭络罗氏,”
郭络罗家的人似乎都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