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割席断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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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周晨的一针见血，蝙蝠侠竟然一时语塞。
他不是不可以反驳对方的说法，可是，这么几次交道打下来，他也逐渐摸清楚了对方的习惯。
这个事情，他没有办法反驳。即使反驳了，除了会被迎来更加凶猛的嘲讽之外，他也得不到任何的认同。
原因很简单，这个观点。
蝙蝠侠他真是这么想的。
看到蝙蝠侠沉默，周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怎么着，难道贵族老爷都自带好人的标签？”
周晨阴阳怪气的话语，让蝙蝠侠十分难受，可是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只能皱眉说道：
“市长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证据确凿的话，我的确可以去搜查。”
“但是，如果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这么空口白牙的，就要去搜索一位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大商人。”
“我觉得，不合适。”
蝙蝠侠一本正经的话语，并没有再得到周晨的尊重，他只是挑眼，反问了一句话，就再次让蝙蝠侠哑口无言。
“哦？那你要搜查那些贫民窟的游行者，想必一定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证据？这还要什么证据？他哪来的证据？
蝙蝠侠被周晨这个反问一下整懵了神，难道，这群游行示威者，还都是无辜的不成？这不是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小丑的同伙吗？
可是，仔细一想，他还真就发现，自己还真是一点确凿的证据都没有。
由于离开了现场，他并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审问，从一开始，就无从下手。
他本来是想通过政府施压，一个个的审，总会审到小丑的同伙。
可是，这种全面覆盖式的审问方式，就涉及到了周晨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既然他也没有办法证明，谁是有罪的，谁是无辜的。
他蝙蝠侠，凭什么，去审问那些，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他们犯罪事实的平民？
面对市长的质问，蝙蝠侠只能沉默以对。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市长的恶意，可是，他真的需要市长的支持。
硬着头皮，蝙蝠侠还准备再做尝试，他站直身体，双手张开，努力做出一副友善的姿势，说道：
“市长先生，我想，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哥谭，正面临着一个极具破坏力的恶人的威胁。”
“如果不赶紧把他抓捕归案，整个哥谭，都将一直遭受严重的破坏。”
想了想，他自己也做了一个退让：
“埃利奥特那边，如果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会去侦察的。”
“只要能查出任何违法的证据，我也一定会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或许，在蝙蝠侠看来，他已经展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做了让步。
市长应该会为自己的行为所感动。
至于调查，等这个事情结束后，真有证据再说吧。
可是，这一次，蝙蝠侠的算盘，真的打错了。
周晨站起身，没有理会蝙蝠侠，借着微薄的夜光，走到了窗前。
撑着窗台，静静的看着窗外。
窗外，哥谭的夜色，依旧昏暗。随着警局大楼的倒塌，夜空中，曾经熠熠生辉的蝙蝠图案，也消逝不在。黑夜，重新回归到了夜晚的平静，少了一份挣扎的光明。
可是,没有了这耀眼的蝙蝠灯光后，意外的，周晨看到了哥谭真正的夜景。
那是平静的夜幕下，微弱却璀璨的万家灯火。
每一盏散发着橘黄和温馨的灯光，在黑夜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组成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副祥和宁静，让人不忍破坏的灿烂星河。
“的确。”
“哥谭，正面临着极为恶劣的破坏。”
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别样的哥谭夜景后，周晨转过身来，看着蝙蝠侠。
“不过，破坏它的，不是别人。”
“正是你，蝙蝠侠。”
周晨终于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的侥幸和幻想，抬起头，直面着这位英雄式的人物。
尽管知道，市长对自己的观感，并不是那么好。
可蝙蝠侠自认为，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最多也不过是相互不喜欢罢了。但起码，都还是属于同一阵营的。
可现在听着市长的意思，怎么，自己好像成了大反派？
怎么着？感情那些杀人放火的恶棍歹徒才是正义使者呗？自己才是造成哥谭混乱的元凶？
蝙蝠侠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或许，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这位市长，估计是做不成朋友了。甚至，可能得成为敌人。
尽管，他也不在乎。
神，不需要朋友。
可是，他还是想要搞明白
为什么？
凭什么？
怎么他为哥谭出生入死的，风里来雨里去，走刀山闯火海，抓罪犯挡子弹。都整出问题了呗？
自己自作多情都不算了，反而还成了人民公敌了呗？
误解和污蔑，蝙蝠侠不是没有面对过。可那往往来自于敌人与无知者。
这种来自己方阵营的直刀，让他还是十分的难受。
“市长先生，我想，我恐怕需要一个解释。”
蝙蝠侠的脸上，阴云弥补，身上散发着噬人的恐怖气息。隐约间，他已经不再把眼前的这位市长，当作同一战线的队友了，而是即将面对的，阻拦他行侠仗义的敌人。
面对气息森森，散发着黑色恐怖的蝙蝠侠，周晨却是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他眼神都没有一丝的闪躲，直勾勾的盯着蝙蝠侠。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刻意的诋毁你。”
“想必，一定是别有用心。指不定，就和那些曾经被赶下去的市长一样，是个包藏祸心的主？”
“难道不是吗？”蝙蝠侠的目光如电。
周晨摇摇头，他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蝙蝠侠。
他本可以不用废话，蝙蝠侠也不值得他这样废话。这番解释，他不是解释给蝙蝠侠听的。
他是说给，躲在这坚硬的黑色外壳后面，那个曾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父母在眼前倒下的小男孩听的。
“我不否认，你为哥谭的治安，做了许多的贡献。”
周晨目光如炬的看着面具下的双眼。
“可是，你在守护的。”
“是谁的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