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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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蝙蝠侠身穿超时代的金属铠甲，有着近乎变态的体力和格斗技术，更有着坚韧不拔，从不言败的精神意志。
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与他博弈的，不是一名变异人。而是一群饥肠辘辘，正在大快朵颐的时候，被打扰了进食的暴怒中的变异人。
接二连三的撞击和车轮战下，虽然蝙蝠侠也将几名变异人打得失去了战斗能力。可他自己，也陷入了逐渐乏力的过程中。
时间，就在打斗中，悄然的溜走。
夜里最黑暗的时刻，已经渐渐过去。
哥谭的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眼看一时半会奈何不了彼此，以鳄鱼人为首的变异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恶狠狠的留下一句：
“这一次，先放过你。”
话音一落，便拿起巨大的石块，向废墟砸去，激起漫天的灰尘。
蝙蝠侠听到这句话，便明白对方要开溜，可精疲力竭的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阻拦他们的离开。
尽管下意识的往身边最近的变异人处抓去，可终是扑了个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罪魁祸首，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法克。”蝙蝠侠恨恨的骂了一句。
可他也并没有太过于懊恼，在漫长的斗争过程中，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无疾而终。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愿以偿的抓捕到罪犯。
抬头看了一眼即将亮起的天空，蝙蝠侠再向身边看去时。那群混混，早已经搬空了警局，作鸟兽散。
蝙蝠侠隐隐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事情，可刚刚激烈的战斗，让他一时间抓不住重点。
再次扫了一眼已经被摧残成废墟的警局旧址。蝙蝠侠抬手一个标枪射向了远处的高楼，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的亮起，闪身离去。
警局，再次的，回归宁静。
直到远处的一阵嘈杂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大批身穿统一服装的人，踏入了已经是一片浪迹的警局。
“大家分散开来，看看还有没有生还者。”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嘱咐着大家。
“收到。”
“收到。”
在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后，废墟上，再次迎来了一群挖掘狂。
警局大楼的深处，一名侥幸因为躲在角落而没有活下来的男子，在热火朝天的工作呼喊声中，挣扎着醒了过来。
求生的本能，让他在听到废墟外的动静时，努力制造着声响。
尽管，喉咙因为吸入过量的粉尘已经变得嘶哑，废墟下稀薄的空气很快让他的意识再次陷入模糊。但当他听到救援的脚步，逐渐靠近的时候，依然拼尽全力的发出了最大的一声嘶吼：
“救救我，我在这里。”
大声的求救，似乎耗尽了他体内最后一丝氧气储备。大声的呼唤之后，他的意识，便沉入了黑暗之中。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隐约的听到，似乎在废墟的上方，有一群人同样在高声呼喊。
“快！动作再快一点！那边有人！”
……
天亮了。
可对于法尔科内来说，黑夜，仿佛这一刻才开始。
拿下了巨额订单，又顺利的收到了高额的预付金。法尔科内感觉，似乎时来运转，前一段时间的背运，终于要烟消云散了。
于是，为了庆祝顺利的签约。在马老和伊莲刻意的配合之下，他开启了尘封已久的酒窖，准备和尊贵的客人，一醉方休。为了热闹，甚至花重金，叫来了哥谭最火的妈妈桑，带着哥谭最火辣的姑娘们，好好的安排了一顿酒局。
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光马老十分放得开，甚至伊莲都主动搂上了身材火辣的姑娘，在酒精的作用下，毫不顾忌的上下其手。
这让法尔科内大为惊讶的同时，却也更加兴致勃勃。
在酒局的后半场，仗着灯光昏暗，两人各自狂欢，淫心大起的法尔科内甚至吩咐手下，把晴子夫人给带了上来。
一时间，宾主尽欢。
可就在一夜的狂欢之后，早上，还搂着美人睡觉的法尔科内，便被手下的猛烈的敲门声给吵了起来。醉意朦胧的他，强撑着眼皮开了门，一脸阴沉的看着门外的小弟。
“干什么？要命吗？”
“想死的话，自己朝脑袋上开一枪就行了。”
法尔科内的语气低沉而充满怒火，这也正常，任谁在宿醉的早晨，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都不会太舒服。
“老大，出大事了。”
昨夜的酒局，几乎所有高层都参与了进来。正因如此，此时进来汇报的，是昨夜轮守值班的警察局长，洛布。
不过此时，洛布局长却不似在警局时的西装革履。领口大敞，衬衣往皮带里塞了一半，胡子拉碴，眼角还有没擦干的眼屎，头发凌乱，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值了一晚上班的样子。
看到洛布这副模样，法尔科内愈发的不满：
“有事说事！”
洛布咽了口口水，此时，他也顾不上法尔科内此时的心态，这个事情，他必须尽快汇报。
“警局，警局的货。。”
可他说着说着，又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感到难以开口。
“警局怎么了？！”听到关键词，法尔科内有些清醒了过来，此时，瞪着眼睛注视着洛布，严肃的问道。
“警局，被抢了。”
洛布结结巴巴半天，却最终还是说出了答案。
“什么？”
听到这句话，法尔科内瞬间酒醒了大半，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警局？被抢了？
你是说那个，哥谭最大的官方武力机构吗？
昨天去视察的时候，还一堆卫兵荷枪实弹的守着的警局？
在一夜之间，被抢了？
“是。。。是的。。”
洛布有些结巴，也有些害怕。可想到这个事实，不由的眼睛一闭，心一横，说道：
“昨天晚上，有人组织抢劫了警察局。警局大楼，被全部炸毁了。。”
“据说在现场，出现了大量武装分子，还有变异人，和蝙蝠侠。”
信息量一下子太大，以至于法尔科内还懵懵的脑袋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信息。
不过，很快他就抓到了重点。
现在的关键，不是警局，而是。。
“那货呢？”
洛布眼神绝望的看着法尔科内，悲痛欲绝的说道：
“没了，全部都没有了。”
尽管，清晨的阳光，刚刚照入哥谭的市内。
但对于法尔科内来说，听到消息的这一刻。
无尽的黑暗，才是此时脑海中的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