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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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企鹅人并没有其他意见，周晨却是开始信口开河地提起了要求。
“既然科波特先生对这个计划也很感兴趣，那咱们不妨聊聊这个项目费的事情？”
“项目费？没问题，你们先去干起来。只要有效果，项目费都好说。”
果然，一旦扯到这个费用问题。资本家们就开始露出丑恶嘴脸，白嫖似乎都成了基本操作。
周晨自然不会惯着这个毛病，但也不可能像是个愣头青一眼上去就怼，那样除了把事情搞砸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无论如何，首先肯定对方。这样对方才有兴趣听下去。）
“侦察嘛，也花不了多少经费，再说，这本来也就是警察的职责。”（贴心的替对方把理由都找好了，诱导对方进入自己的逻辑中）
“不过。”（经典词汇，在这个词出现之前，等于屁话。）
“我担心，这可能会耽误您的事情。”（永远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人是只能被自己说服的。）
“经费短缺，侦察的效率自然低下。”（给个冠冕堂皇无法反驳的客观现实。）
“但我听说，法尔科内好像最近正在谋划重新展开器官贸易。”（点出核心威胁，我是不着急，慢慢来没关系。可一旦法尔科内恢复了另一项业务，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就要溜走了。）
“当然，法尔科内想要重新弄起来，肯定没有这么容易，毕竟这也不是个简单的活。”（安慰一下，拉扯回来，表示自己并不是想要威胁对方，而是切身实地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为他着想。）
“但夜长梦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型去搞军火啊，会所啊这种来钱快的行业。”（安慰完，又要给一巴掌，不然不长记性。）
“毕竟法尔科内的人，逼急了，啥事干不出来。”（最后来当头一棒，一棒子就要敲晕。不是我威胁你哦，是法尔科内随时有可能重新缓过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要抓住，你自己看着办。）
周晨一边说，一边向办公桌走去。丝毫这个事情，做不做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纯粹好心想要为企鹅人着想。
企鹅人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周晨。
说实话，他的确有一些被说动了。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距离炸毁器官交易中心，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尽管法尔科内没有完全恢复器官交易。却也慢慢的开始整备人员器械，看上去准备重操旧业了。
现在正是他们青黄不接的时候，一旦错过这个时间窗口，有了防备的法尔科内，至少短期内肯定不会再给别人暴露出这种机会。那自己想要让科波特家族成为哥谭第一家族的愿望，就更加的遥遥无期了。
话虽如此，但他的抠门，是源自骨子里的。这场交易，尽管十分划算，却没有让他感到占到了便宜。这让习惯了占便宜的他非常的不爽。
虽然明面上没有直视企鹅人，但周晨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偷偷的关注着企鹅人的神色变化。
当他注意到企鹅人几度开口，又几度闭嘴不言的时候。便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需要完成最后一击。
“不过呢，十个亿的现金，一下拿出来，的确太多了。”（再次站在对方的角度着想，拉近距离。）
一边说着这话，周晨的余光一边留意着企鹅人的神色。
见他不由自主的跟着点点头，心里暗自一笑，只要你有贪婪，那总会找到钓你的鱼钩。
“那不妨这样。”周晨转过头去，看着企鹅人。（给出备选方案，让对方有得选。下意识的就会从中选一个，而不是在接受和拒绝中选一个。）
“警察局呢，已经许久没有换过器械了，这样的装备，去执行任务也效率不高嘛。”（再次给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对方比较容易接受。）
“我就带着一些警局的同志们，去咱们家族稍微更新一下装备器械。这样效率也更高嘛。”（故意模糊价值，让对方产生误判。）
“有了好装备，这任务执行起来，效率更高，效果更好。不然，万一这药丸没扫干净，这不就尴尬了嘛？”（给对方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帮助对方自己说服自己。）
“至于现金，执行任务还是需要的。但前期嘛，有个几千万也够用了。”（提了另一个要求，自然就把原有的要求降低了下来。方便对方接受。）
“科波特先生，您看呢？”（询问对方的意见，表面上把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企鹅人眯眯眼，盯着周晨看了许久。周晨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直瞪瞪的和对方对视着。办公室内，气氛逐渐冷却了下来，陷入了僵局。
“市长先生，你可真是个不错的说客。”突然，企鹅人笑了。
见到企鹅人笑了，周晨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一起笑了起来。
【成了！】他在心里欢呼道。
事实上，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十个亿的现金。他太明白，在这个整体经济框架都不被政府掌握的哥谭，现金其实和废纸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一批‘更新换代’的军火。有了这批军火，他就有足够的能力，去武装城管的队伍。真正意义上的建立起一直属于他自己的武装势力。在这帮派横生的哥谭，也算是有了自己的话语权。
所以，一开始他就不断的强调十个亿的作用，把企鹅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十亿现金之上。而一旦发现焦点已经聚焦，立马转移终点，以退为进，图穷匕见。
果不其然，在多种忽悠下，企鹅人最终还是中了招。其实这也并不怪他，对于资本家而言，投入金钱，他们会打起一万个小心，但投入固定资产，却会放松很多。
毕竟，在他们看来，固定资产，哪怕经营失败了，也是可以拿回来的。
不过，这一次，他碰到的是周晨。
一个从国家资本走出来的，混迹金融圈的，金融混蛋。他憨憨的笑容，不知道让多少前世金融巨鳄为之胆寒。
“那咱们，合作愉快？”周晨主动的伸出了手，握住了企鹅人的手。
“合作愉快。”企鹅人的笑容，大有深意。
“合作愉快。”周晨的笑容里，更是意味悠长。
他准备教会企鹅人一句华国古语，什么叫：
“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