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馆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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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几位话事人低头沉思着，思考着周晨提出的可能性。

“周先生，是有什么想法呢？”话事人们，准备详细的听听周晨的想法。

“我这几天考察发现，哥谭的孤儿们，12岁离开孤儿院之后，大多会走向流浪的境地。而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会被各种黑帮给吸收或者倒卖。”见各位话事人初步理解了他的想法，周晨开始解释。

听到周晨的说法，林唐微微的点了点头，作为洪门掌门人，他显然很清楚其他黑帮的做法。

“这一部分孤儿，其实本身没有倾向。任由他们流浪，就会成为其他黑帮发展的养分。但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合适的指引，他们也能成为社会发展的栋梁。”

听到这里，话事人们初步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周晨的想法。可面对接受流浪青年的这个事，尤其还是作为学徒给招进馆中，还是让他们感到犹豫。毕竟，不知根不知底的，万一这群少年搞了什么事情，影响很大的。

见话事人们开始犹豫，周晨也知道，得要加一点筹码了。

“我预计推进组建一支执法力量，在未来，独立于警察局外，主要负责哥谭的城市治理。而这个部门，将主要从这群学徒中选拔。”

执法力量，意味着这将是得到政府的许可的武装力量，虽然对于目前黑帮横行的哥谭而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作用。可华人讲究，师出有名，一支有政府执法权的力量，和一支只有帮会组织的力量，那是完全不同的。这对于唐人街来说，可谓是百年来的第一次。

虽然这并非一只单纯由华人组成的队伍，但即使是其他哥谭年轻人，在经历过唐人街的学徒生涯后，一定程度上，也会受到唐人街的影响。这对于唐人街而言，是绝对有利的事情。

“好” 话事人们还没表态，林老爷子首先拍了板。

到了他这个年纪，注重的早已不是一时的得失，而是长远的布局。尽管流浪孤儿的到来，也许在短期内会引起一定的冲突，但相比较长期的利益。这些冲突都是可以接受的。更关键的是，两次交道打下来，他已经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市长，定是已经在谋一个改变哥谭的大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别人还只是静待风云，而眼前的这位周市长，怕是要呼风唤雨了。

武馆馆主听到林老开了口，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沉思了一会后，提道：

“但学徒的也是有考核标准的。不是所有人我们都会收。这一点，哪怕是在唐人街内部也是如此。”

“这当然，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不是自己去争取的，那将毫无意义。”周晨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观点。

“那考核的标准，是怎么定的呢？”

“就武馆而言，意志，是习武的先决条件。一炷香的时间内，能扎马步而不倒者。可为学徒”武馆馆主回答道。

周晨皱了皱眉，对于西方人而言，扎马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何况是一炷香的事情，仅十五分钟。这有点强人所难。

可他刚想开口，武馆馆主看出了周晨的顾虑，主动说道：“周先生，我知道外国人对于马步不熟悉。但这是武馆的规矩。”

周晨点了点头，示意知道，紧接着问道：

“学徒的待遇如何？”

“一年磨性子，三年学本事，本来应替馆内再干三年活。不过，既然周先生有所安排，那也就罢了。学成之前，馆内包吃包住，学成之后，三年内的一半薪水，应交回馆内。”

周晨明白，这是华人传下来的规矩。看上去白打工有些无情，可毕竟是你白吃白喝还学本事。理所应当付出一些回报，白来的东西，是不会被人珍惜的。于是，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其他馆主的意见呢？”

医馆馆主见状，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学医之人，有五不可。”

“残忍之人，必不恻隐，不可学；”

“驰骛之人，必无静气，不可学；”

“愚下之人，必无慧思，不可学；”

“鲁莽之人，必不思索，不可学；”

“犹豫之人，必无定见，不可学；”

“入我馆中，可为杂役三年，三年之后，通过考校者，方为学徒。”

条件比武馆更苛刻，但学医，本身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周晨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轮到餐馆馆主，严格来说是餐馆协会的负责人发言时，这名看上去有点五大三粗的汉子笑了：

“搞那么严肃干嘛，我们这里，只要舍得卖力气，总能有活给他干。既然是林老发话的好事，那我们搞餐馆的，绝对鼎力支持。早就看这西餐不顺眼了，这回，让他们的小崽子们好好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美食。他们做的那都是什么玩意？~”

餐馆馆主略带粗鄙的言语，让大家都会心一笑。

林老见大家都应下了此差事，也笑呵呵的开口说道：“若周先生不嫌弃，可以先在洪门内部对将成立的执法部门做一个尝试，所有少年，亦可参与，所有花销，由洪门一力承担。此事，洪门上下，愿意鼎力相助。”

周晨思索了一会，也就笑着点头答应了。

讨论了一下具体的实施细节后，几人约定，于本月月底，每馆各招募十人，以做尝试。若报名人数过多，则统一由洪门负责分配。

周晨还为这个即将成立的新部门，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城管。

商定结束，各方都得到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周晨刚准备起身去找小秘书，一道身影便从大门一跃而入，直奔林老，是林春。

“爷爷，我也想加入城管。”林春定是躲在大厅外，偷听到了计划。进门就直奔林老，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胡闹！”林唐见女儿此举，顿时脸色一沉。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不想自己的姑娘去参加这种事情。

林春听到林唐的话，吓得躲在了林老的身后。林老知道，自己这个孙女，从小就心思活跃。像个男孩一样，总想做点什么。

他呵呵一笑，说道：“这爷爷可做不了主，你得去求周先生啊。”

“哦” 林春听闻，委屈巴巴的站起了身，在她看来，这个刚被自己捉弄过的男子，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如愿以偿的。

“既然姑娘有心为大家做点事情，那我觉得未尝不可啊。不过先说好，这个活可是很累人的。接下来了，就不要轻言放弃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周晨居然答应了她的请求。这让她喜出望外，转头就去看她爹，林唐。

见市长也开了口，林唐也就没有再做阻拦。他只是心疼女儿，也并不是真的死板。

看到父亲也没有反对，林春激动的就想去抓周晨的手，和他拉钩确认。

周晨尴尬的被握住了手，说了句：“小事而已，姑娘不要太激动。”

这下，林春才反应了过来，看到周围，一群长辈笑呵呵的看着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立马跑了出去。

屋内，发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