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戈登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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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市长办公室
坐在电脑桌前，周晨正在浏览哥谭市的基础资料。既然下定决心要改变哥谭，那第一步一定是先去了解它。
翻阅着历年来哥谭市的数据，周晨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哥谭的出生率并不算低，甚至可以说，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间，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哥谭的人口基数也有近3000万，这个数值也并不低。但奇怪的是，最近十几年，哥谭市的人口，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既没有显着的增长，也没有显着的降低。稳定得让人怀疑是有人精确的控制了人口的数量。
“咚咚咚，市长先生。”小秘书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昨天，由于发生了鳄鱼人这样的恶性事件，这个小家伙说什么也要睡在孤儿院。为了向苏珊大妈打听更多的信息，周晨也顺势留了下来。
晚上闲着无聊，给小朋友们讲了一点前世东游游记中孙大圣的故事，结果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气讲到十二点，孩子们才被苏珊大妈赶去睡觉了。
可同样听入迷的小秘书，却还抓着他的胳膊，扑腾着大眼睛，想要听故事，最后坐在院子里，靠着他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周晨把她抱回房间的时候，这家伙说着梦话还在念叨：“呔，妖精，看棒！”
或许，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经历，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秘书也少了几分拘谨，展现出了一些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跃。
“这小家伙，个子不大，口气不小。小姑娘一个，行侠仗义的口号倒是叫得那叫一个流畅。”周晨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进来吧”
“市长先生，戈登局长来了，说有事情要向你汇报。”小秘书今天扎了个双马尾，走起路来一弹一弹的。简简单单的画了个素颜，看得出来，她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请他进来吧。”周晨关上了正在看的数据文件，表情比较正式
“好的，市长先生。”
“市长先生。”不一会，戈登局长敲门进了周晨的办公室。
“戈登局长，您好，请坐。”早已经在周晨起身和戈登握了握手，相继在沙发上坐下。
戈登局长身穿着一身经典款的深蓝色西服，尽管服装非常得体，但袖口的磨损处能看得出来，这件西服已经相当有年头了。脚上的皮鞋，尽管也还算整洁，但一看款式就知道，这是好几年前的设计风格。
看得出来，这双皮鞋的主人，一定是一直很用心的保养它。身上没有任何的配饰，就连皮带，都是一条街边常见的款式。西装里面的衬衣微微的泛黄，想必也是没有少洗过。
从整体的穿衣风格，不难看出。这身衣服的主人过的一定不是太富裕。
“哈维局长呢？他现在在忙什么？”刚坐定，还没等戈登开口，周市长便先开了口。在晚会上已经大致了解了戈登和警察局的情况，他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戈登目前是哥谭市警察局的副局长，但由于踏实肯干的性格和坚持正义的信念，渐渐主管了整个警察局的事务。而原本的局长，哈维，基本上已经不管事情，整日沉迷于社交。
听到这个问题，戈登局长犹豫了一会，斟字酌句地说道
“哈维局长。。。一直在。。。额。。。负责警局对外联络的项目。。。”
“嗯，好的。”周晨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分的纠缠。虽然他也不知道警察局局长，到底有什么样重要的社交局面需要一直维护。但他也心里清楚，作为替死鬼而被选上的自己，并不足以被这些真正的大人物看重。提一嘴，不过是给个下马威，让节奏好掌握在自己手上罢了。
“警察局最近的工作情况怎么样？目前破案率多少？犯罪率有没有下降？”
“这个。。。”戈登警长听到市长的问话，突然有点答不上来。
不是戈登局长能力不行，而是实在是警察局最近的表现实在太差了。无论是破案率，还是犯罪率，都实在太难看了。这并不是他不想好好努力，而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有劲也使不上啊。
看到戈登局长一时间的语塞，周晨也知道，敲打也基本达到了目的。再紧逼下去，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主动开口提出
“是不是警局目前遇到了什么困难？”
戈登这老实孩子毕竟没有混过政治，刚坐下，就被市长两个问题给砸得晕头转向，差点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第一次汇报工作，警察局的局长居然没有亲自出席，市长询问工作情况，警察局的数据表现又根本拿不出手。就这样，还想要开口要经费，说实话，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见市长主动给了台阶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点头道：
“是的，市长先生，警察局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薪水了。”
“所以昨天你们任由蝙蝠侠打败了怪兽，才敢出警，打扫现场时，把钞票打扫得干干净净是吗？”
好不容易下了台阶的戈登局长，一下字感觉自己又被架了起来，特别的难受。虽然不知道市长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以局里那帮人的情况，市长说的都是真的。
“这。。。”
周晨看着眼前纠结的戈登局长，知道这也并不是眼前这个老实巴交还穿着老旧西装的男子能改变的。默默的叹了口气，说到：
“诶，警察局，是来保障人民安全的。不是用来给蝙蝠侠打扫战场的啊。你们这样，怎么能够赢得哥谭人民的信任和尊重啊。”
听到这句话，戈登局长心里很清楚这个情况，但更清楚，单靠他自己，改变不了整个局面，只能也默默的叹了口气。
“诶，我又何尝不清楚呢，市长先生。”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没钱，警员们都不愿意干活。最开始，大家还能凭借一些信念去出警。但哥谭这个鬼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犯罪的天堂，警察的地狱。”
“兄弟们拿着老旧的枪，去和武器先进的罪犯们搏斗，碰到危险情况，还不敢随便开枪。因为一颗子弹十元！而他们一个月也才不过两千元！”
“我们的防弹服是旧的，只能防备老式的手枪。罪犯的防弹服都是高科技，我们的步枪都不一定打得穿”
“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小头目。第二天，人家就被放了出来，当着我们的面在警察局门口撒尿。”
“而那个抓住他的兄弟，被律师以暴力执法，直接给监察送进了监狱。然后，死在了监狱里。”
“又没有钱，又没有装备，抓的还没人家放的快，兄弟们早就心灰意冷了。现在的警察局，混混比警察还多。多的是黑帮派来的卧底。整个办公室乌烟瘴气，吸大麻的，赌博的，比夜场还乱。”
“能坚持原则的兄弟，都被他们一一清理了。我们这些能坚持下来的，都是不愿意将警察局拱手让人。咬牙在苦苦的支撑着。”
“蝙蝠侠？那是贵公子。我们拿什么和人家比！”
戈登局长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几乎咆哮了出来。
周晨神色冷静的听着戈登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并没有多做干预。只是在戈登局长说完后，站起了身，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戈登一只，自己也点了上来。走到窗口，背对着戈登，默默的抽着。
说实话，对于戈登所说，他一点都不意外。甚至，他觉得，情况比戈登说的要更糟。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教员四渡赤水，北上长征干革命。他岂能因为小小困难就放弃？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两人都默默的抽着烟。
很快，一根烟便抽完了。周晨转过身来，走到办公桌前，开口问道：
“戈登局长，我这里有个问题，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听到周市长的提问，戈登也熄灭了烟，抬头看向市长。
“为什么哥谭市尽管有近4%的出生率，3000万的人口基数。每年新增人口高达120万。为什么近十几年，人口数据几乎没有变化。”周晨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道。
似乎惊讶于市长第一天便能发现这个问题，戈登看着市长好一会，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走到市长办公桌前。对市长说道：“市长先生，这个问题，我可能不太清楚。我还有点事情，那就先告辞了。”
同时，在市长的桌子上，用笔写下
“钻石区的开心咖啡厅见”
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