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加上老婆微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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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涵和邱池州吃完外卖,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时间来到了下午。
姜杏和俞苍殊回来了。
安涵表现得很惊喜,站起来迎接道:“俞老师,没想到你会回来,我还以为放三天假要带妹妹去玩呢。”
“嗯,妹妹说想来这里玩,拿她没办法。”
姜杏露出可爱的笑容,“你知道时漾姐姐在哪里嘛?”
安涵半蹲在她身前,尽显温柔,“她呀,可能是太累了吧,已经回房间睡觉了,午饭还没吃,要姐姐陪你一起玩吗?”
姜杏故意无视她的问题,“这样子啊,那应该睡醒了,我去找她。”
姜杏撒开俞苍殊的手,兀自哼着小曲儿上楼了。
俞苍殊也懒得在这里看他们在镜头面前立人设,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上楼了。
姜杏的熊猫包包还背在身上,没回去放就直接去敲了时漾的门。
只敲了三声里面就应了,听声音不像在睡觉。
“时漾姐姐,是我,我来找你玩。”
“姜杏。”俞苍殊在身后叫她,她敲的门也在这时候应声打开,“小姜杏。”
时漾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姜杏身后的俞苍殊,他长得又高又吸睛,根本没办法把他当背景板。
虽然昨晚没有同睡一张床,但是终归是别扭,时漾目光没有那么坦荡,低下头看姜杏仰着的小脸,上手捏了捏,“小姜杏找姐姐有事吗?”
“就是想来找姐姐玩,姐姐没有给我留电话,我找哥哥推给我,他说没有。”
俞苍殊在身后听得直皱眉,想起了还在车上时姜杏对他的盘问。
“你有时漾姐姐的电话吗?”
“没有。”
“微信有吗?”
俞苍殊还是摇头。
“所以你跟时漾姐姐相处一天都没有主动问她联系方式?”
他忘不了姜杏那个眼神,那看废物的眼神,那种无形中被妹妹支配的感觉又来了。
时漾当然不会拒绝姜杏,给了她私人电话。
姜杏抱着大平板用微信搜了一遍,“姐姐电话和微信是同一个吗?”
时漾点头。
姜杏发送了好友请求,直截了当的问:“姐姐我可以把你的电话推给哥哥吗?他也想加,但是他不好意思开口。”
俞苍殊惊讶于她的无耻,对上时漾的目光,却没办法说出他不想加这种没礼貌的话,于是在时漾点头之下,他也被动的加上了时漾的微信。
姜杏满意的点头,将平板收起来。
时漾开着门,有点不好意思邀请姜杏进去玩,小姜杏身后还站着一尊大佛,她这一请是两个人都招进来了。
姜杏看她额头冒着黑气,那死渣男又要作妖了,才不可能让他得逞。
“姐姐是不是困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啦,姐姐再见。”
时漾对上她的眼眸,脑子有几分混沌,好像是困了,她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小姜杏再见。”
姜杏拉着俞苍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时漾的房门关了起来。
关门之后回去躺在床上,还想玩会儿手机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坠落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站起来不停地走,一抬头,却看见了一颗挂满红绳的银杏树。
“你很喜欢邱池州?”是这棵树在说话。
时漾眨了眨眼,瞳孔中间泛着幽幽的绿芒,“喜欢他?喜欢很久啦,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知道他对你不好吗?”
时漾沉默了,不同她清醒时总是肯定邱池州,肯定他对自己的感情,而是缓缓说出那三个字:“我知道。”
在姜杏用真言术编织的梦境之下,她避无可避。
“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
时漾神色明显变得茫然,“他曾经……对我很好。”
她也不是眼盲心盲的人,曾经的少年太过热烈了,青春太过美好,她舍弃不去,哪怕明知道眼前人非彼时人,少年已经满心算计,也没办法割舍对过去感情的执念。
“他无数次利用你,把你当做垫脚石,你心里没有怨吗?”
“……有。”时漾抬手擦了擦汹涌溢出的眼泪,当真话脱口而出,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情绪。
她怎么可能不怨?在所有人眼中,邱池州和安涵才是神仙眷侣,她变成了一心插足别人感情的绿茶。
偏偏这个人设,是邱池州求着她立的。
他说只有她能帮他,他说他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不想再回到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日子,不想再连续几个月,连一个跑龙套的角色都接不到。
而他想要的名气,想要的热度,需要她牺牲自我去成全。
“时漾,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等的,更是不健康的,你明知道这份感情早就不该留着了,就像腐烂的肉,必须要挖掉,才能重获新生。”
时漾不停摇头,“我不行的……”
“时漾,你从小受到的教育从来没有告诉你,要当别人的菟丝花,谁都可以说你不可以,但是你自己不能,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自己了?你有想过,在近几年,你否定了自己多少次吗?”
她眼神空洞,漆黑的空间却扭曲起来,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化出她儿时的画面,她跟妈妈学钢琴,在舞台上获奖。
她上学时期永远名列前茅的排名,拿到手软的奖学金,成为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高考顺利,和朋友庆祝考上理想的大学。
这些是她的过去,是她永远不会否定自己,永远自信的过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爸爸车祸,妈妈生病,小康家庭的幸福就这么被打破了,在她最悲痛的时候,遇到了邱池州,她以为遇到了救赎。
明明大学三年他待自己无微不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是娱乐圈的名利场,把她的少年推远了。
“你要记住,任何阻碍你幸福的,都是恶意针对你的刀,是暴力。反抗,才得以挣脱。”
时漾脱力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场景中,男人永远在否定她,指责她,偶尔施舍一点感情,又朝她心窝上刮几刀。
久而久之,她麻木了,开始认为他是对的,开始不爱笑,审视自己,唾弃自己。
在那环境中她甚至感觉呼吸不过来,眼前又变换成儿时的欢乐,与朋友一起的炙热青春。
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摸了一把脸,已经满是泪水。
她早就与过去的生活脱节了,失去了美好的家庭,失去了朋友。
‘任何以阻碍你前进为目的的,都是恶意针对你的刀,是暴力。’
一道越过沧海桑田的声音,如同一颗种子,在心中腐烂的地方生根发芽,硬生生将她那腐朽恶臭的感情刨出来,让她不得不直视内心。
她将脸埋进了膝盖,无声的哭起来。
这个梦,每一幕都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里,每一句和内心的对话,也真实得像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的心脏,逼她把那溃烂的腐肉切开。
也恍惚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