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混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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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洛遥从黑暗中惊醒，猛坐起身，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她已经不在那条公路上了，在一间干净整洁病房里，这个房间里有三张床位，她就在最靠窗的床上，旁边还有两个床铺分别躺着方寒兄妹，看样子是有人她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把她和方涵一起转移过来了。窗外的风景是白天，也没有在下雨洛遥身上的灵衣早就消散了，灵衣之下的睡衣被换成了病号服，而在室内还有一个更熟悉的人，那就是坐在椅子上的墨青云，显然就是他在给三人守夜。
“嗯？你醒啦，世界都毁灭了。”墨青云揉揉眼睛，大概是听到洛遥的动静就醒来了，醒来第一句话就小小开个玩笑。
“好的，我睡了几天？”洛遥询问今天的日期。
“才睡了半天而已，如果觉得累，还可以继续睡哦，虽然快开学了，但是可以给你请假。”墨青云给洛遥解释了两句。
“是吗？我感觉还挺好的，昨天晚上是你带我来医院的吗？”洛遥试探性问了一句。
“你和方涵倒在医院门口，被值班医生看见了，我给你们安排一起了。怎么了吗？”墨青云给洛遥解释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
“没，没什么，估计就只是太久没动脑子，脑力一下子使用过度，忘记这回事了。”洛遥假装昨天是自己带方涵过来的，但她自己清楚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那你想要我补偿你什么呢？”墨青云当洛遥说的都是真的，毕竟他自己又不会用空间术法，这么酷炫的招数消耗大一点可以理解，虽然空间操纵一点也不酷炫，消耗也一点不大就是了。
“嗯，不知道，就先保留吧……方状元没死，我只砍了他一条手。”洛遥隐瞒了外混沌的事情，因为她也不确定要不要把墨青云卷进来，从她掌握的仅有的情报来看，对方的力量可能有点夸张，乃至恐怖。
“这样啊，那你好好歇着吧，这两天煲个鸡汤给你们补补。”听到那个名字，墨青云的声音中浮动起怒火，他已经在想怎么处置那个小胖子了吧。
“所以说，他们两个的情况怎么样？”洛遥侧头看向另外两个床铺。
“方涵只是昏迷，没有受伤，昨天晚上刚到医院就醒了，只不过昨天的经历累到她了，现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方寒虽然昨天受伤看上去比较吓人，但程度都挺轻的，有你的小药，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稍微再恢复恢复就能出院了。”墨青云收敛了身上的怒意，也转头看向了方寒兄妹，久久没有转回来。
“说实话，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洛遥，谢谢你。”墨青云终于回过头来，向着为他带来这一切的小天使道谢。
“你这样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洛遥扭扭捏捏起来，让墨青云这么正式地向她道谢果然还是有点别扭。
“好了好了，你就去煲你的鸡汤去吧，让我们几个病号安静休息会儿吧。”洛遥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墨青云支开，她在床铺上直直躺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觉了，请不要打扰的样子。
“那我下午再来，明天给你们带鸡汤喝，你也要乖乖的哦。”墨青云起身走到病房门口，最后回望一眼屋里的三人，轻轻带上了门，接下来他要让方家小小付出亿点点代价，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动他的人的。
确认墨青云的气息已经远去后，洛遥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她的心头缠绕着太多的疑问，可能确实如她所言，突然间得到的信息已经让她的脑子过载了。而且那个人还拿不知道什么东西扎了她，虽然现在没有出现异常，但她的身体肯定被动手脚了，必须得留个心眼。
洛遥记得最后那个自称外混沌之人的少女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类似女仆装的无袖衣物，有着一头银发和碧绿眼瞳的美少女，头上顶着一根不符合物理学的大呆毛，显得很出戏，以地球人的审美就是那种只会出现在动漫里的女生。
但记住对方的长相真的有意义吗？洛遥忍不住问自己，对方拥有能够欺骗她的感知的能力，甚至那时候她都把灵力探到对方体内都没有察觉到异样，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洛遥大小姐的习惯是在用灵力感知的时候同时用灵魂去感知对方的灵魂，也就意味着对方不只是外貌与灵力信息，就连灵魂的细微波动都还原了。即便对方变成方涵后在用眼睛，但洛遥感觉那只是单纯的放水，这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变身或者模仿了，简直就是本人嘛。
而拥有能骗过洛遥大小姐的变化能力，说明混沌中绝大多数中人都无法看破她的伪装，想象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一个来自外混沌的圣灵，只要让大部分人知道这个事实，恐慌自然而然就会散布开来。那如果让大众知道像她那样的还有六个，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也并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洛遥大小姐知道了外混沌的七人中有这样一个人，而且从对方展现出的能力来看，应该是属于潜入敌后的情报人员。洛遥注意到她与方涵对换时，应该还有一个精通空间操作的人在帮助她操作，毕竟用灵力很难做到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如果有人的空间造诣碾压洛遥，那就是可以做到的。呵，一个无孔不入的完美侦查员，总感觉知道这个信息可能还不如不知道，但是无伤大雅，因为更重要的是她和外混沌的人接触了。
总感觉越是思考和外混沌有关的事情就越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恐怖，这就是能和何邪与师尊大人对峙良久的势力啊。说到师尊大人，洛遥想起来银发少女说过的话中有一个很突出的词语，那就是剧本，而对方称她是剧本的主角。根本就不用回想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因为所有和师尊大人有关系的人都在提醒洛遥扮演好她自己，那不就和提醒即将上场的演员演好角色一样吗？但愿这只是洛遥自己的过度想象，对方所说的剧本不过是用来对抗师尊大人的计划而已，但无论如何，洛遥处于矛盾中心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算啦，管不了那么多了。”洛遥大小姐躺平了，她就一小小王灵，没法长出七尾就一辈子都是王灵，顶多就是厉害一点的王灵而已，这种明显在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还是少想的好，还不如想想怎么修炼七尾来的实在。
“鸡汤啊鸡汤。”对方家的产业进行了亿点点小打击后，墨青云的晚间就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刚买了一只鸡回来放完血，现在已经下锅了，熬一个晚上，明天就能给医院里三个病号喝上纯正的大补鸡汤了。
“嗯？我鸡呢？遥遥你回来了吗？”墨青云就转个头的功夫，他刚弄好的鸡汤煲就消失掉了，还以为是洛遥悄悄摸回来跟他恶作剧呢。当他走出厨房间时，外面的餐桌上确实坐着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不是洛遥，而是一个穿着洛天服饰的青年男人端着碗正盛汤喝，他的面前摆着墨青云刚刚弄好的鸡煲，唯一不同的是墨青云做的鸡煲才刚刚下锅，而男人正在享用的那鸡煲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看上去跟熬了一个礼拜一样，鲜味溢满整个一层。如果这不是魔术，那就只能是——时间。
“哟，不好意思，酒喝多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就拿你一点东西吃了，我就当自己家了，你不会介意吧。”男子看着从厨房出来的墨青云，就像是跟墨青云认识了几十年一样熟。
“不是哥们儿，你谁啊？咋滴这么没素质呢，还偷吃别人的饭，你把我给老婆整的汤喝了，我老婆喝啥啊？不给个说法，咱可就要跟你动粗了昂。”墨青云撸起袖子，上去就跟这人理论理论。
“诶诶诶，不是哥你先别急，你这一下子提这么多问题，那我也没那么多嘴可以回答不是，咱先坐下慢慢谈。”男子招呼墨青云过来坐着，看样子是有好多话要说，当墨青云就坐后，他要说的第一句话就很有重量，重到了铛铛响的程度，“那么就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吧，我到底是谁呢，洛遥可能有跟你说到过这个名字，虽然大概率是没有，不过我就不卖关子了。”
“鄙人，何邪，现[混沌之主]。”何邪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这一刻仿佛天地都为之一颤，不仅仅是天与地，是他们所立足的这整一个混沌。
“何邪？混沌之主？”墨青云思考着有没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和称号，首先排除掉洛遥，因为洛遥就是没有说过。他对这个名字是有点印象的，似乎是在某一本古籍中有看见过，但那个何邪被书称呼为逍遥寰宇之人，但能被记载进那种书的人应该不会是重名吧。
“哦，看样子你还是知道我的嘛，没错，我就是逍遥之圣灵的那个何邪，混沌之主只不过是接过来的职务名罢了。”何邪就像是能读心一样，肯定了墨青云的猜测。
“听上去这官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墨青云虽然没有从洛遥口中听说过何邪，但是[混沌]这个词可没少听，按照洛遥的说法，[混沌]可以在狭义上被称为宇宙，那[混沌之主]不就是宇宙之主了。
“不用那么有压力的，反正我就一不干事的，偶尔打打架什么的”何邪给墨青云也盛了一碗鸡汤喝。
“打架？按道理说你应该就是这个，呃，混沌里最厉害的了吧，谁能和你打？”墨青云提出了他的疑问。
“那当然是除我以外的[混沌之主]啦。”何邪笑嘻嘻地回答道，见墨青云更加疑惑，就接着又解释起来，“简单点说就是我们所处的混沌并不是完整的[混沌]，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之后会有很多的小碎片一样，现在脚底下的混沌就是这样的一块‘碎片’，我们就像是碎片上的蚂蚁，而我又是就是这群蚂蚁中最能打的那一只。不过虽然‘镜子’碎了，但只要‘蚂蚁’足够强壮就可以从一块‘碎片’爬到另一块‘碎片’上，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所有的混沌碎片都能孕育出像咱们这样的智慧生物的，所有碎片里大概只有一成是有生命的，而我们很幸运生在这里，因为这个碎片是那一成中最顶尖的之一。”何邪适当补充一些没有用的信息。
“所以说你对抗的不是我们这个[混沌]的人，而是来自别的[混沌]碎片的人咯。”墨青云大概是知道了混沌之主的职责。
“没错，就是这样。”何邪点点头。
“所以说那些别的混沌来的人已经在咱这片混沌里了？”墨青云继续提问。
“是的，一点也不错，我们叫他们是[外混沌]之人。”何邪继续补充。
“那你来找我不会是要我帮你打架吧？”墨青云继续提问。
“这就不对了，你这逼实力虐虐菜是够了，真拿去打架就有点大可不必了，而且事实上我已经打赢过对方的混沌之主一次了。我来找你是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你和猎白中的一人会是下下任的混沌之主，让你提前有所准备而已。”何邪终于说出了他来找墨青云的目的，只是通知而已。
“下下任？那下一任呢？”墨青云没有漏掉这个细节。
“下任当然是洛遥啦，只不过她的任期很短的啦，那时候留给你们的时间就不多咯。”何邪说出了那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所以担任混沌之主的条件是什么？总不能说是你退休前指定一个人吧？”随着接收的信息越来越多，墨青云的心里自然产生了很多疑问。
“有当然是有的，不过不能现在告诉你就是了。”何邪看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起身要走，“多的我也不说了，就现在这些事儿就够你忙了，哦对了，鸡汤我不会赔的，再见。”
说完这些话，何邪就在墨青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掉了，就像他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样，留下有一堆头绪需要整理的墨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