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疫病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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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儿，看看这个。“墨青云正和二人享用着烤肉呢，从背包里拿新食材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蛋，拿出来给洛遥瞧瞧，“这个是我逛隐藏地图的时候发现的，你能看出什么端倪不？”
“嗯？这是……”洛遥端详着墨青云双手托举的蛋，首先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颜色，作为一颗蛋它实在是有些太鲜艳了，至于如何形容，应该说是五颜六色最贴切。其次那颗蛋虽表面看上去很光滑，但是用手摸可以感觉到有鳞片状的突起，洛遥用手指轻轻叩了两下，非常坚硬，跟块石头一样。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死物，没有一丝生机的容器，这不重要，符合这种外形的怎么想都是龙蛋吧，但是它确实和寻常的龙蛋有一点差别，至少龙蛋表面肯定是能直接肉眼看见龙鳞的，这光滑程度倒是有些蜥蜴卵的特征，洛遥大小姐确实有听师尊说过。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万彩绝角龙蜥的蛋吧，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只剩几只了，现在这枚蛋可能是最后的龙蜥蛋喽，说起来你跟我提过的吧，关于万龙战尊……”说着说着，洛遥的声音慢慢小了几度，她想起来了几天前的对话，关于墨青云平白无故提到万龙战尊这件事，再看看眼前的这枚蛋，洛遥大小姐对着墨青云眯起了眼睛给他自己领会。
“呃呃，好吧我认了，是万龙战尊留的蛋没错，不过我也只是找到了一具尸体和旁边的嘱托而已，这颗蛋我拿来就是这样的昂，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找到的这个万龙战尊是不是真的万龙战尊的。”墨青云看见洛遥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算啦，我又不会拷问你什么的你怕啥，这枚蛋你好好养，毕竟它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头万彩绝角龙蜥了哦，虽然看上去是死胎，不过龙蛋都是能撑个几十万年不孵化的，所以放心吧，这枚蛋的保质期还没过哦，只要每天给它传一点灵力，但记得不要送太多就行。”洛遥摸摸蛋壳，然后张口咬破手指，从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上面，血液落到蛋壳表面转瞬就被吸收，相对的，龙蜥蛋比先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机，自己对着伤口一吹就连痕迹都没留下，“嗯，就是这样，把灵力混在血里可以帮助吸收，然后每天看着加灵力的量，总有一天能孵出来的。”
“额，给你吧，这活儿我可干不来。”墨青云直接把龙蜥蛋塞到洛遥怀里，倒不是他不想要这头龙蜥，可以想象如果孵化这头龙蜥会是多大的助力，但是不是他谦虚，现阶段除了洛遥是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如此精密的灵力控制的，他一个控制不好反而会害了这里面的小生命，而且就算孵出来了，洛遥也比任何人更懂怎么养，实在不行她还能直接去找真正的龙解决问题，毕竟她上次也说了能去龙域的吧，那就代表她有办法和龙族牵上线喽。墨青云本身就不是什么喜欢小动物的好人，家里连猫猫狗狗都不养一只，虽然看了万龙战尊的遗嘱一样的东西，还被困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带走这枚蛋还出不来，现在一想到可以完美地把龙蜥蛋处理掉真是心情愉悦呢。
“欸，真的没问题吗？这孩子以后肯定很厉害的，虽然不是真龙，但是万彩绝角龙蜥的战斗力可是一点不比寻常龙族成员要低哦，你一个习惯单干的，有个小家伙帮帮你还是挺好的吧。”洛遥自然是想着墨青云好，不过洛遥大小姐在这方面有点感觉系女生的味道，她或许还没考虑到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每天喂正正好好的灵力给这个孩子吧，墨青云也不可能，一般来说能不害它就已经不错了。
“不不不，这样挺好的，那个孩子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你就代为抚养，等它能独立的时候就放生吧，或者找你信的过的人托养也可以。”墨青云随口胡诌，这样的理由糊弄洛遥大小姐这么心善的人是足够了，所以洛遥大小姐就担起了龙妈妈的角色。顺带一提，小白似乎很想尝尝龙蜥蛋是什么味道，只不过现在打这枚蛋的主意也就只能吃洛遥的爆栗。
总而言之，在安全完成交接工作后，墨青云就和洛遥分开了，至少现在两个人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多余的时间互相陪伴，墨青云怀揣着自己的信念在为这个小家庭奔波，游荡了千年之久的洛遥也不介意再多等几年时间，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
“嗯，去帝都看看吧，稍微学些法术。”洛遥拍拍小白的背，设定导航。至于为什么要去帝都，就像洛遥大小姐说的，去学一些法术，那为什么洛遥大小姐要学法术呢？当然是为了好玩，啊不，为了提升实力啦，实际目的应该两两参半吧。
在刚才和墨青云的决斗中，洛遥使用了大量的受击技和反击技，不用攻击技是为了不让战局一边倒，虽然洛遥大小姐不好战，但积累的经验怎么说也是墨青云的千千万万倍，为了能和墨青云势均力敌，她是有刻意控制力量的，因为不那样的话不就完全没办法测试墨青云的水平了嘛，这也导致一开始误判了墨青云的实力导致小心肝遭受了一记重击。
扯远了，因为法术的形成就是对灵力的控制，肉搏则是身体的技艺，这些技巧几乎是刻在灵魂里的，所以不会忘记，而法术术式这种东西是人族的伟大创新，洛遥不在世的这千年肯定有什么新玩意儿，不过术式这种东西嘛，其实说白了就是控制灵力能让所有人施放法术的傻瓜式教程，上辈子的洛遥大小姐没必要学术式，虽然这辈子也不需要。术式的本质就是通过构筑固定术式来达到释放灵力的效果，只要往术式里灌注灵力就能发挥效果，其实很好理解，以输出灵力作为考核指标，如何精确地掌控灵力就是考核内容，像洛遥最常用的灵力弹就是直接控制灵力的表现，也可以被称为法术，但术式的存在就能直接绕开控制这一步骤，直接达成输出灵力的指标，也就是俗称的应试教育。等达到仙灵级别的灵力控制，其本身的对灵力的掌控程度就已经超过构筑术式的速度了，所以洛遥大小姐不会太多的术式也是很正常的嘛。
既然灵力掌控早就是圣灵级别的洛遥大小姐为什么要专门去学构筑术式呢？因为那样很cool不是吗，直接控制灵力是不会出现术式那种东西的，虽然能瞬发，虽然威力更强，虽然更加灵活多变，虽然隐蔽性更好，但是魔法术式真的很酷，所以在重新锻炼灵力掌控熟练度的同时还能学法术，真是太酷啦。顺带一提，法师玩家好像更倾向于叫法术为魔法，洛遥大小姐个人认为叫魔术或许更贴切，因为本质上法术的重点是术而不是法，但叫魔术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变戏法的，额……所以直接叫法术就好了嘛。
那个女孩踏上了旅途。从封魔城到武国帝都的距离不算太远，显然游戏开发者是想把帝都当作中期过渡区域来设计的吧，以小白的脚程应该用不了两天时间就能走到，由于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等她到帝都正好十一假期过半，也就是说到地方后还有半个假期可以玩。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具体一点是午餐中，因为这个时间是屋子里两个大活人少有的见面时间，大家都是沉迷游戏的坏孩子。
“遥遥，国庆之后的那个礼拜还记得要干什么吧。”墨青云和自己人吃饭的时候是不会遵守餐桌礼仪的，至少吃饭的时候会找人说话。
“我记得是要搞运动会来着。”洛遥还没有健忘到连去年的事都忘记，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不是她的记忆。
“所以你有兴趣吗？可以虐菜拿第一哦。”墨青云捧着饭碗，等待着洛遥大小姐的回应。
“没有，不要把我当高手的说，我看起来有那么低俗的趣味吗？”洛遥大小姐非常不满，虐菜一时爽，虐完就不爽了，除非一直虐菜一直爽。
“哦~好吧，我知道啦，那你就自个儿玩吧，毕竟运动会过了就没有假放喽，虽然好像对你没什么影响。”墨青云仿佛是听到了洛遥在心里说的话，拖出了夸张的长音，然后就开始收拾餐桌，让洛遥自个儿玩去。
“哼。”洛遥小手一挥，所有的餐具都齐刷刷往厨房飞去，将为数不多的剩菜剩饭倒掉，被原力挤出来的洗洁精自行涂在餐具上，哗啦啦，水龙头打开阀门，就绪的各类餐具排着队从水流底下过，甚至还有一块抹布亲切地为它们擦干身体，然后它们就自行找到回家的路，安静地躺在里面。厨房里闹腾的时候，外面也没闲着，三两块布过来就把桌子擦得锃亮，两把椅子自动归位，没个两三分钟时间就已经可以称为焕然一新的程度了。
“学以致用，下次也要聪明一点，都会用灵力开门了，就不能用灵力洗碗吗？难不成你还会控制不好摔碗不成，还是说你心疼摔坏几个碗吗？”洛遥张开双脚站立，双手抱在身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大小姐教训的是，小的下次肯定机灵。”墨青云笑笑，他确实是忘了有这么方便的能力，毕竟常识可没那么容易改过来。
小插曲过后，洛遥和墨青云上线洛天去达成每日的个人KpI。此时的洛遥已经走过旅程的四分之一了，今天稍微游山玩水也能在明天到帝都。
小白在山间泥路上走着，但好像看不到洛遥大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哦，仔细看，小白的背部似乎有什么动静，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后面的光线有发生扭曲。虽然共同点只有白色这一点，但洛遥的灵衣其实能很好地融入小白的皮毛当中，但现在这个完全不露的状态就多亏了洛遥大小姐的高超隐匿技巧以及现代人的知识了，其实就是利用灵力偏折了光线的小手段而已，也就是所谓的光学迷彩。洛遥本身自带的隐身技能虽然方便，但就是太方便了，方便到如果她隐身了甚至可以透过她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让人看见会很难为情的说，那么洛遥大小姐在做什么呢？让我们进去瞧一瞧看一看吧。
哦，原来是在孵蛋呀，洛遥大小姐盘着腿，把龙蜥蛋放在腿上，用自己的身体抱住龙蜥蛋的方式来传递温暖啊，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可惜洛遥大小姐不是一位母亲也没打算传递爱，只是单纯觉得无聊才会做更无聊的事，一切行动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以乐趣为先。从她回忆起自己是狐遥的那一刻起，她的灵魂就已经变质了，将一切乐趣占为己有，享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乐趣，这就是洛遥的[贪婪]……所以洛遥大小姐，孵蛋真的好玩吗？
正在努力孵化龙蜥蛋的洛遥大小姐感觉到了附近有一批人族的气息，在这种位置的人族聚落呀，也就是躲在深山里的小村庄呢，洛遥经常能找到这些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选择走这种压根没路的地方。洛遥收好龙蜥蛋，拍拍小白的背示意它到村子附近去看看，本着来都来了就要凑个热闹的心态，洛遥会造访每一个遇上的村落，这些个封闭的村庄常常会存在些问题，最常见的就是食物短缺或是魔兽作祟，而洛遥也乐于帮助解决问题，不过眼前的这个村子有股让她很不舒服的味道。
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天空被乌云遮蔽，大气变得压抑，在村外让小白在独自行动，洛遥独自向村庄靠近。从远处看不见一个活人的走道，和那些房屋，如果那些荒废到破败的木头和石头能叫房子的话，这里顶多算是个百人级的小地方。整个村子处于一片寂静，不是世外之地给人的恬静，倒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的感觉，不，更像是这里的生机被剥夺了一样。这地方的气太浑浊了，以洛遥的感知力也无法分辨出具体的情况，只能大概分辨哪里有活物，而能清晰辨别的只有周围不到百米的范围。
几乎是脚步踏入村落的一瞬间，一股令人难以接受的酸臭味与血腥味混合着排泄物发酵后的恶臭窜入洛遥的鼻腔，虽然有事先做好心理准备，但这味道强行闯入洛遥的肺部，引起一阵恶心与反胃，令得她也不得眉头一皱，她拒绝呼吸这里的空气但是身体却已经下意识习惯了这股气味。在村口待了一会儿，观察环境的这会儿功夫，洛遥就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皮肤在发痒，好似有虫豸不停在叮咬，这里的空气中有毒物，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洛遥就用灵力覆盖住全身以防止自己遭到腐蚀。
这个村子就像是一个死去的村子，透过腐朽的门窗，洛遥看见了部分居民，他们的皮肤呈现出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不健康蜡黄色，身体也格外消瘦和骷髅兵没啥区别，吃不好不说甚至吃不饱，而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与囊肿，与洛遥对上眼的也都是一种毫无神采的死人眼。
这样仿佛纷争地带才会出现的情况发生在武国境内是洛遥难以想象的，武荣帝虽然喜欢打仗也善于打仗，但不代表他不修内政与民生，相反，武荣帝是个内外兼修的贤王，至少狐遥所在的那几百年里是这样的，而这份贤明显然是从古代一直保留至今，毕竟武国现在是战争国家，而平民百姓仍然能安居甚至是举办国祭，保持着绝对的信任与崇敬，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习惯于以灵力感知作为观察手段的洛遥现在就像是被剥夺了“视野”，靠灵力强化一下眼睛也只是能看得更远更清楚，总归是惯用手段被限制住了。此时洛遥正凭感觉往村中心走，因为那里有明显的人的气息，大概是个天灵境吧，这种地方还能有天灵真是稀奇。那股气息很虚弱，灵力性质也非常浑浊，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受这里的污浊气息侵蚀，导致自身也受到了腐化吗？
循着气息找去，洛遥找到了像是村子大堂的建筑，大门敞开着，能看到微弱的火光从里面逃出来。洛遥的脚步声被泥泞的道路吸收，她来到大堂门前向里面看去，能看见的有一个非常醒目的白衣女子在到处走动，时而停在这个人面前，时而照料那个人，时而去查看熬制的药汤。这里有且只有她一个人能自由行动，其他人看上去已经不能叫做“人”了，只是保持了人的形体，这里程度比较轻的就是体表布满了可怕的脓包，时而会有脓包破裂流出恶心的脓液，与脏乱的环境直接接触会引起伤口感染，事实上那些因为感染而坏死的组织也确实挂在他们的身体表面。而个别症状严重的完全已经是能被称为“史莱姆”的生物了，只是轻微的活动就会导致全身的脓疱被挤破，从他身下会流出一地脓液，没有长脓泡的地方都是腐烂的皮肉。这里的情况让洛遥肯定了瘟疫的可能性，患者痛苦的哀嚎与悲鸣，这触目惊心的场景足够引起洛遥的生理不适了，不过洛遥还是朝里面走去，如果她现在掉头走掉，那会让她的良心作痛的。
没有人注意到洛遥大小姐，更确切的说是没有人有力气去关注这个陌生人，而洛遥就这样走到了熬药的女子身侧不过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来岁，因为是天灵所以还没看见有生出什么脓疱来，看到的侧脸很精致，多少算是个小美女，简朴的白大褂只有衣角沾有脏污，有经常清理的痕迹，而对方这时才堪堪发现有人靠近，或许以为是某位患者，她出言劝道：“还请不要乱走，活动会让病情恶化，如果觉得痛或者是其他不适症状我会给你拿……”她转头看见洛遥，连连后退几步，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你好，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工作的抱歉，我叫洛遥，请多指教。”洛遥向她走了几步伸出手去，但对方也同步退后了几步，没有与洛遥握手的意思。
“原来是外来人，抱歉我在这里待太久感觉有点迟钝，我叫苏芳馨，是个医生，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你也是，你已经看见这个村子的情况了吧，那就应该注意自身防护，保持与我的距离，避免交叉感染。”苏芳馨照顾到洛遥的感受，但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一个传染源，不能随意与健康人接触。
“没事，我觉得我还是很能扛的，如果你坚持的话就算了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洛遥对自己的生理耐受性还是很有信心的，主动要求找活干。
“不用了，按照我的想法，其实是建议你快点离开这里，小姐你能看出这里不适合度假吧。引发瘟疫的病毒似乎只有在这个村子附近才能存活，所以趁你还没有发生症状，赶快走吧，你也不想变成我的患者吧。”苏芳馨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洛遥的请求，洛遥这样漂亮的女生如果变成村民那样，她作为一名医生肯定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是吗？真是可惜呢，那至少让我试一试吧，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药理还是懂一点的。”说着，洛遥拿出了自己配置的解毒药放在桌上，退后几步示意苏芳馨自己取。那是对龙族秘药的仿制品，以她现在的标准想要做出原品还是有些难度，许多药材都是用原料的下位替代，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不过用来治疗一般疫病还是可以用的，顺带一提这就是洛遥给小雨喝的那种解毒药。
苏芳馨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拿起了那个小玻璃瓶，仔细观察药液的形态，虽然那么做是无法知道药效的，但不明效用的药是不能拿去给患者用的，她开口询问道：“我可以先试一下吗？”
“当然，我姑且还是有一些存量的。”洛遥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如果这药真的有效果，那她也能毫不犹豫地把药方抄一份给苏芳馨。
“失礼。”苏芳馨取下瓶塞就喝了下去，随即开始认真感受起身体的变化。
“你是为什么当医生呢？”洛遥趁着这段时间与苏芳馨聊聊天。
“嗯，为了救人吧，就是这么单纯的目的而已。”苏芳馨考虑再三，回答很直接。
“哦，那很了不起耶，你是自己学的医术吗，还是？”洛遥随口问问。
“我师承慕华山药君苏天佑。”苏芳馨报上师门。
“苏天佑啊，是那位苏术的弟子？”洛遥回想起一些东西。
“是，师祖是苏术。”苏芳馨虽然奇怪洛遥为什么知道师祖的名字，但这位小漂亮姐就算博学多识也是很合理的。
……
闲聊等待一段时间后，苏芳馨给出了自己的感觉，她露出有些惊喜的表情又很快沉静下来，说道：“很神奇的药，如果是普通的病甚至是一些疑难杂症应该都能治愈，但是……”
“没有效果吗？那我应该暂时没有办法了，我要走了。”洛遥有些失落，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唯一的事了，所以她要离开了。明哲保身，洛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无论目的如何，无论良知是否谴责，洛遥大小姐都秉持着灵活的道德底线，可以随时从中脱身。
“路上小心，请务必注意安全，还请原谅我不能送行。”想必苏芳馨又要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你是天灵境吧，等到哪一天撑不住了，你倒下的速度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快。”洛遥最后给出一次建议，她知道苏芳馨的情况不容乐观，说是强弩之末也不为过，现在能撑着也是靠天灵境的灵力还能运作，等哪天她的灵力被消耗殆尽，毒素会在瞬间侵蚀她的身体。
“只要还有病患，医生就不能第一个倒下，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苏芳馨的脸上挂着难得的微笑，很生硬，那笑容一瞬即逝，不用洛遥提醒，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结局，但她……慷慨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