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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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阔的天虹市上空飞翔，雷期坐在一架直20上，俯瞰大地。
此时已经是中午，周围云层很低，压着整个城市，灰蒙蒙的，让整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市区，好像被浸泡在一种浑浊的空气中，显得岌岌可危的样子。
氛围并不明媚，鬼魂阴影笼罩，直升机上，右侧舱门被打开，战士们已经架好机枪对准舱外，警惕观察四周，在巨大的风噪声和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依然能听到扫描雷达滴滴作响，它一直在扫描周围环境，似乎随时都要准备应对偷袭。
雷期也很紧张，似乎鬼魂也会随时出现一样，做到了真正的疑神疑鬼。
驾驶员紧紧的盯着雷达屏幕，然后观察4周，嘀咕道：“你们说鬼会被雷达扫描到吗？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身后？”
这算是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言语中透露着不信但又三观尽毁的态度。
雷期不禁笑道：“反正你现在身后，目前还是我，哈哈。。。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感觉随时都会被攻击一样。”
驾驶员点点头。
雷期道：“我。。怎么说呢，我就不信，他能凭空出现。”
说归说，雷期也要放大语气给自己壮胆。
驾驶员倒好，说到：“我更不愿意相信某个国家的军事水平能到这种程度。”
恐怖的气氛确实在蔓延，真实的声音，真实的画面，真实的接触，真实的战友牺牲，面对的有没有超自然力量不知道，但确实有超理解现象，好在目标直到现在为止，都是实体形态。
直升机飞回到明月湖指挥中心，上一次来是昨天晚上，看不清全貌，白天再到这里，能看到这个基地坐落在山区，某个谷地，很多军事装备摆放在那，也包括陈旧废弃的，以及一些列装可用的，这肯定不是一个大型基地，而且年代久远，直白的说，它原本可能已经快要退役了，只是恰好离事发地点比较近，临时又派上了用场。不过这里风景挺好。
雷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入了指挥中心大楼。
第一时间来到监控室。
监控室不大，暗暗的，基本靠着四周闪亮的各种指示灯，以及大大小小的电脑屏幕在照明，里面只有4个电脑操作员，2男2女坐在那。
中间有一个大监控屏幕，屏幕里，之前挂着的追踪器信号就在画面中，一闪一闪。
控制屏幕的是一个女兵，叫陈欢乐，她像平常一样报告道：“个小时，目标仍然在坐标位置停留，完全没有动。”
雷期看过去，问道：“它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陈欢乐听到身后忽然传来的男声，被吓一跳，转身看到雷期的成熟坚毅的脸，满脸疑惑，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给了一个类似这样的眼神。
雷期注意到了陈欢乐一瞬间的表情，自我介绍道：“额，我是这次任务的行动队长，雷期。”
陈欢乐：“哦，队长好，我是这个监控室的监控员，中士，陈欢乐。”
雷期并不关心陈欢乐欢不欢乐，直奔主题问道：“这个鬼魂1号的行动轨迹是怎样的？”
陈欢乐道：“从被安装上监控开始，就一直朝着这个位置直线飞行，期间，导弹部队试射过一枚刀片导弹，但是目标太灵活，可以自由闪避，您看。”
陈欢乐敲击键盘，调出了一个录制画面，画面跟踪导弹视角飞向鬼魂，两者速度都很快，接近鬼魂的时候，鬼魂做了一个从物理学角度来说完全无法实现的全身漂移，躲过导弹，导弹再一次转身回来，鬼魂继续躲避。
直到导弹燃料耗尽，即将坠落山区时，被手动引爆。而鬼魂似乎并没有做出格外的举动，只是朝着既定方向前进。
雷期道：“哇，这完全就是反物理飞行。”
陈欢乐：“嗯嗯，理解不能。”
雷期继续道：“但是他看起来并不知道导弹是什么玩意儿，可能以为只是一只大鸟，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边上还有一个长相更可爱的女操作兵嘀咕道：“那如果它死了好几百几千年了，不认识导弹也说得过去吧。”
这个女孩叫何悦，雷期看了她一眼，身材小巧玲珑，五官精致，透露一股少女美，但说出的话延绵几千年。
陈欢乐道：“想多了盒子。。。”然后她又转而对雷期道：“你看，大概5小时前，它就落在那个地方，那里是碧天峰峰顶，地面部队上不去，直升机进去也麻烦。”
雷期问：“一直不动，会不会移花接木？毕竟鬼嘛，一动不动，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障眼法什么的。”
陈欢乐一五一十道：“我们用卫星拍照追踪，目前来说，没有迹象换了什么，还是它。”
边上的女孩又插话道：“反正就算换了也不会打电话通知我们。”
她似乎有种吐槽爱好，说话声音不大，假装别人听不到，实际上听得清清楚楚，雷期再一次看过去，确信这女孩就是那种不吐槽不舒服的类型，不分对象。
陈欢乐见雷期队长在，便教训道：“盒子，严谨一点，这里是科学工作间。”
被叫做盒子的何悦道：“哦，但是也要提出各种可能性嘛。”她说话声音挺有粘性。
雷期想笑，毕竟看到这样可爱的女孩，总不至于生气吧，依然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陈欢乐：“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陈欢乐道：“完全没有，就一直这么趴着，像个蝙蝠。”
雷期看向盒子，等待盒子继续插话。
盒子紧闭嘴唇，认知工作，直到感觉氛围不对，扭头发现雷期正看着她，忽然浑身一愣，站起来道：哦，我是何悦，下士，大家都喜欢叫我盒子，叫我盒子就好。“
雷期点头：“嗯，性格古怪的小姑娘。”
盒子做了个鬼脸坐下。
雷期继续对陈欢乐道：“嗯，如果你描述得准确，那么，这个，我确信，只有2种可能，第一种，他就是一个机器人，没有接受到指令的时候，可以完全不动。”
陈欢乐期待高见：“那第二呢？”
雷期道：“第二。。。”
雷期本想说，正如盒子所说的可能性，但转念又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应该保持科学态度，于是道：“打死我也不信，他是真的鬼魂。”
陈欢乐等来了这么个高见：“。。。。好。。。。有道理。”
这时候，身后凯威推门进来，看起来有些着急，见到雷期后，表情变得严肃道：“雷期，跟我来一下。”
雷期感受到凯威的情绪不太好，也很疑惑，跟着走出去。
来到一个没人的过道，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多。
“感觉上是不好的消息。”雷期察言观色，觉得凯威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积极。
“是的，山海际会听说过没？”凯威靠在走道的围栏上，看着手表，小心翼翼的问道。
雷期忽然一愣，冥冥中好像记得听过这么个名称，迷糊道：“什么山海际会？”
凯威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又抬头看看天花板，看看有没有监控，直到他确认，这里没有监控，才低头说：“我不知道，我信不信的过你。”
雷期疑惑：“我，是一名军人，誓死守卫自己的祖国，你完全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很简单。”
凯威笑了笑，道：“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反而让我更怀疑了。”
雷期：“为什么？”
凯威：“他们的身份是问不出来的。”
雷期：“你怀疑我，是那个什么山海际会的人？”
凯威：“不仅仅只是怀疑，甚至我有点相信，你就是。”
雷期笑道：“呵呵，莫名其妙，山海际会是个什么玩意？”
凯威：“非常危险的组织，涉及整个地球，整个人类的安危。”
雷期：“就。。。你觉得我，能涉及地球的什么安危呢？”
雷期觉得莫名与凯威聊不下去。
“那得问你自己。”凯威仍然还在这个话题里。
“信不信我揍你？”雷期甚至有点想骂人，别看凯威是少校，也不能是神经病吧。
凯威也发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最高司令部为什么非得派你来执行任务？总嘚有点关联才会找到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雷期道。
“那不足以支撑，山海际会的人就在我们身边，会改变一切，你没办法摆脱嫌疑，你以为你在军中很牛吗？你不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人，但是你被选出来。”凯威说话已经有点激动了。
“司令部选谁那是司令部的事情，我只是接到任务，执行任务，有什么问题呢？”雷期也觉得凯威有点不明所以了。
“你敢对天发誓？”凯威质问。
“对天发誓有什么用？我对天发誓，对地发誓，你说的山海际会，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
凯威忽然放大声音：“可长空她找到了你。”
雷期：“长空？调查者？”
凯威：“是的，跟她接触的人，必定和山海际会有关，所以至少你欺骗了我。”
雷期长呼一口气。
回忆起来，好像睡觉的时候确实见到了那么一个人，在那里说什么山海际会，逆光下还带着墨镜，又没看清脸，然后长空这个名字似乎也在那个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当时刚梦醒，神志没那么清晰，但确实有这么回事。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在那里神神鬼鬼说什么山海际会什么的，我是第一次听说。”雷期边回忆边思考道。
凯威至少确认了雷期有发生过接触，才放松道：“不过没有关系，不管你是不是，既然司令部点了你，那说明至少，司令部的判断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可以先忽略这些，你看，我刚刚接到了司令部的最高命令，专门为应对山海际会成立危案一组，鬼魂事件应该就是其中的一环，目前由我出任总指挥，你担任行动队长。”
凯威拿出自己的证件，的确是司令部特发的证件。
凯威继续道：“钛极鼎项目是什么时候立项的你知道吗？”
雷期思考了一会：“不知道，记不清楚，感觉很久了，但是感觉也不太久。”
凯威道：“对，这个是个疑点，有趣的是，我们查都查不到立项的时间资料，司令部认为这个资料，可能被盗走。。。”
雷期：“这资料有什么用？”
凯威：“这谁知道呢？或许他们想要盗取钛极鼎的技术？或者针对这个技术？”
雷期：“有那鬼魂，还差这点技术？”
凯威：“你这么说出来，感觉鬼魂，就像个技术研究成果一样。”
雷期：“我现在整迷糊了，鬼魂，一半像真的，一半像科技，但是，科技召鬼，也不是没可能呢。”
凯威思考着这个话题。
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雷期队长，凯威指挥，你们在这啊，新的装备运来了。”这时刘战兴冲冲的跑过来。
但看到两人正严肃的交流，刘战尴尬道：“额，是不是，我，破坏了，你们的谈话？”
雷期道：“但你至少带来的是好消息。”
凯威看着雷期，缓解情绪道：“走，先看装备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