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栩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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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卑微，长于卑微，的确是陆栩安幼年时期的真实写照。
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丫鬟，而他则是一场醉酒后的产物。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陆家主的升迁，那一场升迁宴。
陆家主为了庆祝升迁，大办宴席，喝得烂醉如泥，便有了他不堪的一生。
醉酒后的陆家主被母亲搀扶着，认不清人，朝母亲伸出了手。而母亲根本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于是一场丑事就此发生。
清醒过来后的陆家主不想面对这件丑事，就让陆夫人来处理。
而陆夫人作为嫡母，向来看不上妾室和庶出，把母亲当做了想上位的人，狠狠教训了母亲一顿。但为了陆家的颜面，不被下人看笑话，母亲还是成为了陆家主的妾室。
于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母亲成为了陆夫人的出气筒，也成为了其他妾室的针对对象。
母亲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受陆家主宠爱，便只能任由陆夫人和妾室们欺负打压，整天以泪洗面。
而他也在这种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到来。
“哇！”
一声啼哭，他成为了庶子，从此他的一生都与卑微紧密联系在一起。
身为妾室的母亲，不配与嫡母同桌吃饭，只能站着为陆家主和嫡母布菜；而身为庶出的他，同样不能顶撞嫡母和嫡子，无法为母亲说话，只能看嫡子的眼色行事。
年幼不知事的他看到母亲被陆夫人拿来出气，心里恼怒难过，多次为了母亲而顶撞陆夫人，却都被陆家主狠狠教训一顿，母亲也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
他愤恨不甘，可也不敢再为母亲说话，生怕母亲又遭受更严重的惩罚。
直到他到了垂髫的年纪，才终于明白，只有他考取功名，才能保护母亲，提高她的地位。
所以他拼了命似的逼迫自己去攻读诗书，只为了让他们的生活不再如此艰难。
所幸，嫡子看不上庶子，更不屑于对他撒火，甚至都不搭理他。所以他才能在及冠之年成为了新科状元。
只是他的母亲还未能看到他的功名，就在他总角之时因积劳成疾遗憾而去。
至此他孤身一人，只为自己而活。
喜讯传遍了整个陆家。在陆家人的面前，他翻身上马，开始骑马游街。
可是上天是残忍的，直接收回了对他的怜悯。他当众被大理寺的人以科举作弊的罪名抓走。
只不过一朝之间，他被一个同僚诬陷科举作弊，沦为了阶下囚。
他没能辩驳，就被一言定下了所谓的罪名，被剥夺一生的科举资格。
他击鼓鸣冤，又向摄政王写信证明自己的清白，却都毫无用处。
而陆家嫌他丢了家族颜面，动用了所谓的族规来惩罚他，杖责五十。
行刑的下人不忍，不露痕迹的放轻了力道，让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只是伤势未愈的他，就收到了来自皇宫的圣旨。
封他为妃。
他瞬间就明白了陆家的打算，气得发抖，怒火攻心，却无能为力，只能被陆家弄晕送进皇宫。自此他的后半生都将在皇宫度过。
此时的他正不甘愤怒于仕途的失利和封妃的耻辱，从未想过会遭遇一生的噩梦，哪怕如今的他回首往事都难以承受的噩梦。
一个蒙面刺客在逃跑过程中一把抓住他，用他做了挡箭牌，而他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箭矢射向他。
很不可思议，很诡异的一件事。
他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和生命的流逝，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以为这是结束，却不料只是开始。
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他的心里无疑是喜悦的，庆幸自己还活着，打算借着所谓的先机避开他的死亡。
只是他忽略了这件事的诡异。无论他去到哪里，都会回到死亡的地方。甚至更不可思议的是，哪怕他奋力挣扎，竟连刺客脸上的黑布都撕不下。
一遍遍的中箭而亡，终于推翻了他所有的认知，摧毁掉他所有的希冀。
直到他绝望的发现大臣们同样深陷轮回，想寻求帮助，只是他们冷漠的无视了他，一如那时漠视的把他送进皇宫。
他放弃挣扎，从他们的分析中知道了仇人的名字。
恨是不可能不恨的，只是他的恨意只能深藏于心，等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靠着轻柔的琴音抚慰自己孤寂绝望的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琴音为他带来了一位天上人。
清晨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无法想象的惊艳，无法想象的悸动。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恐惊天上人。
哪怕他未曾见过南清，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女帝，却还是恭敬的向她行了礼，换她“陛下”。
看着世间仅有的绝世容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远离她，只是心里却极其渴望接近她。推辞了一番，还是抵不过心里想接近她的欲望，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很庆幸当时他答应了，因为那是他唯一能接近她的机会。
那一段时间里，为她抚琴是他最欢喜的事。只是摄政王突然找上了他，让他暗示轮回的事。
从一开始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从未想过利用她，让她同样深陷轮回。于是他只是忧心的提醒她，便不再多言，并撕碎了纸条。
对于杜砚柠的到来，他是焦虑的，只是没想到杜砚柠来得猝不及防，她也来得很突然，甚至临走时许了他一个条件。
即使他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他还是选择了她。
希望陛下保护好自己。
这是他最美好的愿望，也是他最真挚的祝福。
只是她并没有接受，甚至不悦的离开了。
他不知所措的同时才恍然理解她的意思，思索着回答，等待着她的再次询问。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生辰宴之后。
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生辰宴，但还是想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便亲手雕刻了一个木雕。
非常普通的礼物，但喝醉的她收下了。
喝醉的她好可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事。试探着询问，却被九尾狐出声赶人，只能无奈回房。
回到房的他时刻回忆着她醉酒的神态，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便决定把她的几分神韵留存画中。
而那一副画至今都收藏在他的密室中。
向她倾述自己的故事，请求她解决轮回的事，都是他思虑过的结果。在她能力的范围之内，他想活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她并不信任九尾狐，竟然在试探它，明明看上去她很喜爱它。
至于他为何会选择救九尾狐？
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回答得到了她的侧目，也是神明的垂眸。
小可怜。
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欢喜，虔诚的向神明祈了愿。
愿神明无灾。
轮回解决后，他放下心的同时又带着慌张，在她赦免他的身份时更是达到了顶峰。他急急忙忙的去寻求一个答案，就被她的话安抚了所有的慌张，只余赤诚。
从他离开皇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可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只是他同样不愿辜负她的期望，便只能时刻关注着皇宫的动向。
只是他还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在他秋闱之时，他收到了来自皇宫的消息。
陛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遗憾，又怀着期望。
他终将会实现自己的夙愿，不负她的期望。
排名出来后，作为状元的陆栩安骑马游街，虔诚的看着上天。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做到了，成功看尽了长安花。
陛下，愿您在天上也能看一眼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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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唐.孟郊《登科后》
（不好意思了，作者要跑路了。作业写不完了，脑子又不行，没空写小说了，作者也忘了写了什么东西。谢谢你们的阅读，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