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川木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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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
川木松了口气。
【好险。】
结果刚抬起头，就看到了眼前的黑棒。
那根黑棒上，仿佛又出现了慈弦的影子。
川木瞳孔震动，恐惧地别过脸。
【可恶。】
【可恶！可恶！】
他缓缓站起身，朝着岩石后走去。
半空中
一式眯起眼睛。
【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他嘴角流下鲜血，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
看了眼手指上的血液，一式将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的鸣人。
【好吧，川木。】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身影急速下垂。
“轰”的一声，一式双脚踩在鸣人身上，大地塌陷，鸣人被踩的双目泛白。
远处
川木义肢掉在地上。
一式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我说话了吗？川木。】
【限你二十秒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让他穿肠肚烂而死！】
【你想逃就逃吧！只要你能就这么看着自己敬重的火影去死！】
……
忍界
“嘶。这一脚……以鸣人这样的状态，还能扛下去吗？”
“这是阳谋！川木必须要做选择！”
“川木对一式……不，应该说是慈弦的心里阴影不小，也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
“一式的样子越来越狰狞了。原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和忍者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远不如一些忍者。”
“时间快到了，接下来就看川木了。”
荧幕中
【倒计时开始！】
捡起义肢的川木靠在岩壁上，闭上眼睛。
【20、19、18……】
倒计时让川木想起了曾经的过往，他剧烈喘息着，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回忆中
【又是这样。】
【躲是没用的，这话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
【十秒内给我出来。】
【否则……】
【10、9……】
说着，慈弦用黑棒将桌上的鱼缸一点点挪向桌子边缘。
【3、2……】
【1。】
躲在房间角落的小男孩恐惧地瞪大双眼。
【慢着！】
他带着哭腔道：【等一下。】
慈弦低头俯视着他。
【我当然会等你了，因为咱们是父子啊。】
现实中
一式嘶吼：【17！】
川木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回忆中
小男孩抱着肩膀躲在角落。
慈弦的声音传入耳中。
【5、4、3、2、1、0……】
鱼缸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慈弦一步一步朝小男孩的方向走去。
【真是可怜，若非你想要，它又何至于这样？】
【还不明白吗？你一无所有，就只是个空壳子，所以我不介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点醒你。】
小男孩一点点转过脑袋，看到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慈弦，浑身都在因恐惧而颤抖着。
慈弦抬起手中黑棒。
【好了，惩罚时间到了，川木。】
现实中
川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16！】
回忆中
正在逃跑的小男孩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你一无所有。】
说着，慈弦一棍子落下。
倒地后，双手撑着地面的小男孩呕出一口酸水。
【就只是个空壳子。】
现实中
一式一脚踩在鸣人胸口上，似是在发泄心中愤怒。
【15！】
回忆中
慈弦的声音响起。
【破损的容器注定是填不满的。】
【最终都会漏出来。】
现实中
川木眼前好似出现了慈弦的虚影。
【14！13！12！】
鸣人死死咬着牙，强忍剧痛，心中期盼着。
‘这样就好，川木……’
‘就这样躲着别出来。’
【11！10！】
一式的表情愈发狰狞。
川木呼吸愈发急促。
他将义肢轻轻放在了地上，死死闭上眼睛。
‘第七代……’
这一刻，他面前似是出现了鸣人的虚影。
鸣人将川木的后脑抵在自己胸膛上。
‘放心吧，川木。’
‘你很安全。’
川木一瞬间瞪大眼睛。
脑海中不由浮现他和鸣人记忆。
回忆中
【查克拉是一种串连的力量。】
川木活动了一下义肢，问鸣人：【我体内真的也有那东西吗？】
【当然，你体内肯定也有。】
【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我自己一样，没办法对你置之不顾。】
沉默了片刻，川木问：【你能不能指导我修习忍术？】
【可以是可以，但修行很苦的。】
回忆到这里
川木似是做好了某种决心，伸手拿起先前被他放在地上的义肢。
……
忍界
“我看出来了，川木打算为了鸣人，去面对一式了。”
“正是川木曾经的经历，才让他那么在意带给他温暖的鸣人，就是这感情太极端了些，让鸣人比死了还痛苦。”
“一式那个混蛋！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可恶，就差这一会儿了！”
“要是一式夺走了川木的身体，鸣人和佐助一样还是活不了啊……”
“这一次我支持川木，哪怕忍界会因此灭亡！这是忍界欠鸣人的！没有鸣人的话，忍界早就灭亡了。”
“去吧！战胜恐惧的前提，是要面对恐惧。”
“既然川木对鸣人的感情那么深，那鸣人死掉的时候川木又是什么反应呢？”
荧幕中
【3！2！】
身后，脚步声响起。
一式嘴角勾起，转过身，看向站在岩石上，抱着义肢的川木。
【1。】
川木看着被一式踩在脚下的鸣人，脑海中再次浮现鸣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一式身影一跃，冲向川木。
川木向后跳开，双手结印，朝一式吐出一枚火球。
一式用身体撞散火球，来到川木面前，伸出胳膊搂住了川木的身体。
一式轻声问道：【你这是何意？真当自己是忍者了？】
或许是对被一式搂住感到排斥，川木皱起眉：【我拜了第七代为师。他说了，我很有天赋。】
【你成不了忍者的，注定一事无成，你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给我当容器，然后消失。】
提到鸣人，川木声音放轻不少：【他还教了我很多其他东西，是他给予了我这个空壳子活着的意义。】
一式对他道：【可结果呢？没有他给你的右手，你也不会被我发现，没有他教你的情感，你也不至于被我抓住，这就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