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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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浩起身，站在祖母跟前，又要跪下磕头。
老夫人一见这架势，赶紧让身边的王嬷嬷拉他起身，又让他坐下说话。
“你这皮猴子，有话就好好说，又来吓我老婆子。”
老夫人嗔怪道。
老夫人平时很宠着这个嫡长孙，见他要行大礼，知晓事情怕不小。
“祖母，咱们府上的夫人是哪个？”
上官明浩故意问道。
“你这孩子，出去一趟，莫不是傻了？”
“祖母......”
“好好，咱们这府上的夫人，是你母亲萧氏。”
老夫人一脸宠溺，拿这个嫡长孙没脾气。
“祖母，那我想知道，咱们府的二夫人是哪位？”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咱府上哪有什么二夫人？”
“既然没有什么二夫人，那是谁下令，不让我与妹妹从正门进府的？！”
老夫人被上官明浩绕得有点晕，一脸懵懂地望着二人。
“这又是哪一出？”
“婉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坐在秀墩上，淡定从容的样子，让老夫人的心又平静下来。
作为左相府的嫡女，婉儿这做派，自是端的贤淑、稳重。
“祖母，刚才我与哥哥刚到咱们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口不见一个小厮值守。”
“大白天的，这怎么可能？丞相府什么时候关门闭户了？！”
老夫人不可置信，吃惊的表情不似作假。
“哥哥上前敲门，有个小厮回话，说是府里的二夫人，不让我与哥哥走大门，让我们走偏门进府。”
“祖母，孙女只问两件事。第一，我想问问二夫人是谁？第二，我想问问，进自己的家，让嫡子嫡女走偏门，这是哪条律法规定的？”
“岂有此理！老身我还没死呐！”
“玉香！你去把贾氏给我叫来！我要问问这相府是谁说了算！”
老夫人身后的王嬷嬷，赶紧给老夫人顺气。
“您消消气，老奴这就去叫贾姨娘。”
然后转身出去，直奔奢香院去传话。
老夫人心里暗骂贾氏，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平时在府里作威作福，下人们倒是不敢说主子的坏话。
这相府的嫡子嫡女，也能轮到她来磋磨？！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姨娘而已。
真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老夫人在心里暗骂贾氏，不看火候吃苍蝇。
上官明浩与上官婉儿，就瞧着老夫人脸色阴沉，怕是真动了怒了。
......
“祖母......”
只听屋外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进来。
......
这一声悠扬婉转，听得上官婉儿直起鸡皮疙瘩。
不自觉地，抬手搓了搓胳膊，心里的恨意翻涌。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前世死前凄惨的一幕。
那些鲜红的血，正红的诰命夫人服，上官嫣然说着恶毒言语的红唇......
上官婉儿感觉自己的心脏，快窒息了。
恨意滔天，席卷而来。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痛到不能自持。
“妹妹，你喝口水。”
一声轻呼，才把听又拉回现实。
只见哥哥端着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目光之中满是心疼。
上官婉儿冲哥哥展眉一笑，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上官明浩顺手又接过茶杯，放到桌上。
见妹妹无事，也没再言语。
门帘挑开，上官嫣然轻移莲步，施施然进屋，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
只见上官嫣然，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水薄烟纱。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上官婉儿重生以来，这是见到上官嫣然的第一面。
面上不显，心道，来日方长。
这一世，我就成全你与陆康那个渣男，让你们婊子配狗，双宿双飞。
属于我的，必须夺回来，看你失去一切仰仗，你们的感情还值几厘。
上官嫣然走近老夫人，把食盒递给身后的丫鬟青云。
退回一步，又给老夫人行礼。
随后起身，直接坐在老夫人身边的榻上。
贾氏管家，在府里的做派，仿若自己就是府里的当家主母。
上官嫣然是贾氏的女儿，是左相府的二小姐。
虽是庶女，因她长相俊美，人乖嘴甜，哄得老夫人也是一个开心。
所以在府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俨然一副，嫡出二小姐做派。
前世上官婉儿糊涂，上官嫣然又惯会哄骗于她。
她从来就没觉得，上官嫣然的行径，有什么出格、僭越的地方。
今日这一看，也恨自己前世被迷了心智。
这么明显的不合时宜，前世自己竟是毫无察觉。
“祖母，嫣然亲自熬制的莲子粥，您快尝尝，看味道如何？”
一边巧笑嫣然，一边示意青云，把莲子粥赶紧端上来。
“你这孩子，有心了。”
老夫人面上喜色，拍拍上官嫣然的手，她这个二孙女，也是个可人心的。
上官嫣然环顾四周，好像方才看到上官明浩与上官婉儿。
她坐正身子，手拿帕子掩唇一笑。
“大哥、长姐，你们怎么才回来？我很是想念你们呢。”
上官婉儿心里冷笑，还真是瞎呀！
“二妹妹，这次狩猎，大哥给你留了一块鹿皮子，回头让人给你送去，能做双小靴子，冬天暖脚。”
上官嫣然假装十分开心，心里却是暗道。
“谁稀罕你的破玩意，净拿这些别人不要的东西糊弄人。”
面上却是一副欢喜，对上官明浩甜甜一笑。
“谢谢大哥！就知道大哥最疼嫣然。”
“长姐，大哥给你准备了什么？”
上官婉儿见哥哥，还如前世一般。
对上官嫣然一如既往的疼爱，现在还看不透人性，也是无语。
又想起前世，上官嫣然对哥哥的挖心残害。
她决定，有些话，还是及早与哥哥沟通的好。
之前自己与母亲决定，暂时瞒着哥哥，是怕哥哥性格直爽、火爆，怕他守不住秘密。
但是这样的顾虑，比起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显然可以暂时放下。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完美的计划，只有权衡利弊后，统筹考虑，取其次而求之。
“祖母，听说宫里的贵人，最是重视规矩。”
上官婉儿没接上官嫣然的话茬，直接对老夫人道。
“莫说是宫里的贵人，就是京城之中，但凡有点家世、背景、官职的府里，对于规矩，那可都是很重视的。”
说起规矩，老夫人可是很有话说，常年游走在京城各府，时常参加宴会，自是对京城各府，多有了解。
老夫人对这个话题，还没尽兴，遂又道。
“你们看，自古以来，但凡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嬷嬷，都被各府敬为上宾，请回去教导府里众位小姐的礼仪。”
“祖母，我记得咱们府上，也曾请过一个宫里的嬷嬷吧？”
“是啊，才来没几天，听说那位嬷嬷老家的侄子，出了意外，她赶回老家处理，没再回来。”
“祖母，孙女还有件要紧的事，向您回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