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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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嘴没有后文。
柳姗茵想,大概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这样无措的感觉。
很无助地望向了云珏,企图让她帮忙解围。
云珏淡淡地开口道:“既然是来给我添妆的,那便留下添妆礼吧。届时表姐许了夫家,我也自当上门。”
言外之意,她该走了。
柳姗茵听完这话,脸色更加难看,震惊地看着云珏,似乎也没有想到她能这么绝情。
更多的还是愤怒。
她早说她不来的,偏父亲硬逼她。
不过就是个要嫁给短命鬼的纨绔,作甚么需要讨好?
给众人行了一礼,柳姗茵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
“就这般把人气跑了,不怕王婶责备你?”时祺问云珏。
云珏知晓她为何这般问,她母妃盼着柳家人来,可不是盼了好几年。
母妃盼的是舅舅,是大表哥和二表哥。
可不是她柳姗茵。
摇了摇头,说道:“我缘故要怕?”
盛安公主招呼大家:“莫要说些无关紧要的了,继续来玩咱们的牌!”
这些事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她能不能赢一回!
“来来来!”
“瞧盛安这着急忙慌的,就来赢她!”
众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再次愉快地打牌去了。
午膳是在野渡院用的。
用过午膳后,几人又围在了云珏的闺房里,一一给她添妆礼。
时祺拉着云珏的手,“日后嫁到镇国公府,也记得喊我去坐坐呢。”
东宫归太子,太子后院又只有她一个主子,倒是无聊。
云珏朝她保证:“大嫂放心,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盛安公主:“信不过。”
云珏瞪了她一眼,又笑着与时祺讲话:“你们也得多来找我玩才是,莫要把我给忘喽。”
“就怕有些人呐,巴巴地一个人跑到外头玩去,让咱找不着人儿!”
同宁公主柔声说着,话里话外却是不当听。
“……”云珏一时词穷,无言以对。
眼包同宁。
“好了好了,可别逗她玩儿了,小心她跟你们急。”
纪月瞰出来打圆场:“我们就先回去了啊,就不好再耽搁你时间了。”
再晚些时辰,宫里是要来人的。
云珏也就不好再多留她们几个,刚送到院门口,几人就又把她赶回来了。
直言“云亲王府是我家”,没得迷路的说法。
云珏无奈,由得她们去了。
闺房里,钟离玉还等着。
心中藏着事儿,云珏回房的步子迈得略显急切,回房后关了门,这才拉着钟离玉坐到床边。
着急地问道:“如何?”
半个月没得这边的消息,她一度以为这人给她忘记了。
一直没有消息,今日来给她添妆,无论成败,当有定论了。
钟离玉垮着一张俏脸,很是不好意思道:“是我对不住你啊,我是使了浑身解数,没一个顶用。”
很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服:“就差给我夫君跪下啦,他仍死活不肯给我画。”
她当初应承这件事,只当是件容易事,哪里想得到这么难呢?
云珏倒是长长吁了一口气,并没有怪她办事不力的意思。
像是认命般:“明儿就晓得那世子是丑是美了。”
观镇国公夫人的面貌,想来世子不能丑到哪里吧?
钟离玉才刚走不到一炷香时间,云亲王府就迎来了宫里的人。
太后身边的福嬷嬷带着一箱子东西,抬进了云亲王府,说是太后娘娘给寻野郡主的添妆。
皇帝身边的吴公公也着人抬来了个大箱子,这是皇帝给寻野郡主的嫁妆。
这一箱子看着比太后给的那箱子,要更加厚重些。
——果然是深得圣宠的超一品郡主。
不止这俩人,皇后与一众后妃也送来了两大箱子,由皇后身边的枳惜姑姑领着人搬来的。
其中看着低调一点的那箱子,是皇后单独给寻野郡主的嫁妆。
另一箱则是张贵妃和其余有点位分的后妃们,一起凑出来的添妆。
因着三方人马算是同一时间抵达云亲王府,三位主事人也不好过多说些什么话。
只对云珏说道:“郡主回门那日,记得带上郡马爷入宫一趟。”
云珏表示知晓,喊人送了他们出府。
又差人把这些箱子送去库房,与她父王母妃给她的嫁妆放在一处。
不知是女儿明日就要出阁的缘故,还是其他,云亲王夫妻俩都没敢留人说话,怕他们自己比女儿还要伤心。
他们女儿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倒是赵阊从微澜院过来堂屋,请了云珏过去。
云珏颔首,拉着刚从国子监回来的小世子,一起去了微澜院。
路上,小世子问阿姐:“阿姐,明儿你就要去姐夫家了吗?”
以后就不能天天见到阿姐了吗?
阿姐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吗?
感觉到小人儿兴致缺缺,云珏笑他:“今儿又听了谁的话?”
云瑞歪了歪脑袋,毫不犹豫道:“云玄峙!”
“你不是常说他是个小炮精?说两句话没一句真的?”
“可是他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
“你就又忍不住信了他的鬼话?瑞宝,云琂有你这么笨吗?”云珏揉了揉他的发顶,直到把他的发团揉乱。
听到他最亲爱的阿姐夸了别人,还顺带骂他笨。
云瑞委屈地嘟了嘟嘴巴:“阿姐——”
小胖手举在头顶,盖住被揉乱的发髻。
小模样很是可爱讨喜。
云珏又捏了捏他的小圆脸,“这些没得头脑的话,你就拿去问问祖父,瞧他揍不揍你的?”
“……”
刚踏进微澜院院门,小人儿停了下来,仰头冲她笑得很欢乐,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讨好。
“好阿姐~,我刚刚想起来,先生给我留了课业!瑞宝先走啦!”小人儿说道。
没给阿姐拒绝的机会,小身板往回跑得飞快。
云珏收回视线,笑了笑。
注意到这一幕的赵阊,朝云珏拱了拱手,“郡主您啊,惯会拿小世子寻开心。”
少女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清灵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可见少女的笑意。
“谁叫他不禁逗呢?”她说。
赵阊原地怔住,片刻之后失笑。
听听这主儿的无理发言?
等他再回神来,那一身鹤顶红锦裙的少女,已经坐在梨树下方,与他的主子讨论起棋局。
“您老这步棋可走错咯!”
“哦?如何错法?”
“您想兵行险招,也得看人能不能识破啊,是也不是?”
老者沉吟了顷刻,才说:“……这么说来,你可是识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