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缘自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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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自然晓得,心下探明了许多事,不觉有什么地开口:“无妨,在下请姑娘逛。”
只要她看上的,他做主买了。
云珏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天上真掉馅饼啦?
伏萤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袖,低声说:“姑娘,不会有诈吧?”
晚知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怪她这般想,她是不聪明啊,但她又不傻。
“不知,先看看,再做打算。”
另一旁,夏侯缙也暗暗戳了戳叶楚的肩膀,同样低语。
“楚兄你什么情况?真看上人家姑娘啦?”
“行啊你,下手真快,真有你的!”
叶楚额头隐隐冒青筋:“……”
夏侯你也就配行二了。
天佑武安侯府,不让你当世子。
朝夏侯缙脑门处拍了一掌,叶楚冷眼微斜,“别乱想。”
夏侯缙当然不服气,“要人别乱想可以,你也当别乱来啊!”
何况。
只听他又说来:“上头那位可就等那边点头了。”
他不知的是,事既开头,早已定局。
叶楚自不会告诉他,不爱动脑的人,活该什么都是最后知晓。
什么话都没说,深深地隐晦地看了夏侯缙一眼,其中深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珏主仆二人商议半天,一致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概率极低。
隐有告别之意。
“多谢叶公子的好意了,我等今日便先回去,下次好生带足银钱来,再与二位公子同游。”
云珏朝叶楚作揖,完了又向夏侯缙同礼,待正身而望前者,“不知如何寻你?家可在附近?”
她料想此番回去,定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再跑出来。
如此,只能先问人给个住处了,以便她还这一顿饭。
还想再探听点东西的叶楚,见此也就只能作罢。
不是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桃花眼微挑,弯唇勾勒一抹淡笑,“我二人于此地待不久,不必特意来寻。”
“有缘自会再见。”你且看着就是。
云珏略一想想,是这么个理,也不再纠结,正式提出告辞。
想起她那匹色马,来时还一个劲儿地扒拉人家的马。
她是怕了,赶忙又提出一起出酒楼。
最后四人四马是出了酒楼后分道扬镳的。
等过了望州桥,确定无人跟来。
伏萤右眼皮跳跳,“姑娘,老太爷都坑了咱了,回去可不能再打板子了吧?”
不知怎地,她这心里不安。
“天真。”云珏闻言嗤笑一声,“管他爱打不打,不过这苍于倒是可以揪来操练操练。”
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
对付她祖父这等老顽童嘛,得专挑了痛处来戳。
至于听命于她祖父的苍于,交给伏萤就够了。
主子都这么乐观了,伏萤也放宽了心,只说:“苍于大哥是该的,奴婢不能问罪老太爷,却是打得过苍于大哥的。”
想她伏萤别的不行,打架相当可以。
晚知每次说她只会吃吃喝喝的时候,她说她还会打架。
晚知都是默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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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
最富当属一过望州桥就到的城中,也最是人多热闹。
城东又多是富商居住之地,故而城东要比城西更富足。
却说城西藏着一处三进院子,外表与城西各家各户无不同,内里城东富豪未必堪比。
前院书房里。
景泰蓝锦袍少年坐在贵妃榻上摇羽扇,双目不停上下打量对面案台前,正执笔挥洒的琥珀黄锦袍少年。
二人正是与云珏主仆分别后的夏侯缙与叶楚。
夏侯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眉眼不解道:“楚兄,你的大名是见不得人吗?”
想破天,他都想不到原是那位小姑娘先骗的人。
少年没有说话,挥笔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把夏侯缙郁闷坏了。
他又嚷嚷道:“若不是知道是你,我都该怀疑楚兄你被调包了。”
闻言,少年握笔的手微顿,依旧不发一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夏侯缙一个。
“周姑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各位公主郡主的也不差啊,啧啧啧。”
显然,少年依旧不鸟他。
夏侯缙只觉自讨没趣,又想说些什么。
于是换了个话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楚兄,那人逃了,虽说无妨,但也算失了一桩好事。”
这话音刚落,少年也刚好停笔。
把宣纸晾到一边,叶楚这才看向对面的人,“你很闲?要不要现在就把你弄回去?”
这个回去,自然不是单纯的回去。
“楚兄你不讲道理!你别动不动就压榨我!我可不回去,我好不容易出来的!”
什么翩翩少年郎形象,夏侯缙不管,羽扇也不摇了,直接大叫嚷嚷道。
幽怨的眼神颇有几分深闺怨妇的姿态,夏侯缙又道:“你怎么不去祸害你那表哥?正好霍霍他不好吗?”
同样是他楚兄的兄弟,怎么不见京都那小子被他这样压迫?
别说什么大道理,坑人他也没少坑京都那位啊!
“怎么?兄弟总归分有无血缘关系呗?”
叶楚掀了掀眼帘,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你这还算有自知之明?”
夏侯缙:“我去你大爷!”
叶楚只问:“你敢吗?”
夏侯缙:“……不太敢。”
“真不太敢?不是不敢?”
夏侯缙咬牙切齿,“不、敢。”
若他强硬点,坚决说不太敢,明天他就得被点名去那贫瘠的荷城了。
就他这楚兄,他早看透透了都。
“罢了,不逗你了。”
夏侯缙:“……”
你可真是好兄弟啊!
“你说的周姑娘,人家可不是真的周姑娘。”
叶楚,或者说。
楚苏濯坐到了夏侯缙旁边小圆桌对面的案椅上,端起茶具清洗了一遍。
夏侯缙匪夷所思道:“难不成易容的?瞧着也不像啊。”
神了,不会眼前的楚兄也是假的吧?
这么想了,一瞬间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楚苏濯瞧。
想找出破绽来。
楚苏濯:“……”
就这傻不愣登的,无法言喻的脑回路。
他只能再次感叹,天佑武安侯府。
闭眼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沏了一壶茶,“人家姑娘只是如我一般,或说我仿人家,给了个随口诌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