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不一定是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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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夜晚在夏季来的相对比较晚，坐落在市区外甚至应该说是山区中的卡塞尔学院在夜幕降临后似乎也没有停止喧嚣。
按道理来说现在还是暑期的最后几天，学生都没有到来不应该这么热闹。
但因为这是黄金一代学生来就读的前夕，招生办的规模空前的浩大，用浩大来形容一个学校组织机构似乎不太合适，但也没有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了。
因为学院大部分在职教授都加入了进来，为了确保招生工作的顺利进行，其他部门如执行部和装备也都征调了人手。
但是就算如此，前些天他们还是遇到了无解的难题。
被校长定为S级的，校史上唯一的大四函授生失联了，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就算有诺玛相助也根本联系不上。
同时失联的还有他的女朋友，被定为A级的夏弥。
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
后来招生办临时主任曼斯亲自飞到帝都跟楚子航面谈，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他认为卡塞尔学院太需要凯隐了，一百多年的校史上该出现一个能够跟梅涅克·卡塞尔媲美，无限接近初代种的超级屠龙利刃了。
他为此愿意赴汤蹈火。
要知道他见楚子航的时候，正是帝都北郊出现目前为止人类观测到的最恐怖的球形闪电现象的第二天下午。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作为资深屠龙者的曼斯太清楚了，那可能是言灵·曼陀罗，但更大的可能是太古权限·曼陀罗之怒，那是龙王的灭世级言灵。
龙王出现在帝都，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死，但是他还是毅然的来找楚子航。
甚至龙王的出现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学院对付次代种龙侍都是很吃力，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现在有一个完全觉醒的龙王在世，那卡塞尔学院就更需要凯隐了。
这世界都更需要凯隐了。
然而，曼斯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楚子航跟他会面后就却只说廖廖几句话。
“不清楚。”
“不知道。”
“我暂时不想聊这个话题。”
“……”
曼斯的一腔热血撞上了一面冰墙。
这让招生办的工作一度陷入巨大的困境，要知道为了争取凯隐，当时曼斯、叶胜、酒德亚纪还有芬格尔都是当地过的春节。
如今在最后关口如果功亏一篑就是最大的失败。
用副校长守夜人弗拉梅尔的话说就是一个S级超级混血种能抵得上其他所有人的总和，如果你们失败了就是校史上最大的罪人。
好在，就在今天下午，他们终于联系上了，凯隐、夏弥还有楚子航在归乡的火车上。
整个学校当然沸腾了。
从下午4点钟一直热闹到现在。
与校园内的喧哗不同，校长办公室这会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芬格尔受不了这种氛围几次想要开溜，都被副校长弗拉梅尔给扯住衣领子拽了回来。
“你们真的是天黑了也不开灯。”他想借开灯的机会趁机开溜。
“不用开灯，在黑暗中我能更冷静。”弗拉梅尔再次看破他的意图，把他摁在了沙发上，“目前整个卡塞尔学院应该就你接触凯隐最多，你跟校长实话实说，你觉得他是不是白王？”
关于凯隐是不是白王的问题，两个校长史无前例的争论了一个下午。
目前谁也没有说服谁。
“这是我能参与的话题吗？我就一小趴菜。”芬格尔一脸苦相，这两人谁都是能让他毕不了业的人，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你怕什么？”弗拉梅尔斜靠在沙发上卷沿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当年我在中国与陈纳德一起组建飞虎队时，我们采取的就是民主决策，只要是自己同志都可以畅所欲言，大家都可以发表意见嘛！”
“我比较愚笨，得不出什么结论，只说实际情况。”芬格尔很无奈，只好说道：“就我所接触到的，这个家伙可能是正直、无私、奉献和伟大的代名词……”
“你听听这些词语有哪个龙类配得上吗？”弗拉梅尔打断了芬格尔，然后又挥手示意他继续。
“当初在长江青铜城的时候，我按照校长的命令给他下达任务，他只回了个ok，结果他默不作声的杀了两条龙侍。”芬格尔站起身，双手摊开，表情有些夸张，“这可是两条次代种啊！他就这么随手杀了，不表功不要奖励的，如果换作是我，我非把字刻到脑门上不行……”
“行了，你别扯这些，说点有用的。”昂热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哦哦，”芬格尔重新站下，“再说这次帝都之行，我不知道他在尼伯龙根内做了什么，因为我菜，输给了楚子航没进去。但我还是要说，他提前释放大范围言灵·戒律，还驱赶其他混血种离开，现在看来是为我们着想啊！里面三条龙王，我要进去了不得被拍成烂泥……”
“这话我是认同的，”弗拉梅尔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他还特意留楚子航守在尼伯龙根入口，得亏芬格尔这小子输了，要真进去，这会我们得在他的墓碑前放鲜花了。里面的战斗别说下面执行部那些人，就是我们两个只要敢参与，也得趴窝……”
他顿了一顿，又看向昂热，“趴窝这个词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说了这么多，你们就是坚定的认为凯隐不是龙类，更不是白王呗？”昂热通常不与人争辩，实在不行就动手了。
但弗拉梅尔是例外，没办法这家伙比他资历还高，血统上甚至能压自己一头，还是他多年的老伙伴老战友，他对自己狂热的屠龙理念并不反对。
但似乎也不怎么支持。
这家伙是一个拥有屠龙实力，却没有屠龙之心的人，这一次因为凯隐的身份问题跟他争论到现在，破天荒的第一次。
“老伙计，不是我不信你的直觉和猜测，”弗拉梅尔把自己的帽沿抬高，露出他有些疲惫的半张脸，“我是亲眼目睹，如果他真是白王，龙类双至尊中的一个，他不会驱离混血种，说句实在话，我们混血种在白王眼里算什么？
“应该跟捏死蚂蚁差不多吧？这话是很难听，也是事实，他犯的着大费周章？他也不可能压制不了大地与山之王，你没看当时他那样子，我那晚就觉得他可能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