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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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诗音的伤口仍然在流血，近乎被腰斩的身体用治疗药剂也救不回来。
符华:“......”
“仙人阁下，你已经忙了近两个时辰了，这姑娘的命你怕是救不回来。”
北辰芽衣道出事实。
“还不能放弃！一定还有方法......”
符华仍不肯放弃治疗。
“哼...看来就算是仙人，但是现在也无法救活注定要死的人呢。”
“三位...咳咳...可以帮诗音一个忙吗？”
诗音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姜铭三人。
“看来这姑娘是想告诉我们最后的遗言了，你是想让我把那些强盗都赶尽杀绝么？这种事情对在下来说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北辰芽衣面露不屑，几个强盗随手可杀。
“不...诗音想让你们帮我照顾神明大人......”
“空......”
白狐在一旁伤心哀悼。
“是说这只狐狸吗？”
北辰芽衣看向诗音身旁的白狐。
诗音微微颔首。
“是的...诗音的家族世代供奉着这座神社，白狐就是神社的神明...但是诗音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神明大人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好好照顾它...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继续生活吧...这便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空！”
白狐仿佛听懂了诗音的话，身躯微微颤抖。
“抱歉了...神明大人...诗音不能陪在您身边了......请神明大人以后多多保重......”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叔父大人......诗音来陪你们了......希望你们不会孤单......”
“神明大人......您也一定不会孤单......的......”
说完，诗音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空！”
“空——空——”
白狐趴在诗音身上哭泣。
“那只小狐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趴在诗音身上不肯下来......世有无情人，在这个慌乱的时代，野兽也比人更有人性么......”
“......”
姜铭无声地抱起诗音。
“你要带她去哪里？”
北辰芽衣见姜铭往神社走去出声询问。
“在这神社内为她造一座坟冢，让她回归到先祖所在的地方。”
“符华，来帮我。”
“......嗯。”
“好吧，和尚超渡的经文我也听了无数遍了，这次就破例让我这个杀人鬼为她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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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座简陋的坟冢，但愿诗音能够顺利的成佛就好。”
符华轻声祈祷。
“符华阁下看上去倒是不为所动呢，看来只有所谓的崩坏能够让你变化神色了。”
北辰芽衣开玩笑道。
“只是见过的生死太多，大概已经麻木了吧。”
符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色。
“是是，毕竟阁下是仙人嘛，虽然外貌上与在下相仿，但实际不知是活了多久，姜铭阁下知道吗”
北辰芽衣没注意到符华的神情，呵呵一笑，转身询问姜铭。
“严格来说，大概有5万两千多年了吧，不严格来说也有数千年了。”
姜铭淡淡道，看到诗音的死，他现在对其他事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嚯，如果在下能有仙人阁下这般寿命，恐怕也是800万神中数一数二的神明了吧。”
符华则是没当回事，经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记忆早就暗淡，只当姜铭是为了打发北辰芽衣随口一说。
“但仙人终究也只是人，一人之力，不可能拯救天下所有苍生，所以我才会首先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至于其他的——顺带罢了。”
姜铭无奈轻叹。
北辰芽衣表示赞同。
“嗯，在下在这狂乱颠沛的世界中也只是一个无名浪人而已。”
“你倒是看得透彻，我都有些怀疑你体内埋藏的究竟是不是崩坏了......”
“呵呵，若在下是那危害世人的灾祸，在这天下世道岂不是最大的崩坏？”
“......就算世人无法尽数拯救，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只要是我眼见之事，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这样的一生可是很痛苦的哦......以阁下的力量想要活得逍遥自在还不容易？说到底还是被自己的命运所束缚而已。”
“那你又何尝不是？”
符华看向北辰芽衣反驳道。
“非要为了追求最强而求一死？说到底只是信仰的道理不同罢了。”
“但在下可没有因此苦恼过啊。”
“......”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之后还要给这只白狐找个安稳的地方呢，也算是了却了诗音的心愿。”
姜铭见她们僵持不下于是开口提仪。
“嗯，也好。”
“知道了。”
两人双双同意。
神社中。
在北辰芽衣躺下休息时，一道声音却传入她的脑海中。
“芽衣姐姐...请你帮帮我......”
诗音突然出现在北辰芽衣面前。
“唔...你是......诗音？”
北辰芽衣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姐姐...我好恨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和神明大人一起......”
没等“诗音”说完，北辰芽衣便打断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好好去阴曹地府求个好签早日投胎吧。”
“不！不要！我要去复仇！去向那些害死我父亲，母亲的家伙复仇！去向把我平稳的生活毁掉的家伙们复仇。”
诗音面色低沉，一想到那些夺走她那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的强盗们，她就恨得咬紧银牙，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所以请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诗音面露恳求。
“呵...果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么...也罢，就让我来帮你好了。”
“不...姐姐只要把力量给我即可...剩下的诗音会自己解决......”
“力量......？”
北辰芽衣不明白“诗音”说的是什么力量。
“没错...隐藏在姐姐身体里的...混沌的力量！”
空————！！！！！！
北辰芽衣体内的崩坏能突然爆发向外泄露。
符华:“？！”
符华率先发现了不对劲。
而姜铭已经离开了神社往一个地方跑去。
“唔......”
北辰芽衣柳眉紧蹙。
“这个是......崩坏的气息！”
“北辰芽衣！快醒醒！你体内的崩坏正在向外扩散！”
符华快速来到北辰芽衣身旁将她叫醒。
“唔！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么......”
北辰芽衣有些不悦。
“崩坏汇聚的方位......难道是！”
符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向姜铭离开的方向飞速奔去。
“喂！仙人阁下！你要去哪？不对...姜铭阁下呢？”
北辰芽衣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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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料的姜铭已经挡在了“诗音”的面前，恰好此时符华和北辰芽衣也赶了过来。
“这个是...明明已经将你下葬了，为何......”
符华顿感不妙。
“可恶的人类......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诗音”面露凶光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是...这小姑娘怎么突然又复活了？！该不会是姜铭阁下有什么会使死人死而复生的法术？！”
北辰芽衣震惊地看向姜铭。
“不...这个姑娘并没有复活，她现在的身体只是被崩坏控制的傀儡，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怀中的白狐。”
符华指向诗音怀里的白狐说道。
“白狐？难道刚才的事情不是梦么......在我熟睡的时候梦见它让我帮她复仇，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狐狸是通灵性的生物，也许她的怨恨触动了你体内的崩坏才让崩坏附着在了自己的身上...从而利用崩坏控制了这个女孩的身体。”
符华解释道。
“什么附着控制...在下已经完全听不明白了！”
北辰芽衣只觉得符华的话把自己cpU给干烧了。
“杀光他们！杀死诗音的人类，通通都要杀光！”
沙！！
诗音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姜铭身旁穿过，而姜铭则是有意让诗音离开。
“好快的速度！这身手和之前的女孩儿根本不是一个人吧。”
北辰芽衣不禁有些诧异。
“那只白狐的目标是去找山下的那些强盗，赶紧追上去。”
“哎！真是麻烦！要是当初让在下杀光那些强盗哪还有这么多事！”
北辰芽衣愤愤不平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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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跑！有鬼！有恶鬼啊！”
强盗们被突然出现的诗音吓得四散而逃。
“可恨的人类...害死诗音的人类...就用你们的性命来给给她陪葬吧！”
“诗音”开始了杀戮。
“呜哇！！别过来！！”
“去死吧！！”
“啊啊啊——！！”
“已经来晚了么我们要即刻阻止她继续杀戮。”
“以命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恕在下实在无法接受帮助强盗的行径。”
北辰芽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你就待着不要出手。”
“放心吧，别人的复仇对象在下可没有兴趣。”
而此时姜铭却是走上前。
“符华，交给我吧。”
说完便自顾自地再次挡在“诗音”面前。
“神明大人！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快帮我们消灭这个怪物！”
“哦？‘神明’与强盗为伍，看来在下也算是见到了有趣的东西了。”
而姜铭却是冷冷地看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强盗一眼，仿佛是在看一群死人。
“大哥哥，你也要阻止我复仇么？”
“诗音”愤恨地盯着姜铭。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防碍我！我只是想要为那个孩子报仇而已！难道杀死她的人不应该得到报应吗！！”
白狐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就算杀了他们，诗音也不会复活了。”
姜铭淡淡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袖手旁观吗！！”
“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白色狐狸，曾经被诗音所救...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才住到了诗音所在的神社里，守护那个孩子......”
“那孩子将我视作神明，处处照顾着我...可是我却没有能力帮助她哪怕一丝一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乱世将原本详和的神社吞没。”
“明明是她深信的神明，却没有丝毫的力量...所以只要能让我拥有力量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行！”
“崩坏又如何？为了给她复仇就算是死我也在所不惜！”
“......”
“是么，抱歉了。”
姜铭全身金光闪烁，下一秒便来到“诗音”身后将她和怀中的白狐一剑贯穿。
“诗音”倒在姜铭怀中，白狐明显不想放弃，但当姜铭在它耳边说了什么时，它便释然了，随后静静地躺在诗音怀里。
“......结束了。”
“姜铭阁下倒也是下得去手，在下还以为姜铭阁下和在下一样对这种事不理会呢。”
“......走吧。”
姜铭抱起诗音和白狐来到符华和北辰芽衣身旁发动纵地金光带着她们回到了神社。
正当那些强盗们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活下去的时候，下一秒所有强盗皆是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可是...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