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地铁,老人,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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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期间,小燕子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两道药膳与一碗炖三个时辰的鸡汤,是只有汤没有肉的那种,再看看紫薇面前清清淡淡的两道素菜与一碗鸡蛋汤。
“紫薇,你现在要学骑射又是练武,不吃点肉身体会受不了高强度运动,鸡蛋都可以,你也知道在大杂院还很困难的时候,宝丫头他们实在馋的不行,柳红柳青就会带着我一起去买鸡蛋,给孩子们解馋,你在守孝别的不吃好歹也吃些鸡蛋。”小燕子会这么劝,很明显的一点是这段时间紫薇脸颊上的婴儿肥都消失许多,身体正是增肌的关键,就算菜肴里面有豆腐,蛋白质还是会很缺乏。
“小燕子我来考考你基本功课,《弟子规》中写了哪几条关于守孝的规矩?”紫薇帮小燕子夹了块豆腐,“你不用担心我会撑不住,自从你进宫身上的伤就没停过,你只要少受些伤我们大家就谢天谢地了。”
两个人单独用膳也没有食不言的讲究,小燕子放下筷子,“《弟子规》是你教我的启蒙教材,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丧三年,常悲咽。居处变,酒肉绝。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
“完全正确,既然谨记在心中就不用劝我。守孝三年的规矩因为我身处紫禁城,有很多禁忌避讳已经迫不得已省略许多。食素不碰酒肉、穿些淡雅的衣物是我唯一能够为我娘做到的。”紫薇养回的白皙肌肤在烛光下煞是好看,美人轻蹙黛眉的一缕忧愁,也着实令人惊艳。
小燕子颔首表示理解,“紫薇,你娘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非常欣慰……”她有些词穷,按说这种话题她给紫薇送上一个拥抱比什么都强,奈何现在正在吃饭,拥抱一类动作在这时候的餐桌上实在太过突兀,还是先干巴巴的安慰一下吧。
“我懂,赶紧吃饭吧。”紫薇坐在正对面看着略显苦恼的小燕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的晚膳就在小燕子尴尬脸红中结束,到了书房后小燕子就在紫薇的教导下开始补课。
不过紫薇的小课堂里不用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实在是天大的福利,所以也就让尚书房两天的课程被紫薇一个半小时就讲完了,期间还附带批注、笔记,简直是让小燕子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太过引人入胜、流连忘返。
“昨天、今天的所有课程都已补完,小燕子你还有《金刚经》要练习,不过没关系我也要习字,我们两个一起。”紫薇刚说完,小桌子就拿着刚刚裁好的又一沓纸进来、放下、退出去。
“等等,紫薇先不着急,福康安有没有听我的建议教你骑射,毕竟他都开始扎马步~”小燕子挑了挑眉,眸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毕竟下午紫薇再次进来时神态与气质有一种步入恋情的玄妙气场中,说不定自己的真的撮合成功了。
“……瑶林和外谙达已经说好,到七月份就由他亲自来教导我骑射。”紫薇嗔了眼小燕子,“你哪来那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放心啦,外谙达能够同意福康安教你,背后肯定有...皇阿玛点头,你就认真和未来额驸培养感情√”小燕子拿着还没有蘸着墨水的毛笔挥舞,说的是头头是道。
书房内沉默了一会儿。
“小燕子,你恨他吗?”紫薇杏眼中有深不可测的寒光闪过。
小燕子摇摇头,她能明显感知到紫薇瞬间的变化,“那位子高高在上,很多事情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我不恨他。”她没有理由去恨,毕竟最终她要把他拉下马,到最后必定是她亏欠他。
只是真的很讨厌他用那种无法启齿的圈套(醉酒、迷幻散)去考验人心,去帮她们剪除身边有风险之人(金锁),若是令那些个酸腐顽固的儒生知晓这等差点违背伦常之事,必定会一个个心脏病突发去世吧,明明可以有许多其他方式可以考验、却偏偏选了一个没有退路的,
帝王心思实在难以揣测,她身在局中有时真的难以招架。虽然乾隆也的确恼羞成怒,不过小燕子也把事情捅到皇后那里了,索性这三十大板没白挨,双方谁也没讨到好。
“看着我的眼睛,是你的真心话吗?”紫薇定定瞧着小燕子,若她真的没有怨怼之意,她会不再去思考“复仇计划”。
小燕子坦坦荡荡看着紫薇,桃花眼中依旧清澈见底。
“不要冒险为我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
“好。”
烛火深深,俩人在书桌上临摹着截然不同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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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乾隆看着重华宫送来的密折气的头都痛了。
“五皇子近日经常酗酒,今夜更是带着瑶林公子、福二公子、班画师几人共同举杯,三人坐席间酒杯未动,五皇子干脆独自一人喝下两壶,醉后高喊:班杰明,我喜欢小燕子你身为臣子,不应该把她让给我吗?……”
乾隆现在的状态就是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最后看到瑶林再次将永琪用手刃劈晕,他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后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请萨满或者喇嘛给永琪驱邪,毕竟他这个儿子自从遇到小燕子之后就开始脑子不正常。
等等,朕不就是想选一个粘杆处的接班人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小燕子又扯在风暴中心了?
“李玉去把小燕子和永琪的对话从头到尾给朕拿出来,朕只看他们俩的。”
乾隆这个自诩从不翻车的渣男海王开始鉴别小燕子是否这方面也和他十分相似,那如果小燕子与班杰明处对象途中还默认接受永琪的示好,使得永琪误会。那么就算他再惜才、再舍不得这个女儿,也要举起屠刀痛下杀手,任何人都没有爱新觉罗家与江山重要。
李玉接过乾隆手中的钥匙,打开写有还珠格格的抽屉中,取出有关于她与永琪的八九个折子,放在乾隆面前。
他是皱着眉打开第一份日志的,最后放下时表情舒缓。
乾隆从头看到尾,小燕子从头到尾都在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拒绝永琪,就差将“莫挨老子”四个字印在脑门上警告永琪了,只是这小子……身为父亲的乾隆爷不得不承认,永琪好像在他与愉妃的放养教育模式里长歪了。
好嘛,眼睁睁的他又养废阿哥了,永琪明显继承祖传“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显性基因,这皇位继承人又剔除一个出去。
永琏、永琮病亡;皇九子、皇十子未命名殇,永璟幼殇;永璜、永璋早年遭他训斥一蹶不振,眼瞅活不了几年;永珹、永瑢打算出继皇十二叔、皇二十一叔;永璇在兄弟间人缘不好,小小年纪便举止轻浮;永瑆骑射课倒数早就废了;永璂是唯一的嫡子,不过这孩子不和他眼缘,最重要的是长大以后容易威胁到他的地位;永璐他接到太医院消息有夭折之象,令妃显然也知道些什么,七格格、九格格不在身边,也不去照看小十四,好似默认自己从来就没有儿女傍身过,只是在小佛堂跪着的时间越发长久。
最近前朝累的要命也不想去后宫,在皇额娘还没回来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还是好好珍惜吧。
真是苦恼,要不自己还是把永琪挽救一下?
不就是恋爱脑嘛,有皇位在不远处吊着,他就不相信治不好。
问题回到原点,所以乾隆打算明天下朝后找永琪到养心殿里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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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傅恒携丰台大营一千精锐开始南下奔赴荆州城。
他行兵效率高,眼下已经完全踏出北京地界,接下来要赶往保定府。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加上算是有军务在身,他们这群庞大的队伍只能在这个没有野兽的小林子里过夜。
“富察大人,您也早些休息吧,从京城赶到荆州城寻常需要一两个月,就算是我们也要用二十七八天才能赶到,皇上才让我们平乱未尝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副将开口劝道。
毕竟在京的八旗子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日久岁深,远不及在边疆打仗的八旗子弟兵强马壮,傅恒陡然让他们快马加鞭的赶路,已经有几十个刺头不听管教。
傅恒养精蓄锐闭目不言,他凭借敏锐的耳力已经听见不远处,飞鸟惊而出林、树叶与衣料摩擦的琐碎声、刀剑箭矢破空响动——!
“来了。”傅恒虎目怒睁,站起身来。
“什么?”副将挡在他身前东张西望,下一秒还没等傅恒把人拽开,已然中箭。
“嘭!”甲胄的背甲救了副将的性命,再加之射箭的人并未尽全力,副将一使劲儿就拔掉了。
“这射箭的力道也太次了吧?”副将还在沾沾自喜。
傅恒与最多不过二十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对立而站,对方明显只是冲他来的。
“速进帐篷!”傅恒不愿与这位明显还没上过战场的副将多说什么。毕竟他本来选的就是没见血的兵与他一起去平乱,也算历练了,只不过总有些出乎计划的事情发生。
副将也算是个察言观色的年轻人,双方杀气逐渐沸腾,他有些怂了,一溜烟跑回帐篷。
其他士兵呢?大晚上该睡睡,守夜巡逻的被眼前的黑衣人一柱迷香撂倒,也睡着了。
所以现在站在外面的只有傅恒。
他脸上没有一丝紧张,“现在回京。”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嘶哑刺耳的声音响起,站在最前方握着弯刀的领头人说话了,“傅恒,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今日你死定了,明天这些八旗子弟就会哭着为你收尸!”
“废话连篇。”傅恒很清楚包衣世家肯定心有不甘会尽全力反扑,只是他们在紫禁城中玩惯了歪门邪道,连派来的人都有些上不了台面。
淡淡一句话彻底激怒领头人,他一挥弯刀随他而来执行任务的练家子一拥而上,手中兵器直指傅恒。
傅恒拿出灵巧的短剑应对敌人,至于遏必隆刀华而不实,且早就被乾隆收回。
他们来时信心满满,还幻想着直接把傅恒杀个不留全尸,拿首级回去复命,毕竟都是上三旗多年培养出的精英中的精英,紫禁城埋在深处的命案大部分都是他们出手做下的。
可谓是满手血腥、出马必取人性命。
结果却是看似强势的他们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的倒在傅恒四周,犹如切菜般简单。
虽然傅恒的甲胄上也溅了点鲜血不过显然不是他的,最后只剩下领头孤零零的与他对峙。
领头蒙面人傻眼,调整好心态本想也死在傅恒手上也算交差,全军覆没 也算是给三旗包衣家主警示。
刚想冲锋近战,傅恒开口了。
“回去报信,那几个老不死的不心疼就全派来给我练手,傅恒随时恭候。”
说完他低头擦干净短剑上的鲜血,就回到帐篷中不再关注那人。
至于尸体的归纳,等在巡逻途中被放倒的小子们回来再挖坑吧,必须让他们尽早适应。
他懒得解开面巾查看线索,按惯例死士连眉毛都没有,既然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就是权势利益的互相倾轧,他想要在京当差的下一代在他未回京之前不必受太多刁难,就要适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领头在确认傅恒不会杀个回马枪后,迅速离开驻扎地,爆发潜力回北京找主子报告。
这富察·傅恒不愧是大清国舅,真是够嚣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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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会再来吗?”
帐篷里年轻的副将自己处理完背上的小伤口问道。
“不知道。”傅恒并不确定,因为贪婪会毁掉一个人,更何况是被清朝历代皇帝逐渐放纵的上三旗包衣世家。
“他们为什么会杀你?”
副将实在不明白,富察大人身为皇亲国戚、个人能力又如此出众,为什么还会遭遇到刺杀。
年轻人虽然有着察言观色的小聪明,还存在些清澈的愚蠢,傅恒并未感到厌烦。
“因为他们想杀的人,是不能杀的存在,而只能试图杀死其他人,比如我。”
“那个人是皇上吗?”
没有应答,副将等了半天却只听到傅恒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这位将领甚至没有人到中年的呼噜声。
副将也翻了翻身,问题太过深奥,琢磨了一两下发现丝毫没有头绪,睡醒再说。
十九具尸体躺在月光下,凉风干涸血液。
朝堂博弈也不过是东风压西风,文人相轻、武将相惜罢了。
只是包衣身为落后的畸形产物,文人武将它都不是,又紧紧依附在皇权下,像是寄生虫一般的存在,反而让人颇为棘手。
说白了,若八旗制度一日不废,他们就总有方法东山再起。
“啊!死人啦!”帐篷外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
看来,那些被放倒臭小子没被毒蛇咬伤,傅恒彻底放心进入深度睡眠。
他的年轻副将瞬间坐起,又嗅了嗅,妈呀,这么浓重血腥味刚才怎么没闻到?自己也没听到动手声?
副将敬畏的看了眼熟睡的傅恒,悄悄出帐篷指挥善后去了。
想必明天行军赶路,刺头会少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