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猫咪也挺想要法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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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白他，从怀里跑出来，手撑在岛台，歪头问他：“凭什么是我一辈子离不开你？就不能调转主语？”
陈最揉他后脑勺：“因为我已经没办法离开你了。”
陈最很会说情话。
这些情话单拎出来，都觉得是“渣男语录”，说不定还会得到对方的一巴掌。
可陈最不一样，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在闪着光，这光只有于时瞧得见，它在告诉自己——
我陈最，喜欢于时。
于时扭回头，看向还在猫窝里舔毛的初一。
以前没养过猫，以为猫除了爱干净，就是睡觉，现在有了猫，发现前面两点确实有，也发现初一除了睡觉，清醒的时候不是在舔毛，就是叼着小老鼠到处疯跑。
“看初一干什么？初一有我好看吗？”
“我妈知道我在谈恋爱了。”
陈最愣住，于时看见他情绪的变化，挑眉道：“怎么？发现这个要跟我分……”
“说什么呢？”陈最转着他周身，担忧道：“你家里人有为难你吗？打你没？不行，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
于时制止他准备脱自己衣服的手：“耍流氓啊你？”
陈最眼中担心不减，于时便只能坐在一旁：“这件事就我妈一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我妈以为我谈的是个女孩子，除了让我不要把人家害了，其他也没说什么。”
“……”
半晌，陈最指着自己，“我很像女孩子？”
“还成吧，就你衣柜里统一的粉色，很容易让人以为你是。”于时打哈欠：“反正现在咱俩这关系，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了。”
“为什么？”
“你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就算家里人再如何尊重你的选择，但不代表能接受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你没接触，怎么就知道他们…….”
于时猛地站起来，眼睛一拧，低低骂了一声“卧槽”，伸出手指向某个对小金鱼布偶做出不雅行为的初一，瞪大眼睛：
“卧槽，初一在干嘛？！”
陈最望过去，清明的眸子瞬间沉寂，十秒过去，初一动作不停，嘴里还咬着小金鱼布偶的头，嘴里发出呜呜声，最后，陈最下定义：
“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初一，发情了。”
想来这几日初一经常到处撒尿，不是在沙发，就是在窗帘，哪里都拉，就是不去豪华版厕所去拉，而且清理的时候，都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反正就是和之前的尿味完全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按照初一的现身说法，不言而喻。
两人就木在原地，看着初一发情了整整五分钟。
事毕，于时和陈最两两对望。
“所以呢？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我觉得先把小金鱼……洗……扔了吧。”
“我觉得也是这样。那你去。”
陈最捏起一角，连同着狼藉扔进垃圾桶，害怕初一去翻，就又系上死结，扔到门口。
两人像个手足无措的父母，面对孩子的发情无所事从，安静片刻，于时提议：“要不给它配种？”
陈最却不认可，看着在面前追来赶去玩小老鼠的初一：“还是绝育吧。”
“！”
“喵～”
初一叼着小老鼠走到两人脚下，放下后目光有神地望着他们。
于时吞咽口水：“这……不好吧？它连男人的乐趣都还没尝试，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我奶奶养过猫。”陈最低头捡起湿漉漉的小老鼠，初一瞳孔瞬间变大：“与其让它隔段时间就发情，长痛不如短痛，嘎了对它好处很多的，可以减少很多疾病……”
他顿住，往另一边扔去，初一拔腿就去捉：“而且，它刚刚已经发过情，也不算没快乐。”
“…….”于时看着蹬腿玩玩具的，犹豫片刻：“好吧。”
就着网上预约好噶蛋时间，两人一猫神色严肃地站在熟悉的宠物医院门口，双手虔诚奉上猫包。
医生看他们样子，忍俊不禁，逗了逗还不知道处境的初一，回头看他们俩：“你二位放心，我们做这种手术很多次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于时松口气：“那就好。”想起什么，“我问一下，猫绝育后，是不是会恨那个把它送进手术室噶蛋的人？
医生哑舌，片刻后说：“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很多铲屎官都遇到过你刚刚说的这种情况。”
于时夺过猫包，递给陈最，“好了，它现在该恨你了。夺蛋之仇，不共戴天。”
陈最：“……”
两人同坐在家属等待区，陈最转头看着抖腿不断的人，没忍住笑出声：“时时，初一是噶蛋，又不是做什么要命手术，这么紧张干什么？”
于时瞪他：“我才没紧张。”
过去几分钟，于时坐过来，“陈最，为什么初一还不出来？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你说会不会是凝血有障碍？”
“初一没有凝血障碍。”
“会不会查出心脏病？”
“初一也没有心脏病。”
陈最把他有些歪的帽子掖好，“手术要打麻药、消毒、开刀、缝针、取蛋、缝合，你见过哪家手术几分钟就做完的？而且，初一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每隔两个月我们都会带它来这体检，医生比我们还了解它的身体情况。所以，别担心。”
于时就不说话了，低头改玩手机。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等把该拿的药拿了，两人就一同带着初一回家。
初一戴着“伊丽莎白圈”坐在客厅，两眼讷讷，于时叫它，他会像以前一样回应，只是声音有些哑。
于时觉得他们两个简直是罪人。
可听到对方变嗲的声音，刚开始还能忍，后面又叫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挠头就笑。
初一：“……”
有时候猫咪也挺想要法律援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