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种了个水果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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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就在后面玩着才买的小老鼠玩具,玩到兴头上,还会发出捕捉猎物的呜呜声,抓到小老鼠,就愉悦地撒娇喵喵。
陈最把东西规整在第三间房,这个房间被改成了初一专用房,门上还挂着块猫脚印牌匾——
初一小家。
做完后,陈最走回客厅。
落地窗隔不断试图进屋做客的光,尽管安城冬天的太阳没什么温度,但它轻轻笼罩在于时的身上,让一切都变得恰如其分。
陈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我帮你。”陈最走过来,拿过一根小木柱。
没多久被于时拿回去,不抬头道:“那边还有个猫抓板需要安装,你去弄那个。”
两个人同肩而坐,屋子里除了安装声就只有初一偶尔的喵喵叫。
猫抓板很好安装,是个仙人掌,只需要对接然后扭螺丝进行固定。
于时的猫爬架是比较复杂的,刚开始还安错了。因为没有看说明书,但就算弄错步骤安错腿,也还是固执得不去看说明书。
陈最也不催促,就看着初一跑过来无师自通地玩起仙人掌上悬挂着的毛球,看了一会,支着胳膊看向勾头认真做事、心无旁骛的人。
于时的脖子长得很漂亮,这种要显露却半掩的更漂亮,它会随着主人的动作忽隐忽现,勾着某人的眼睛不肯放松半刻。
正在拧螺丝的手像是被什么冻住。
等再回神,始作俑者冲着“被害人”狡黠一笑,像只真正的狐狸。
于时抬头摸向后脖颈,带着警示意味的眼神盯着某人:“你丫咬我脖子干嘛?有病?”
“疼不疼?”
“?”
“我吸了个草莓。”
“......”
于时腾出只手把毛衣领子尽量往上面盖,又骂了声有病,然后就低头继续做事,只是嘴里问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吃肉。”
“哦。”
陈最伸手把挡住他眼睛的头发别在耳后,也让自己看得清晰,“时时。”
“嗯?”
“我还想给你种。”
这次于时是实实在在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陈最,现在都冬天了,你丫怎么每天都是发情期?能不能歇歇?而且,大男人种什么草莓?这要不是冬天,你给我脖子后面搞个这玩意,我指定弄死你。”
陈最笑了一下:“时时,你好凶。怎么办,我想亲你,就现在。”
于时往右边挪动屁股,不抬头道:“忙事呢,别说有的没的。”
陈最果真就没动他,就守在一旁,拿着逗猫棒让初一跟着跳,后面初一玩得累了,自己爬上刚装好的猫爬架上的方舱,淌着个小肚子呼呼大睡。
于时正在整理地上剩余的螺丝,就感觉旁边有个东西在一步步靠近,脸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却在慢慢打着鼓,而后,脚停在身边,还听见对方的一句话:
“忙完了?”
“差不多。”
“通知你十秒后将会被我亲。”
“?”于时疑惑地抬头,“什么?”
陈最只笑,嘴角在轻声嗫嚅,随着弯腰下身,于时听见了他嘴里在说什么:3、2、1。
他拉过于时的脖子,低头吻住。于时仰着头,尽量用鼻子呼吸,刚刚两人在外面吃的果冻此刻化作白桃味游窜在彼此的口中。
香甜又绵密。
比果冻还好吃。
下午叫来了简单和何天。
简单头上戴了个很滑稽的小丑帽,让于时嘲笑好久。
何天比较正常,所以在于时在旁边取笑的时候,他也跟着附和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奇葩帽子。
终于,简单忍不住了,暴跳如雷地去解释:“你们懂什么懂什么?这可是我奶给我织的!”
三人齐刷刷望着他,他才又补充:“好吧,是我给的图样,让奶奶按照上面织的。”
三人又不约而同地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何天指着自己在玩的初一:“你们生的?”
简单坐回原位,忙着点头,朝两人比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于时一脚踢在他腿上:“你给我生一个出来试试看?”
陈最笑得意味不明,歪头道:“时时就不要害羞嘛,我们再接再厉,再生一个。”
“......滚蛋!”
四个人约着下午去看电影,于时和陈最坐在一起,旁边就是简单两个人,好在这次于时参与了选哪一部电影,才不至于让自己困觉一整场。
出来的时候天刚刚黑,云端天际处还有一点光亮。
因为是走路到电影院,四个人就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于时跟简单两个人你追我赶,抓起地上的落叶就往对方的衣服里面塞。
“卧槽?于时!这个有鸟屎!啊!!!!”
于时站在不远处捧腹大笑。
真正的角逐战又再次乐此不疲地拉开帷幕。
何天戴着手套,这样慢条斯理地走并不能让身体像他们两个一样燥热,呵着气的功夫,何天转头看着陈最忽然问道:
“你跟于时还没做哪个吧?”
“哪个?”陈最不松看某人欢蹦的视线。
“你心里跟块明镜似的,还需要反问我哪个?”何天歪嘴笑了笑。
“他还未成年。”
“啧,这话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可能会信,可你诶?陈最,别以为我没看见,今天在家于时逗猫的时候,我可看见他脖子后面的东西了。”
陈最这才挪回视线,上下打量:“种个水果怎么了?还有你还说我,你敢说你对简单没意思?”
这话堵得比马桶还快,何天干咳几声,而后转过头:“都兄弟,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说了吗?我心里跟块明镜似的,既然是明镜,自然对一些事情看得比旁人清楚一些。”他问:
“何天,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简单这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的?”
何天站住脚,陈最也站住。
安静须臾,何天开口骂:“你家那于时脑回路就正常了?”
陈最忽然就笑了,从旁边经过时低声说:
“我就说你喜欢上人家了,你还不信,随便一句诈你的话都能蹦出来,何天,记得回家下载‘反诈App’。”
“......”
于时跑得累了,和简单蹲在一起看慢悠悠的两个人。
“于时,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那种退休的老干部?走起路来又慢又拖沓,就跟个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有点。特别是陈最。”
陈最走到于时跟前,摸了摸他的手,跑的手心都是汗,拿了张纸巾给他擦。于时夺过,嘴里念叨:“又不是残废,我自己会擦。”
陈最刚想说话,余光瞥见前面不远处的酒吧开门走出一个人,那人手里单拎着没喝完的啤酒,走路勉强。
“王鹤?”于时也注意到了。
距离不算远,王鹤要走的路和他们一样,所以一抬头就看见了。
他怔忪的眼睛忽地凝住,但于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看得不是他们。
慢慢转头,才看见身后两米处站着个人影,头发微卷,略缩着脖子,看起来有点像随时会被惊吓住的兔子。
是望津。
四个人当场就懵了,半天走不动道。
王鹤走过来,没去搭理他的同班同学,反倒是走到还蹲着的于时跟前,醉醺醺地笑道:
“于学长,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初一就见,缘分不浅。”
陈最把人带到身后,不客气地道:“王学弟不知道未成年不能喝酒吗?还出入这种场所。”
王鹤低声笑了笑,就欲说话,胳膊被拉住扶了起来,望津说:“几位学长,不好意思,王鹤他不是那种人。”
望津的声音和他样子一模一样,轻得很。
王鹤推开他手,“不关你事,滚开!”说着就又要往下蹲。
被望津拉过手臂搭在肩上,抬头看着面色各异的四个人:“四位学长,方便帮个忙吗?”
于时点点头。
“我家就在附近,可以帮我一起把他抬到我家去吗?”
“额......这......”于时面色泛着矛盾,指着现在醉得一滩烂泥的人:“他现在这样子,带回你家,不太合适吧?”
何况他们都知道望津喜欢王鹤,谁知道带回去两人会不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来,到时候“血溅当场”都是极有可能。
谁知,望津红着脸:“我和王鹤正在交往。”
四人:“......”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