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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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将昨夜恶整崔家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温芸,似是在等待温芸的夸赞。
温芸也是没想到柳千浔一介女流会寻来这青楼之物,也没想到这平日互看不顺眼的两人会为了自己联手合作将那不顺眼的人通通赶出去。
温芸只觉着心头一暖,两人这般爱护自己自己又怎能不感动。
…
那件事告一段落后一切似乎又归于了平静,温芸一面在家潜心研究新颖的糕点一面教着沈鹤诗词歌赋,日子倒也过的充实。
左右身边有沈鹤陪着柳千浔也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温芸,但叫沈鹤的话来讲是时不时的来蹭吃蹭喝。
前些日子温芸突发奇想将那新鲜的水果掏了果肉又洒了白糖熬成了果酱做成了那果味的糕点口口爆浆,绝无仅有的口感倒是又叫那“飞鹤阁”大火了一把。
温芸每日靠沈鹤与柳千浔时不时的帮扶赚钱赚的盆满钵满,不过也是每天都累的不行,毕竟这新品的开发就说明做工更加复杂,而且那夹心的爆浆糕点胚子容易塌陷温度一高便不好保存,索性现在入了秋倒也凉爽了不少。
只是…已经整整两月有余没有下过一滴雨,听说那南边闹了饥荒,朝廷的赈灾粮也迟迟下不来,倒是闹得民心不安稳。
另一边京城里那一个月后的花灯节即将来临,各大书院都在为那所谓知府大人做的猜灯谜的活动准备着,许多年轻书生都跃跃欲试指望在那一个月后的灯谜大会上一举夺魁。
先不说那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会不会惹人心动,只要能进了那前三在那知府大人面前露个脸指不定自己便能一跃而起在那京城名声大噪,成为那知府大人面前的红人。
温芸忙活了一上午得了空又教了沈鹤几首绝句,逐字逐句的教他赏析其中的深意,又叫沈鹤根据那几首诗赋结合自己的观点写出一篇结合目前国家国情的论文。
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温芸靠在那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像是做了决定:“沈鹤,你想要早点去了那奴籍吗?”
沈鹤执笔的手微微一颤,他何尝不想,只要能去了那奴籍他便能进那书院读那圣贤书,待到早日考取个功名再为官便能光明正大的保护温芸,和温芸在一起…
温芸这么问岂不是在问他:沈鹤,你想早点娶我吗?
“奴…想早些迎娶主人。”
沈鹤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温芸眼里是不曾有过的执着与认真。
“咳…”
温芸不自然的别过头小声嘟囔:“只是问你愿不愿意早些脱了奴籍去书院读书,何曾问过你愿不愿意娶我…”
沈鹤闻言柔和的笑笑:“是奴唐突了,奴愿意早些脱了奴籍、读书然后迎娶主人。”
温芸:…
“沈鹤,你一天到晚是不是都在想如何才能娶我?”
温芸羞恼的瞪着眼前的沈鹤气鼓鼓的嘟着唇。
沈鹤思索了片刻道:“也没有,一天到晚的话还会想今日能不能和主人亲亲抱抱。”
温芸气恼的别过头不再跟这蠢奴才说话,光天化日之下的说着这等荤话也不怕叫人听见了去。
沈鹤见温芸那般可爱的模样只觉着偶尔逗弄主人一番倒也是一种情趣。
…
柳千浔末约用了午膳便赶忙来寻了温芸,她现在倒是不怎么与沈鹤争风吃醋了,毕竟在她心里这两人怕是已经…
柳千浔如今每每看这两人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按那沈鹤的话来说便是那柳千浔见争不过自己便整天对着他们俩傻笑。
那柳千浔似是总不愿待在自家府里,说是那冷面柳砚舟总是凶巴巴的管着,自己受着那约束便感到不自在,索性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来寻了温芸。
今日如那往常一般待在温芸的铺子里,眼见着那铺子越发红火每日都是供不应求,她一面替温芸高兴一面又觉着温芸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也知晓温芸不让沈鹤帮忙是想叫他专心读书但若是真没人帮她温芸迟早要累死吧。
“小芸儿,我瞧着你现在越发忙了,店里人手不够何不再请几个人照看?”柳千浔思来想去决心还是得提醒温芸一番,免得真的将温芸累倒了。
“我又何曾未想过这些。”温芸无奈的苦笑一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我这糕点并非寻常人能学会的,若是请了人还得花时间教他们如何做了,还有各种细小的活也得交代清楚了去,我现在哪有时间教学这些每日糕点都蒸不过来。”
温芸累的瘫在椅子上,一旁的柳千浔赶忙给她倒了壶凉茶让她缓缓。
原本柳千浔是想帮着温芸做生意,但温芸觉着哪有叫朋友帮忙还不要工钱的,柳千浔说什么也不肯要那工钱索性温芸也并未同意柳千浔帮忙的事。
并非温芸分生算的太开,只是温芸知晓这一天下来有多么累人,若是寻常请的工人也就罢了,那柳千浔虽说没有和温芸具体提起过柳家的情况但温芸何尝不知那柳家定然是个大富大贵的,否则哪能由着这柳千浔不务正业到处瞎折腾。
若是温芸真的叫那柳千浔帮自己看那铺子,那传出去哪里合适,哪有叫一个千金大小姐给别人打杂的。
所以即便是柳千浔执意要帮温芸也不肯同意,温芸看的很开人和人之间再亲密有些事也得分清楚,并不是亲密就意味着可以无条件帮你做任何事。
索性今日下午人不是很多,因为那花灯节将至,整条绣锦巷都在挨个将那先前挂上的花灯装上字谜,官府那边便是提前疏散了人群以免造成谜题泄露的现象发生。
那柳千浔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糕点,眼瞅着温芸似乎得了空便直接贴了上前撒着娇:“小芸儿你陪我逛街好不好嘛…”
温芸休息了片刻也不太想将店开下去了,这段日子因为那花灯节人只会越来越少倒不如不费那闲工夫直接闭店几日等那花灯节到了在开开。
正好这柳千浔也提了想出去转转,这绣锦巷装完花灯后都模样她也确实还未仔细逛过 ,想来也便答应了。
于是二人扔下沈鹤一人手挽着手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逛街去了。
那绣锦巷不论是大大小小的商铺还是那街道皆是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灯,虽是白天但仍旧壮观宛若皓月繁星。
此时的绣锦巷人少的紧,随意溜达着倒也舒坦,不似平日的走走停停。
柳千浔挽着温芸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小芸儿你瞧着这芙蓉花灯如何?”
柳千浔合了那白玉折扇随意指了指,本该挂着的笑容此时却凝固在脸上。
那前方不远处的白衣女子也瞧着那芙蓉花灯出神,那女子眉目清冷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长相给人一种带有疏离感的凌厉。
谢扶摇靠在那轮椅上安静的出奇,那双碧色眸子总是透露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一个月前和谢夫人来了这京城,原本父亲是不许的但和母亲一般看不得自己这终日郁郁寡欢便勉强叫谢夫人一同陪着。
谢扶摇不熟这京城更不知柳家现在在何处,那柳砚舟日理万机她哪里又好意思再写信打扰了去。
虽是来了这京城却是从未见到柳千浔,谢扶摇安静的眸子中划过一丝哀伤,修长的手指将那轮椅捏紧了些。
“小芸儿…咱们回去吧。”
柳千浔缓缓转过身,那琥珀色的凤眼似是低落了又说不出的情绪,拉着温芸就要往回走。
“啊?不再逛逛了吗?”
温芸察觉到柳千浔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就在短短一瞬间她似是整个人都笼罩在浓浓的阴郁里。
柳千浔没有做声,拉着温芸就往回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见了谢扶摇便如此不自在,是因为以前谢扶摇逼着她读那些枯燥的之乎者也吗…
不,不是。
她哪里有这般小气,她也不知怎的一看到谢扶摇那般样子就心口发闷,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
“走吧…”
此刻那谢扶摇回过神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那寂静的眸子瞬间翻涌起千丝万缕的情绪。
谢扶摇撑起身子似是想要站起身看那人然而腿脚使不上力又“咣当”一声坐了回去。
“千浔!”
谢扶摇嗓音清澈空灵似是融化的雪山干净透亮。
她想试试,说不定…说不定那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柳千浔呢…
柳千浔闻声脚步一顿,那凤眼微垂着看不清情绪,轻轻咬着唇冷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说罢便拉着温芸飞快的蹿向前方消失不见。
“千浔!千浔!”
谢扶摇眉眼中的焦虑让她似是被浪花拍击在岸上的鱼,不管不顾的往前扒拉着车轮想要追上去,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消失不见。
谢扶摇身子摇摇欲坠,眉眼中的暗淡更盛了几分,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此时散发的清冷叫人看的愈发不真切。
“扶摇,怎的我稍微不看着你就自己跑了这么远?”
谢夫人手里抱着给谢扶摇买的小玩意,大多都是寻常姑娘家喜欢的,她不晓得谢扶摇会不会喜欢,她只是想试试什么能让她的扶摇笑一笑或者流露一些别的情绪。
“娘我没事…”
谢扶摇哑着声,眉眼的阴郁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要笼罩了。
千浔为何一见她便跑了…是还没有原谅她吗…是还在讨厌她吗…
那她这般讨人嫌的来到京城…她是不是又做错了啊…
“娘我们回去吧…”
谢扶摇本就没有闲逛的欲望,此刻更是不愿再多呆一分一秒。
“哎…娘这就推你回去…扶摇定是饿了,娘叫下人给你做些好吃的…”
谢夫人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片刻的功夫那谢扶摇好似更加变得疏离了些,她耐心的哄着事事顺着她,只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由于谢扶摇提出要来京城,谢老爷疼女儿,托人在那京城打点好了关系花了大价钱买下了一座府邸供谢扶摇和谢夫人暂时在那住着。
时不时还会寄上几封书信大多都是询问谢扶摇的情况。
本以为顺着谢扶摇的意来了那京城会让她开朗些,谁知今个儿不知出了什么事那谢扶摇回府后不吃不喝那本就白皙的脸更是苍白了几分,活像一个娇娇弱弱的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