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内热的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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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的眼睛亮了几分,他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了内心的狂喜,即便如此也是欣喜的抱着温芸转了好几个圈圈。
“沈鹤!沈鹤!你慢点,放我下来!”温芸又惊又无奈,这蠢奴才咋咋呼呼没个轻重若是以后真的和他结了伴侣岂不是每日都要被他吃抹干净了去。
温芸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呸呸呸,谁要跟这蠢奴才在一起,她可还没答应呢。
沈鹤轻轻将温芸放下,那桃花眼中都是难以掩饰的绵绵爱意,似是闪动着点点繁星,每一次和温芸的对视都是对她无穷无尽的告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主人…”
“主人…奴很开心…”
“为何?我并没有答应要和你在一起也没有说过喜欢你。”温芸看着他微微蹙眉,她何尝感受不到他那汹涌澎湃的爱意。
“因为…奴再也不用将爱藏着掖着…奴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主人,奴喜欢你、爱你、心悦你、想和你在一起…”
“以前奴总是觉得奴的喜欢很轻贱…也不配得到主人的回应,现在不一样了…”
沈鹤静静的凝望着温芸轻轻捧起她富有肉感的脸,那澄澈的眸子泛起淡淡涟漪。
“主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主人和旁的都不一样,您将奴放在和您一样的位置未曾轻贱过奴半分。”
“在奴眼里,世间万物的美好都比不上主人丝毫,主人…便是照耀奴的太阳…”
都说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沈鹤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透露着爱意,像是在告诉她,她便是他的光,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沈鹤…”
温芸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知晓沈鹤的情意但又不愿如此潦草收场。
“沈鹤,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但是…”
“请你也给我一年时间,让我认清自己的心。”
温芸的语气那样诚恳,因为她不愿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也不愿浪费了沈鹤那满腔真诚的爱意。
那么就都给彼此一些时间吧…让时间去证明一切…
“好…不管最后主人能不能接受奴的爱意,奴都不会后悔。”
沈鹤温柔一笑,拨弄了温芸鬓边的发。
“糟了!”
温芸猛然想起庖房那些揉好的豆沙团子,那可怜的豆沙团子放了这么久想来八成是要开裂了。
温芸慌不择路的跑回庖房,还好,那团子只是变的干了硬了些。
温芸唤了沈鹤帮着自己给那豆沙团子刷了层酥油便放了锅里猛蒸。
沈鹤默默站在一边记着步骤,想着日后学会了便让主人歇着去,自己一人做这些便是了。
末约过了半个时辰,整个庖房又是一阵浓郁的豆沙香气,闻着便叫人咽口水。
沈鹤怕温芸被那蒸汽烫了手,主动去揭了那锅,将那散发满满甜腻热气的豆沙糕端了出来。
待它放的凉了些,温芸才捻起一块小口品味,又给了沈鹤一块。
“这豆沙糕要配了茶吃才正好。”
“嗯…主人做的好棒,已经很好吃了。”沈鹤笑着看着她。
“嗯…那是比你做的好。”
温芸戏谑的挑挑眉,捻起一块像是被那马车轮子压瘪了的糕点,边缘还露了那豆沙馅。
“主人…”
沈鹤瘪着嘴气恼的转过身去,似是不愿再理温芸。
“这就生气了?”温芸娇笑着,想去捧他的脸。
“没有…”
沈鹤乖乖的蹭着她的手心,似那摇尾巴示好的大狗:“奴怎会生主人的气。”
“嗯…我待会儿包些糕点去那牛二爷屋里,二爷待我好,我这般得去谢了人家平日的照拂。”温芸有些享受的揉捏着沈鹤的脸缓缓开口。
“嗯,那奴便跟着主人一同去了。”沈鹤乖乖的回应。
…
两人包了好些不重样的糕点拎了便去寻那牛二爷。
当然打包的糕点都是温芸做的。
温芸顶着沈鹤哀怨的眼神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带着那精美的糕点盒子领着沈鹤出了府。
牛二爷和二婶子住的房屋算是有许些老旧,两人儿子不孝拿了家里所有的钱娶了个拜金媳妇便带了媳妇跑了去,留着这二老守着这空院子就是好几年。
索性牛二爷腿脚利索身子骨还硬朗,老两口平日也没什么开销,靠着二爷每日早出晚归的拉车钱勉强糊口。
温芸轻轻敲了敲大门,怀里抱着包了点心的盒子。
等了许久,牛二爷才开了门,见是温芸站在门口倒是诧异,赶忙往回瞥了一眼,索性没见自家婆娘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二爷,我蒸了些糕点,平日里您对我照顾的紧,我这心里都念叨着您的好。这些糕点您和二婶子尝着,看看合不合您二老的口味。等过些时日开了铺子您二老定要赏脸来光顾。”
温芸不等牛二爷做何反应便先将那糕点塞到了牛二爷怀里。
“你这丫头…怎的送来这么多,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太多了给我们俩半截身子要入了土的老东西吃了去叫浪费…”牛二爷嘴上说着,脸上却按捺不住的欣喜。
“二爷这般说倒是见怪了,二爷对我的好平日里都看得到的,那是这几块糕点算得清的。”温芸说话有进有退,不会故意夸大阿谀奉承也不会将别人的好说的小了去,倒是叫人听着舒心。
牛二爷笑得开怀声震屋瓦,一只手抱着那点心,另一只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好啊…这平日里算是没有白疼你,回头我跟你二婶子说说,等你的铺子开了张我们便去捧捧场。”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告别。
牛二爷目送着温芸离去缓缓合上了大门,拎着那糕点回了屋子便见那牛二婶子缝补着那略显破旧的外衣。
“你方才在外头跟谁说话呢,笑得这么大声。”牛二婶子嗔怪道。
“温家那丫头做了糕点送过来让我们尝尝,方才一高兴多说了几句…哎…想来是老了话多了些…”
牛二爷将那糕点盒子小心放置在桌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二婶子缝补衣衫。
牛二婶子听闻微微一皱眉,手里的针线活也放了下来。
“你方才说的是温家的丫头?”
“是。”牛二爷挠挠头:“那丫头是个好的,也是个命苦的,你别有这么大偏见…”
牛二婶子放了针线用力拧了牛二爷的耳朵,笑骂着:“我方才还啥也没说,你便如此护着她,说的好似我会吃了她似的。”
牛二爷吃痛的按着那只被拧红的耳朵赔笑着:“这不是怕你因为上次的事不待见那丫头嘛…那丫头怪可怜的刚及笄就失了双亲…哎…”
“我那次生气是担心你,载个人回来马车轮子都翻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叫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办?”牛二婶子板起脸:“温家那丫头是不是好的我还不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说不会再与她来往后来还不是三天两头的带她,我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若是真不待见她,你这般我定是要跟你闹翻了去!”牛二婶子狠狠的拍了牛二爷的肩膀,又看向那糕点。
“你去鸡窝里掏十个鲜鸡蛋,一会儿我给那丫头送了去,这糕点不是寻常人吃得起的,咱们不能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
说罢牛二婶子又踹了牛二爷一脚:“还不快去!”
“哎哎…”
“慢着…再抓只肥硕能下蛋的老母鸡一并送过去。”牛二婶子补充道。
牛二爷忙起身去了鸡舍,捡了鸡蛋又按照老婆子说的拎了只“咯咯咯”的老母鸡。
牛二婶子将鸡的翅膀拿麻绳子拴了个结,又包好了鸡蛋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