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散心,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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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海说话的分贝从70掉到25，这就是王明天要的效果。

“以后好好说话，听说你也是当爸的人了。就这么当孩子的榜样？”王明天开始给林晓海上课。

“刚才着急了……”林晓海在前妻面前被外人数落，男人的尊严当然不存，不得不解释一下，即使挽回不了什么。

“急了就什么都能说？尿急了就能随地解决？你儿子都不尿床了吧？”王明天说起了劲儿，有点收不住。

连王佳敏都觉得有点过了，她看杨幺幺。杨幺幺就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就问了句，归谁管……”林晓海有点鼠胆龙威，被训的跟个儿子似的，忍不住还了嘴。

“什么事！？归我管！”王明天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把王佳敏的茶几震的直晃悠。

“王警官，您来是案子有结果了吗？”杨幺幺终于开口说话，她不是心疼林晓海，只是不想小棒槌当孙子。

“嗯，还在审，团伙涉及多省市，范围很大。今天过来是关于你们那个婚房……”王明天工作了几年，已然十分老练，把横眉冷对和俯首甘为转换的很自然，对杨幺幺说话和对林晓海截然不同。

“那房子怎么了？”杨幺幺和王佳敏同时问。

“房子真是好房子，全市也数头排了。可惜是赃款所得。”王明天看看杨幺幺的反应，只略微愣了一下没有大的波动，接着说：“当然这个与你无关。虽然写着你的名字，但是伍南已经承认了。”

“那家伙还算有良心，如果不是赃款，他倒是有情有义。现在有几个男的婚前愿意在房证写上女生名字。”王佳敏感慨，这个她真没针对林晓海，但是林晓海听着还是刺耳。

林晓海车房全是消化前妻的，再想想刚才自己的冲动更加臊得慌。现在的杨幺幺就算怀上一个篮球队自己也没有资格管，认清现实的他，慢慢向门口移动。王明天进来时门只虚掩，总好过地缝。

没人在意林晓海的离开……

“你也不用把犯罪份子想象的太美好！”王明天看了一眼王佳敏，接着继续把说话对象调整为杨幺幺：“根据之前的案件分析以及伍南的供词来判断，婚后他应该会以生意周转为由让你将房子抵押贷款，并且给你购买巨额保险，受益人自然是丈夫。”

这段话让王佳敏和杨幺幺目瞪口呆。王佳敏是想象不到伍南会使用这种手段，而杨幺幺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和硬盘上那些女孩不同，她觉得伍南对自己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再他被警方带走前那最后的目光里，布满留恋…………

“还是那句话，不要对犯罪分子抱有幻想！”王天明当头又是一棒，并继续告诉杨幺幺：“所以这个房子警方会按照赃款处理，今天过去就是通知你，因为一些细节需要你的配合。”

王佳敏搂住杨幺幺，她知道杨幺幺现在需要大哭一场，憋了几天这下总算可以释放出来了。有时候痛就得痛的彻底，淤在心里反而容易出内伤！

“对不起啊，安慰人的话我不太会说。”说完正事王明天的语气又变了一个样，他喝了口水又说：“我和佳敏是同学，你俩也是同学，那我们就算个间接同学吧，蹭个关系说话能轻松点。我呢就是个小刑警，太大的忙也帮不上什么，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都尽力。”

杨幺幺沉默不语，王佳敏除了给王明天续水，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说点啥好。

“今后又什么打算？”王明天开始喝第二杯水，气氛确实挺尴尬的。

“我准备带妖妖出去散散心，这事儿弄得满城风雨她现在连门都不爱出……”王佳敏就像拉家常一样和王明天说着她的打算，但这是不是杨幺幺的意愿还不确定。

“恩，散散心也好。过两天我能休个假，要是需要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王明天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说话这么不自信，说到后面声音就很小了。

“哎呦，这是哪出？人民警察都这么热心？以前约你好几次，你不都忙吗？”王佳敏眼神不对地看着王明天。

这下王明天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连连道：“我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另外也是怕有漏网的犯罪分子给你们造成危险……”

“还有漏网的？”王佳敏瞪大了眼睛!

\\\没有没有，我这……我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王明天说来说去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他不敢在待在这儿了，正事已经交代完了，再不走他怕自己比林晓海更狼狈。关键是杨幺幺始终没给自己一个正眼，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啊，这就要走了？不再喝点水吗？”王佳敏拿起水壶，看着像是要倒水，可是没倒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王明天发现林晓海走的时候也没有带门，现在那条缝留给自己了。他笑着摇摇头，但仍有点不甘心，手拉着门扶手又说：“我知道一个靶场，平时没什么人，解压……”说完，不等杨幺幺和王佳敏回答，赶紧出了门。

等他走了，王佳敏问杨幺幺：“你觉不觉得王明天今天有点怪怪的？”

“可能对你有意思吧！”杨幺幺敷衍道。

“真的？”王佳敏双手托腮，小跑到镜子前调整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