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钱难挣屎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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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接到知恩。
母子俩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知恩很兴奋。
顾浅问他：“知恩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对吗？”
知恩只笑。
有妈妈牵着，他走路的姿势故意七扭八歪。
“嗡嗡嗡——”
手机响了。
顾浅抱起知恩，接通电话。
文元斌：“浅浅，你银行那里一共欠了多少钱？”
顾浅：“不多，才三千多万！”
文元斌沉默了一会：“本金？”
顾浅瘪瘪嘴：“不清楚啊，反正银行说的数字，我加到一起，就是三千多万！”
文元斌：“你可真行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浅骂道：“怎么做到的？光你就借走了六百万！”
“你拿了钱就玩消失，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你赶紧还钱，要不然我拿不到五个亿，我就拖着你一起跳楼！”
跳楼这个事，这两天传遍了娱乐圈。
甚至国内的上流豪门都有耳闻。
牧野这位前妻太太性子刚烈，一言不合就从一百楼跳下去。
不少人摇头惋惜的同时，也暗暗佩服她。
她说跳，是真的会跳。
文元斌：“你别激动，我想办法！”
晚上，顾浅收到了一百万还款。
文元斌建议她去银行申请停息挂账、免除罚息，先把支票里的钱取出来。
顾浅没有回他。
她要感谢顾妈妈管教严格，不让他们姐弟俩欠信用卡。
临睡前，顾浅发了一条朋友圈：急！欠信用卡上了征信黑名单该怎么办？
只对文元斌可见。
——
第二天。
京华御膳酒楼。
卫生间。
顾浅换好舞蹈服，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引得其他女客侧目。
不得不说，宿主确实有做捞女的资本！
脸蛋妖艳，身材火辣。
再一化妆，眼神几欲勾人魂魄。
她穿了件深蓝色轻纱舞裙，被自己迷得七荤八素。
“顾小姐，客人催呢！”
顾浅：“来了来了！”
入场。
是个大包间。
一桌子中年男人眼珠子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就差没焊她身上。
音乐起。
【腰如细柳扶风
几回眸舞尽痴人梦
待上浓，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
落幕鬓边皆染霜】
顾浅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拧倾圆曲，闪展腾挪。
欲左先右，欲开先合。
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优美，却又充满力量。
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一曲舞毕。
顾浅道了个万福礼。
娇艳欲滴的唇瓣开了口：“感谢各位老板赏光，小女子不胜欣喜！”
主位上的眯眯眼：“美女舞跳得这样好，不知道酒量行不行啊？”
顾浅低头：“家里管得严，不让喝酒。”
有人起哄：“不喝酒可以，那就再来一曲，咱们金老板都没看尽兴呢！”
桃花：【姐们，你的魅惑术要不要用一下？我看这个老色批挺中意你。】
顾浅：“你都说了是个老色批，还让我羊入虎口？”
桃花：【我意思让他常来点你，你想哪儿去了？】
顾浅：“……没什么。还有，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啪嗒！”
包厢门被打开。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探进来半个身子。
“哟，原来在跳舞，我说怎么这么热闹！”
服务员赶紧过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包厢已经有客人了，我领您去其他地方参观可以吗？”
浓眉大眼男指着顾浅：“多少钱一支舞？”
顾浅：“两千八。”
浓眉大眼男手一挥：“跟哥走！”
顾浅：“……”
服务员：“……”
主位上的眯眯眼：“兄弟，你这不厚道吧，人姑娘是我点的，你这是明着抢人？”
浓眉大眼男：“哟，不好意思，我以为您这里已经跳完了呢！”
他转身出去，给顾浅留下一句：“美女，这边完了来隔壁包间，哥等你！”
顾浅：“好。”
人走后。
顾浅问眯眯眼：“金老板，小女子不才，只会这一支舞，不知您是否还要再看一遍？”
眯眯眼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几根毛，笑着看了看旁边的人。
那人会意，对顾浅说：“先看十遍吧！”
顾浅：“？”
“老板，同样的舞蹈，一次性点十遍也没有折扣的哦！”
那人：“咱不差那几个钱，主要是我们金老板开心！”
顾浅：“……”
钱难挣屎难吃。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顾浅跳了十遍。
累得筋疲力尽，摇摇欲坠。
真真一个，弱柳扶风。
她瞥了一眼账单上的“古典舞*11——，服务费10%——3080，小计”，扶墙而出。
刚一出包厢门，就遇到了一张精致的女人脸！
“呀！怎么站都站不稳了，你在里面被人怎么了呀？”
这女人是李丽叶。
顾浅记得，宿主的顶级绿茶闺蜜。
经常跟她抢资源抢男人。
后来在顾浅和牧野的婚礼上醉酒闹事，丢了她好大的脸。
俩人彻底闹掰了。
顾浅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浓眉大眼男人，瞬间明白了！
虽然同为糊咖，但是顾浅因为长相一直压她一头。
李丽叶积攒了许久的不满与嫉妒。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顾浅跌落深渊，她怎么会放弃羞辱顾浅的机会？
顾浅抬起头职业笑：“不好意思，老板，今天的十个份额已经被客人用完了，明天请早哦！”
李丽叶愣住。
浓眉大眼男：“那不行，我等了这么久，你一句明天请早就想打发我？”
“你搁这玩儿我呢？”
顾浅态度恭敬：“不敢不敢！老板您也看见了，我刚刚跳了太久，现在没有力气了。”
“如果这个状态给您跳舞，那不是忽悠您吗？”
李丽叶双手抱胸：“不重要，你尽管跳，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顾浅沉吟一声：“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两点。”
“第一，我要休息十分钟。”
“第二，额外加舞，价格两万八一支。”
“不知道这位女士是否能够接受呢？”
李丽叶怒目：“你这是坐地起价！”
顾浅：“请老板谅解我们不容易，本来下苦力的就很累。加价不是我们的目的，而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客人！”
浓眉大眼男拔腿就走。
李丽叶拉住他：“你不看了吗？”
浓眉大眼男：“明天看不一样？”
李丽叶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站在原地，气呼呼的。
她朝顾浅冷笑：“两万八就两万八，你今晚必须跳！”
顾浅礼貌颔首：“谢谢老板！”
她朝服务员招手：“服务员，这边刷卡，李老板亲点古典舞一支，价格两万八！”
李丽叶咬着牙翻出一张信用卡。
“滴滴！”
“怎么是三万零八百？不是两万八吗？”李丽叶拿着账单质问！
服务员微笑解释：“小姐，服务费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