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鹿绮梦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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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委屈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老爷，你要救救咱们的梦儿啊…”
“梦儿又怎么了？”
鹿万回来是责问朱氏关于迷嫁鹿宛凝之事的，此时又听到另一个女儿的名字，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朱韵涵哭诉道：“梦儿最近不知怎么了，好好的唇角生疮，请了好几位大夫，败火药也喝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
闻言，鹿万蹙眉，“带我去看看梦儿。”
鹿绮梦好歹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去看吧，鹿万始终挂心。
朱韵涵忙止住了哭声，起身带鹿万往绮梦阁走去。
两人来到绮梦阁之时，鹿绮梦还正在因为唇角的脓疮大发雷霆。
“误人的庸医，什么喝了你的败火药一天就好了，本小姐这都五六天了，不但不见好，还越发严重了，庸医，还不滚。”
鹿万还没进门，就被里面丢出来的药箱吓了一跳，接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战战兢兢的弯腰走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上火了啊，为何就是治不好呢？”
老大夫也好奇呢，他行医多年，不可能连嘴角小小的脓疮都诊断错误，可为何这家小姐喝了他的药就是不见好转呢？
听着房里鹿绮梦的谩骂，鹿万不悦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朱韵涵。
她在家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鹿万知道鹿绮梦跋扈，却没想到如此跋扈。
朱韵涵自知理亏，低着头打开房门迎鹿万进去。
“老爷，你先进来瞧瞧梦儿吧。”
房间里的鹿绮梦怒气未散，背对着房门的她在听到房门被打开之时，看都不看来人是谁，一个茶杯丢了过去。
“都滚啊，本小姐谁都不见。”
“哎呦…”
这个茶杯正好丢在朱韵涵额头上，瞬间肿起了一个大包。
鹿绮梦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忙回头，见是自己的母亲，哭诉着上前，“娘，你看看女儿的嘴巴，都成什么样了。”
她的嘴唇四周，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了。
朱韵涵额头被她打伤，她身为女儿，不但不先查看母亲额头的伤口，反而向母亲诉苦自己的嘴唇。
跟着进来的鹿万一脸的怒意。
朱韵涵扯了扯女儿的衣袖，让她不要乱说话。
鹿绮梦这才注意到鹿万，惊喜道：“爹爹，你回来了。”
鹿万注意到鹿绮梦的嘴唇四周升起多个脓疮，甚至有些脓疮在她说话的时候被撑破，流出血水。
鹿绮梦忙招呼丫鬟拿手帕来。
末了，委屈巴巴的向鹿万哭诉，“爹爹，女儿好疼啊，你帮帮女儿吧。”
看到这样的鹿绮梦，鹿万始终不忍责备，于是吩咐下人，“去城南请于大夫过来。”
于大夫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大夫，早已将家中药铺交于儿子儿媳掌管，不管行医问脉之事。
不过早年鹿万曾经救过他们一家，给了他们一个温饱之所，所以于老大夫说过，若是有看不好的疑难杂症，皆可来找他，他定会倾尽全力帮助恩人。
鹿万本不想麻烦已经上了岁数的于大夫，可看到鹿绮梦如今的状态，应该已经看了不少大夫，既然普通大夫都无法治愈她的问题，请来于大夫询问一二，好让他们知道病灶出处，又该用何种药材。
不久后，于老大夫便被人搀扶着过来。
鹿万双手抱拳，万分歉意，“于大夫，十分抱歉，要麻烦您看看小女究竟是什么病症。”
于老大夫头发花白，精神头却非常好，同样双手抱拳，“鹿老爷哪里话，我先去看看令千金。”
“请。”
寒暄过后，便是许久的安静。
于大夫诊脉过后，又向鹿绮梦的贴身丫鬟询问了情况，最后有些发愁的捋着胡须，此种情况，他也闻所未闻。
“于大夫，如何？”
见对方神色，鹿万也能猜出一二，只是连于大夫都诊断不出，这…
朱韵涵嗤了一声，颇不给人面子的说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也治不好梦儿了，还什么百年老中医，简直是徒有虚名。”
“放肆。”
鹿万怒目瞪着朱韵涵，人还在这呢，她竟敢信口雌黄。
朱韵涵自知说错了话，悻悻闭嘴，低头不再出声。
鹿绮梦本来听到鹿万请来的大夫也治不好自己的病，正想哭诉呢，忽听得鹿万怒斥母亲，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于老大夫却不跟妇人一般计较，摆手道：“鹿夫人说的也不错，老朽的确是徒有虚名，查探不出令千金的病因。”
闻言，鹿万忙说道：“老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查不出病因，可否能开些缓解的药物？”
老大夫思索片刻，道：“这样吧，老朽先以口角生疮，给令千金开些化脓散於的药物，若是无效，老朽也着实无能为力了。”
“有劳于大夫。”
一听又要喝药，鹿绮梦苦着脸，祈求鹿万，“爹…”
经过今天的事，鹿万对这母女二人简直失望至极，但还是耐心安慰女儿，“梦儿听话，喝了药，嘴角的脓疮才能好。”
鹿绮梦自知自己现在有多难看，手捂着嘴巴，不敢再发言。
鹿万亲自送于老大夫出门。
来到鹿府大门前，天色渐暗，于老大夫停留，道：“鹿老爷…”
他欲言又止的。
鹿万知他是有特别重要的话要说。
于是心平静气的问道：“老先生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事已如此，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于大夫捋着胡须，向他讲起自己几年前在外做游医时遇到过相同的症状。
那是走到一个小村庄里，村里有个妇人，因天生爱八卦别人家的是非，甚至还用别人的短处讽刺人家，一游方道士经过，实在看不过那妇人行径，便给那妇人下了说别人坏话就口舌生疮的怪病，后来那妇人渐渐不敢再议论旁人家的不是，口舌生疮的怪病才渐渐好转。
鹿万深思，“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家女儿被邪魔外道下了咒术？”
于老大夫忙摆手，“我也是想起此事，跟鹿老爷随便说了两句，令千金这病，未必是那种情况，若是多言了，万望老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