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ak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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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的女仆精灵诺艾尔将旅行者和白色漂浮物带向骑士团总部，芮塔则是婉拒了对方的同行邀请。
：“芮塔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们啊？”派蒙挠着头如此问道。
芮塔只是摆弄一下腰间已经空掉的酒壶：“喏你看，它空掉了。”
派蒙好奇的看着酒壶，嗅了一下。
香香的！
：“这是什么啊？”派蒙立刻问道。
芮塔只是耸肩。
：“这是我的生命之泉啊～”她如此说道。
：“我现在得去天使的大舅哥那里买一点生命之泉。”
：“我干涸的生命需要一场酩酊大醉才能麻痹我苦涩命运中的无尽轮回啊～”
：“哦呵呵呵呵呵——”
芮塔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立刻远去了。
派蒙不满叉腰。
：“芮塔真奇怪！就连对我也要说谜语。”
：“我要管她叫谜语人！”
派蒙如此说道，脸上还是一副佯怒的表情。
：“派蒙这样不好吧...”旅行者如此说道。
派蒙不满的绕着空转了半圈。
：“你是旅行者！她是谜语人！”
：“这有什么不好的！”
：“派蒙会对每一个喂食派蒙的人都起一个公平外号的！”派蒙气嘟嘟的说，还时不时的对着虚空跺脚。
空稍微转动脑筋，用眼神暗示一下诺艾尔。
：“派蒙真坏啊。”空说道。
诺艾尔一愣，也连忙附和。
于是银白飞行物立刻败下阵来，不再硬气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空身边。
：“大不了我不给芮塔起外号就是，空你可不要讨厌我啊！”她如此求饶。
她磨人磨的厉害，空也拿对方没办法只好伸出拳头来。
：“我当然不讨厌你，我们是...”
派蒙连忙跟空的拳头对在一起，憨憨的笑了起来。
：“我们是最好的伙伴！”
：“嘿...嘿嘿——”
空嘴角抽搐，有些尴尬的陪笑。
一行人走进骑士团总部，一场隐秘而又危险的会议立刻召开。
.....
.....
红发男站在芮塔面前。
：“你来到天使的馈赠，就只是为了买醉？”
：“现在可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他说道。
俊美的男子用他酒红色的眼眸凝视着芮塔，就好像一个虔诚的求知者一般，凝视着芮塔带来的谜团与阴影。
芮塔哼笑了一声，酒没来她自己却已经提前醉了三分。
：“这世上有两种人。”
：“这一种，是买酒的人。”
：“另一种，是买药的人。”芮塔说道。
她乐呵呵的摆弄着玻璃杯，只是安静的等着酒来。
红发男皱眉，芮塔这幅姿态令他感到非常不满。
芮塔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一些令人无力的过往，语气也下意识的生硬了一些。
：“酒，治不了病。”
：“它不是药，只会让你伤的更重。”
：“....”
他看着芮塔，并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久了，芮塔也不满的看向这红毛男子。
：“多管闲事的人可不适合当酒馆的老板。”
她提醒道。
红发男冷笑。
无他，有钱而。
：“区区一位酒客，还不至于损害到晨曦酒庄的产业，无伤大雅。”
：“....”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异乡人。”
红发男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芮塔只是拍桌。
：“酒来！酒来！！”
：“洒家没有酒，就过不了那井冈山啊！！”
芮塔开始耍泼。
对方无奈叹息。
：“查尔斯。”
：“把那瓶至冬的水火拿来，宴请一下这位特别的客人。”他如此说道。
芮塔忽然好奇的看向这位红发男子。
：“你把头发坐在屁股底下，头皮不会痛吗？”她问到。
她好奇的伸手比划着自己的头发，纯洁无瑕的眼神充满探知欲的看向这红发男子。
：“....”
红发男自认修养不错，硬生生将自己下意识想要脱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有点憋岔气了，先缓下神。
芮塔喝一口水火，眼里开始发光！
哦哦哦哦哦！这味道！
芮塔缓一缓嗓子，吐出满口酒气。
这酒精呛的人鼻子发红，眼睛发酸。
：“这是我们天使的馈赠里唯一一瓶水火，是来自至冬国的烈酒。”
：“跨国交易而来的酒水可算不上便宜，不过这瓶酒算我请你的，不收你一分一毫。”
：“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满足一下我这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红发男这么说着，也要了一杯低浓度的苹果酒。
至冬国的水火他是真的喝不惯，哪怕光是嗅上这么一口酒精气他都觉得难受。
原本精致的面容在此刻都开始染上了醉红色，呛的他在眼角挂上一些微末的泪珠来。
芮塔只是侧头看向对方。
：“你谁？”芮塔问。
那名男子叹气。
：“叫我迪卢克就可以。”他说。
芮塔嗯哼一声，随后不再言语只是小口喝酒。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一问一答。
：“你的名字？”迪卢克问。
：“....芮塔。”芮塔答。
：“可以告诉我你从哪来吗？”他又问。
：“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芮塔的声音有些惆怅，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咕噜噜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火。
醉的更厉害了。
迪卢克皱眉，忽然从芮塔手中将酒瓶夺了过来。
：“女孩子不应该喝太多。”
：“会被欺负的。”他说。
芮塔嘿嘿一笑，迷迷糊糊的前后晃荡。
：“你人还怪好的嘞...”
噗通一声。
迪卢克无奈起身，不过他却发现芮塔依旧睁着她那翠绿色的瞳孔看向前方。
只是瞳孔里失了神，嘴里也在呢喃着什么。
或许是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迪卢克又出声问道对方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芮塔呼噜噜的，不过还是呢喃出声。
：“去码头...弄点...薯...条...”
迪卢克再次叹气，稍微抬手示意查尔斯上前。
：“把她送到房间里让她好好休息，应该还有一间空房才对。”他说。
身为酒保的查尔斯立刻提醒迪卢克。
：“姥爷，房间都被占满了！”
：“那个吟游诗人昨夜前来喝酒诈账，直接醉晕在酒馆里不省人事，我又不能把他那样干放着。”
：“...就把他放到房间里了。”查尔斯说道。
迪卢克脚步一顿，声音里罕见的染上一丝微不可查的怒气。
：“嗯，那就把那位吟游诗人搬到酒窖里，也正好让他涨涨教训。”
：“我迪卢克的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喝的。”
冷冰冰的话语落地，无情的宣判了另一人可悲的命运与未来。
.....
他口中的那位吟游诗人正依靠在椅子上晒着阳光，手里调整着琴弦。
手指绷紧琴弦，稍微挑动两下。
琴弦发出悦耳的响声，却被微风压抑住并没有扩散太远。
仅有他一人能倾听这特殊的琴声，这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小隐私。
他正玩的出神，却隐约的听见了楼道里的脚步声。
其人皱眉，起身放好椅子，噗通一下将自己摔在床上。
衣裳凌乱不整，双眼一闭直接开始装睡！
呼噜噜的鼾睡声传来，酒保查尔斯一把拧开木门。
看着鼾睡的吟游诗人，查尔斯默不作声的将芮塔放在床上，随后像是扛麻袋一般扛起了吟游诗人。
房门闭合，芮塔昏睡不醒。
微风吹拂进入这房间之内，将窗帘闭合，窗户关紧，试图给芮塔一个好梦。
但这好心却办了坏事，芮塔陷入黑暗之中，理智迅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