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探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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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迎霄听出了话外之音，“我，那天闻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很淡。”
云水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盛迎霄会问他的第二性别是什么。
他起身，整理了衣服，“我知道了，我会重新做一个分化预测的，但是。”
云水俯身看着盛迎霄，“班长，我希望你能保密，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云水的目光深邃，盛迎霄也一样，二人的目光交错，仿佛万丈深渊，“我知道了。”
盛迎霄的动作很快，在云水犹豫挂哪个号时，他就安排好了医生给云水抽血检测。
云水拿着棉签按了一会儿手臂，那些红疹子竟然好多了，云水看了半晌，最后扔了棉签找了个椅子坐下。
“待会儿结果出来，我们再去找这个医生看看你身上的疹子，可以吗？”
不用盛迎霄说，云水也是这样想的，他也觉得自己的疹子跟信息素有关。
正在这时，云水的手机响了，“喂，爸爸。”
盛迎霄识趣的噤声，拿出手机在网上找着资料。
“好，我去拿来，你和云意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云水挂下电话，“我去拿我弟的检查结果。”
盛迎霄点头，站起身跟着一起，惹得云水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去就行。”
“没事，我跟你一起。”
盛迎霄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严重了，如果那股草木香变淡，他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医生办公室排着长队，都是学生的家长，今天来做检测的人很多，过了十几分钟才到云水。
看着结果单，云水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
盛迎霄本来在外面等着，听到动静连忙进去。
看见云水拿着检查单的手不停颤抖，盛迎霄倐的觉得自己的心被攥紧，“怎么了？”
“医生，这是真的吗？云意，云意的预测结果是alpha？”云水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当然，他体内的alpha信息素含量已经达到了正常的青春期水平，他就是未分化alpha，家长还有什么疑问吗？”
云水喃喃着，“我的父亲，他是beta。”提到那个男人，云水有点难以启齿。
“那家里有其他性别的成员吗？”
“我们的爸爸是omega。”
医生推了推眼镜，“这种事虽然概率很低，但是也不是不会发生，毕竟有很多Ab，ob家庭还是会生下A、o后代的。”
“你是beta吧？你弟弟这种情况还是存在的，孩子正处于青春期，要好好引导，待会儿去拿一份alpha手册，回家多看看。”
云水失神点点头。
盛迎霄眸光暗了暗，拍拍云水的肩，“走吧。”
云水看着报告，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自己疑似是omega，而他的弟弟却是alpha，一个bo家庭会生下两个Ao孩子吗？
盛迎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事实摆在眼前，连他都能看清楚，云水不可能不明白的。
“盛迎霄，你见过我弟弟吗？”
“还没来得及，没事，我待会儿去和叔叔弟弟打声招呼。”
云水摇摇头，“我弟弟长得不像我爸，也不像，不像我那位beta父亲，但是，他......”确实是云鸣川生的，所以，他的家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小孩子还小，能看出什么来，你别多想，医生都说了，这种情况是存在的。”盛迎霄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
云水把检查结果叠好，整齐的塞进衣服口袋，“走吧，去看看我的结果。”
盛迎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认命的跟上了云水的步伐。
“迎霄啊，你爸爸最近还好吧？”医生熟络的拍拍盛迎霄的肩，“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刚分化的时候呢，现在都成大小伙子了。”
“叔叔，谢谢您的关心，我爸最近还说要找你一起喝茶呢。”盛迎霄游刃有余的跟医生周旋了两句。
“是这样的叔叔，这位是我的同学，他今天来重新做了一个分化检测，麻烦您看看。”盛迎霄说完把云水的检查单递了过去。
云水一直静静的站着，眼神望向某处，一言不发。
医生看了一眼报告，又扫了云水一眼，“唉？你同学之前的分化检测是什么？”
“beta。”云水把手插进外套口袋，淡淡说到。
“看今天的这个结果，你体内的omega信息素水平有点高。”听到医生这样说，云水的肩彻底耷拉下来。
“你已经十八了，这个年龄再分化的情况十分少见，但是你体内的信息素水平完全达不到分化标准。”
“这样，你需要再去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腺体发育状况。”
云水低低的应了一声，盛迎霄显然还有很多问题，“叔叔，他除了这个状况之外，在接触alpha信息素之后身上起了很多疹子。”
说着，盛迎霄还抬起了云水的手，自然的把袖子撸起来，侧侧身子给医生看。
云水抿抿唇，最后撇开头，不愿看他的动作。
“这个情况倒是很特殊。”医生细细的看了一眼云水的手，“同学，你之前有这种情况吗？”
云水抽回了手，“没有。”
医生点点头，“这是过敏没错，但是无法确定是否对信息素过敏，还需要化验，我先给你开点药，先涂涂。”
听完医生的话，云水没啃声，只是沉默的接过了一堆检查单。
“好了，做完这些检查，把结果拿来给我看，先不要着急，心态也很重要。”医生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嘱托着。
云水低声道了谢，却在刚出医生办公室就把一堆检查单揉了揉扔进垃圾桶。
盛迎霄没料到他的动作，“你干什么？还没检查呢。”
云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往住院部走。
“云水。”盛迎霄拦住他，顾忌场合，压低了声音，“你不打算做这些检查了吗？”
“不做了，死不了就行。”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盛迎霄恼火的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如果你真的是未分化omega，那你现在的风险很大！”
在云水这个年纪还没分化，腺体多半是出了问题，更何况还伴随着未知的过敏症状。
盛迎霄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脱离掌控，被云水无视、不在乎的感觉深深的压迫着他。
“盛迎霄，我们只是同学，我自己的身体我总有做主的权力吧？”
云水侧过身子，经过盛迎霄时，还不忘警告着，“希望班长不要太僭越了。”
盛迎霄闭了闭眼，鼻尖那股草木香逐渐清晰，再睁开时，他仿佛看见云水身上萦绕的淡淡黄色。
“抱歉，云水，我只是有点担心，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重视自己，不要忽略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愿意，后续的检查我都可以为你安排好，随时等候。”盛迎霄压住自己快要失控的心绪，尽量平静地对云水说着。
云水微微抬眼就看见了盛迎霄深邃的眼眸，他一怔，“谢谢。”
云水在医院晃了几圈，确定甩开盛迎霄之后才去了云鸣川的病房。
“阿沇，快来，张奶奶送了饭来，快来尝尝。”云鸣川朝云水挥挥手。
张奶奶已经拿过来椅子，“阿沇啊，好久都没见你了，小伙子又长高了不少。”
云水礼貌性地应了几声，对于张家人他必然是恨的，但是眼前这个年迈的女性独自扛起了身上的责任，却又让他不得不佩服。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看着眼前几人，云水捏了捏手里的结果单，到底没有拿出来。
等张奶奶收拾好饭盒回家之后，云水沉默的打好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发呆。
云意赖在云鸣川边上，认真的写着作业，云鸣川时不时给他讲着题，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
云鸣川不动神色的看了云水一眼，“阿一，你去喊一下护士姐姐，爸爸的药该换了。”
支开了云意，云水终于动了动。
“怎么了？刚刚回来后就不说话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云鸣川招呼云水过来，“有什么事，跟爸说说。”
云水看着云鸣川憔悴的面庞，眼眸颤了颤。
云鸣川也是一个漂亮的omega，毕业于名牌大学，在出事之前也有一份好工作，现在却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耗费他的大好年华。
“爸。”云水躲开了他的目光，拿出了口袋里的检查结果。
云鸣川看见检查结果栏上的未分化alpha时，还是愣了愣，最后释然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云水眼里的疑惑更深，“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鸣川把结果单放到一边，拍拍云水的肩，“阿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结果就是这样，不要深究原因了。”
云水表情有些龟裂，“爸，陈志勇是beta，云意，云意为什么是alpha？而且，你身上的标记又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