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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佳节惨祸?她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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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挽君狐疑地瞥了眼男子,发觉这人从脸到耳垂都鲜红欲滴,跟个大红柿子一般,“还愣着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我就在这儿吧?”

就在这儿?

桑渡远飞快扫了眼她坐着的贵妃椅,把头甩到一边,“这、这不行。”

“对啊,在这儿也不好弄,位置太小了,还是床上大,方便咱们…唔……”

她的嘴被对方死死捂住,瞪大了眼,“桑…唔…远…你干…嘛。”

“别说了!”他的脸更红了,羞得跺了下脚,“老子说的不行,意思是在哪儿都不行!”

奚挽君想起桑父的话,猜到这人是闹孩子脾气,不愿意上药,拍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父母之命,不得违抗。”

“我爹跟你说的?”他眼里充斥着慌张,结巴道:“他、他跟你说这个?”

“他不也是关心你。”

奚挽君嗔了他一眼,扯住他的袖子将人半拖半拽到床上,“快点,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我…我。”他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还在下面?”

“废话。”她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不在下面,难道在上面?”

“可是…我……”他焦灼得半咬了下唇,神情极为不自然,小声嘟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关骗人什么事?

她皱眉,“你乖一点,等会儿就少受些罪,不然疼了,又得乱叫。”

“你、你怎么这么了解这档子事儿?”他只觉得耳朵进了脏东西,不敢相信这么露骨的话是从奚挽君嘴里说出来的。

“当然是因为我试过了。”奚挽君去扯他腰上的系带,只见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在意地追问:“你试过?!你和谁试过?蔺羡之?”

又关蔺羡之什么事?

“不是他,反正从小到大,遇过好几回这事儿,你别担心,我有经验。”

【从小到大?】

【难道…她是被人欺负了?】

奚挽君正想去摸腰间的跌打药,又被他牢牢握住手,男子一脸欲言又止,担心道:“没关系的,你别在意这件事情,我也不在意的。

你也不用为我爹娘的要求勉强自己,我知道的,这对你心理的伤害很大。”

“你在意也没用。”

她莫名其妙,拍开他,总算找到了药瓶,“好了,快脱,再不上药,你那个伤口明日可会疼得厉害,到时候又借口不去念书,我可不会准许。”

“上药?”

桑渡远瞠目结舌,指着药瓶,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要上药?”

“不然呢?”

【老子还以为她要上…】

奚挽君听他的心声也没听得真切,催促道:“快些,磨磨蹭蹭的,有这么害怕吗?”

他怔了一会儿,半晌后冷不丁笑了出来,捂着脸身躯笑得发颤,随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始扯自己腰上的系带,很快便褪下了里衣,露出光泽结实的肌理。

优越的手臂肌肉暴露在空气中,腹部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她正低头扯药瓶,听桑渡远这么笑正无语着,一抬头便瞧到如此风景,连忙低下眼。

“我搬药材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手臂,麻烦你了。”他趴在床头,转过脸来看她。

她没说话,将药油倒在掌间摩擦了几下,将要抹上去时,又停了下来,“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虽然从小给院子里的妈妈婢子上过药,但是……”

桑渡远下巴轻抬了两下,以为她是怕了,“没事儿,爷抗疼,你随便造。”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问:“哪只手?”

他右手肘微抬,为她示意。

她叹了口气,小心覆在他的臂膀上,刚触上便感知一片滚烫肌理,吓得她顿时缩回了手。

他有些不满,“你这药上得也太快了,别人都是揉捏几下,活血化瘀,你这是干什么?”

“知道了。”她咬了下唇瓣,再一次覆上他的臂膀,心跳得比鼓槌还要激烈。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这么近距离地相处,从前奚桦总教育她与男子要少说话、谨言慎行,保持闺秀的风范,更遑论如今这般亲昵的肌肤接触。

她的手不由自主发抖,底下人却不满意了,左手反过来攥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直接大面积地摩擦他与背脊相连接的伤处。

“你……”

“你再这样瞎摸,老子都要怀疑你有吃我豆腐的嫌疑了。”

她逐渐攥紧拳,险些笑了。

她居然把桑渡远当成了寻常男子。

怕是寻常男子十个都不及他一人的脸皮厚。

上完药,奚挽君飞快将人赶了下来,桑渡远只哼哼唧唧地骂她冷血无情,洗漱后直接上床睡觉。

翌日晨。

桑渡远乖乖早起,与她报备了声便去静阁念书去了,绝英阁的库房还在整理,她今日不打算过去,便想着在家调试一下准备研发的新盐。

去卿扶凤和桑老夫人请过安,她们听说奚挽君的想法后,倒生了兴趣,让她留在院子里做给她们看。

奚挽君第一次做这种盐,毕竟是脑子一闪而过的灵光,做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手上动作却显得平稳。

她先将玫瑰果和洛神花相继研磨成粉,最后加入磨成粉的桂皮和盐一起搅拌,卿扶凤亲眼瞧着雪白的盐粒变成了如今偏粉红色,一时惊讶道:“挽君,你怎么这么厉害?”

老夫人见了也称赞:“这盐换成如今这颜色,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奚挽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本来只是我心里的一个想法,没想到试上一试居然做成了,

从前在药书上看过玫瑰果能减少皱纹,延缓衰老,使皮肤光滑有弹性,还可美白肌肤。

洛神花和桂皮则能理气消食,通经络、散风寒。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这几种药一起吃,应当对身体有大大的好处,没想到如今和盐放在一起,看上去倒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待你绝英阁上了这款新盐,一定会大卖的。”卿扶凤赞许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挽君就是聪慧,能娶了你是那臭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奚挽君面上一热,就听桑老夫人笑道:“明日便是乞巧节了,正好让阿远带挽君好好出去玩一玩,也补偿补偿我家好孙媳。”

乞巧节?

她脑子里赫然出现桑渡远横死巷尾的场面,在梦初被孩子们传唱的诗句紧随其后。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这首诗写的便是乞巧节!

奚挽君呼吸一顿,脑子里的思绪忽然纷乱起来。

怎么回事?

难道她那个梦也是预知梦?

桑渡远横死之日…便是在明日?!

从卿扶凤院子出来后,她一度浑浑噩噩,走到静阁却发现大焱正往外走。

“大焱,你家主子在哪儿?”

大焱左顾右盼,随即悄声道:“夫人莫声张,小侯爷被骁骑校尉叫走了,说是要配合明日乞巧节京城里的治安,现在应当与太子在议事呢。

小侯爷还交代了,夫人今日不必等他回来,议事若太晚,兴许他会宿在东宫,明日直接去配合太子安排京城的治安。”

她攥紧了袖子,表情不安,“大焱,我想去东宫,有法子吗?”

“那怎么行。”

大焱皱眉,解释道:“夫人,您是侯府儿媳,是小侯爷的夫人,东宫是太子府邸,您若是独身前去,外头的人要怎么看桑家,又要怎么看小侯爷。”

“不是一个人,桑渡远也在东宫不是吗?我只想见他一面。”

“夫人,小侯爷虽在东宫,但外人并不知啊。”大焱苦口婆心,又宽慰道:“夫人若是担心小侯爷,不如今夜等一等,他说不准今夜还是会回来的。”

见大焱不愿意帮忙,她也没法子,只好回了春归院。

偏偏此刻连一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她总不好求助于外祖和舅舅,说都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梦在作怪。

“……”

夜半三更,奚挽君一直守在院子里坐着,北曦和汪妈妈前来劝了两回都无功而返,只好自己先去休息。

奚挽君又饮下一杯乌龙茶,强撑着不让自己打瞌睡,她打定了主意,若是桑渡远卯时未归,她便要去东宫拦人。

哪怕进不去,她也要守在东宫门口将桑渡远截下。

寒蝉凄鸣,伴随着一阵阵送来的凉风,吹得奚挽君越来越清醒。

她焦灼得摩挲起指甲,茶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晓曦破云,第一道尖锐刺耳的鸡鸣声响彻整个府宅,奚挽君缓缓睁开眼,准备起身往院外走去。

哪知一阵快稳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她抬头一看,才发觉桑渡远站定在她面前。

他眼下虽有淡淡一缕乌青,但垂下眼瞧她时,却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这么早就醒了,来等你郎君我?”

“不是醒了。”她站起身,整个人晕眩地摇了两下,对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稳稳将人抱进了胸膛里。

“怎么了?”他皱眉,退开脸去打量她的状态,“怎么脸这么白?”

“一夜没睡,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奚挽君稳住身子后,退开距离。

“你一夜没睡?”桑渡远眸底隐隐浮现不悦,瞧着她责怪:“为什么不睡?”

她扫了眼精神头仍然不错的男子,心里的不安才逐渐减少了些,“你自己不是说了,我在等你。”

“你疯了吧。”他低骂了声,弯腰去探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没有异常才问:“你等我做什么?”

“我……”她捏紧衣袖,想了想,犹豫道:“你在东宫休息了吗?”

“没呢,太子那边需要我带人去守着乞巧节,担心出什么状况,让龙颜大怒,我和李逢生听了一整夜啰嗦,结束便回来了。”

他本是可以在东宫睡上一会儿,但一想到奚挽君,便想早些回来,怕她担心,更怕她像上一回那般做噩梦哭红了眼,四处寻他却寻不到。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得去休息一会儿,等到了申时你让下人叫我起来。”桑渡远打了个哈欠,不忘嘱咐:“今日乞巧,公孙先生不会来府上,你可别折磨我喊我起来。”

见人转身要往屋内走,她忙道:“桑渡远。”

他停下脚步,回头道:“怎么了?”

“你今夜一定得去乞巧节吗?”

“当然了,不然这一整夜不是在开玩笑?”他挑着唇,一副混不吝的痞笑。

“能不去吗?”

他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奚挽君走近,扯住他的衣袖,眸底隐隐有涟漪波动,语气甚至带了些祈求:“别去,好吗?”

“为什么?”他狐疑道。

“我……”她握紧了他的袖子,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只能掩饰,“我昨夜等你时,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你…你……”

“在梦里我出事了?”他歪过脑袋,细细打量着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奚挽君不像小狐狸,而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惊慌失措,眸底充斥着不安。

【吓成这样,难道我在她梦里死得很惨?】

“嗯。”

她抬起眼,与他对视,“桑渡远,我这个人做梦很准,所以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今夜不要去?”

他心底莫名一软,弯下腰,在她鼻头上刮了下,眸底含笑,“笨蛋,我也想不去。”

她茫然地看着他。

“但这是太子所托,我不好推脱。”他弯唇,直起身抻了个懒腰,“你放心,我这人命很大的,不会有事。”

奚挽君心底失望,可见这人打定了决心,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这只会引起他的不悦。

小憩了一时半会,等过了午时,她兀自用过饭,还不到申时就叫醒了桑渡远,一并将准备好的饭菜呈给他。

看着人大口吃饭的模样,她思忖了一会儿,出声:“母亲和祖母让你在乞巧带我出去逛街。”

他以为她还是想阻挠他去帮太子办事,正要反驳,又听奚挽君道:“你若是一个人出去,必会遭到她们的怀疑,若是带上我,便是顺理成章。”

“你要跟我一起出去?”桑渡远微微皱眉,瞧人看了一会儿,缓缓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她条理清晰道:“你的职责是帮助太子管理京城治安,但也不用你亲自去办,指挥人手便好,

我到时候就跟着你,在旁边等你不会打扰,相信太子也不会怪罪乞巧佳节,你的妻子跟随你。”

他挑了下眉,想听她的后话。

紧接着她语气一转,淡声威胁:“可若是你不带着我,在你出门的那一刻,我就会向祖母和母亲说明你是要在乞巧出去陪另外的女子,顺带将你为太子办事一并告知。”

他的面上很快沉了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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