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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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作一般的女人妻子早就冲上去跟翩翩撕逼了。但水仙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个体面人，平常她带给人的印象是高贵得体，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像这种破口大骂，与人扭打，撕扯别人的头发衣服，更不是她的行径。
这种事无论如何，水仙都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她自有自己的一套。
尽管她激动的双颊绯红，嘴唇颤动，但还是吐字清晰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我是不是来得不巧啊。是真不巧吧。早来一步晚来一步，好像我今天不该出现在这里。对吧，赵悦希。”
赵悦希讪讪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衣衫齐整，可眼下也解释不清了。再一看翩翩，穿着紧身裙子半躺在床上。
她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起来也不是。
“水仙，你误会了。”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句常用的对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
这是一个误会么？应该是吧。他把翩翩当作水仙在亲吻着，想做夫妻之间常做的事。
可翩翩不是水仙。凑巧的是还让水仙给撞了个正着。
水仙的脸上一点表情做不出来了，她努力地调整着面部肌肉。
赵悦希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想笑，又觉得不行。水仙是那种平时很端着的女人。
她一定不想在自己，还有翩翩面前失态。
“赵悦希，你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这样吧，这个赵太太的位置我让给她，我oK的。我们尽快办妥离婚手续好吧。“
她说的轻飘飘的，脸上也一脸轻松。
结婚前水仙的演技一直被大众诟病的。依赵悦希来看，水仙的演技运用在生活中绰绰有余了。
翩翩已经从床上狼狈地爬起身，她要走到门口，一定要从水仙身边经过。她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恨不得自己化身为一团空气，悄无声息地从水仙地方飘过去。
翩翩走了，还体贴的替他们关上门。
赵悦希看着水仙纹丝不变的脸，心里涌上一股悲伤的热流。水仙在短暂的愤怒几秒后，立刻恢复了镇定。
赵悦希倒宁愿她跟自己大吵一架。
水仙的失态，他很少看到。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眼下的水仙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找女人我不反对，只求你不要再拖下去了。尽快分割财产还有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
赵悦希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水仙精致绝伦的侧脸，灯光投射在她密密的睫毛上，还有不施脂粉的她，皮肤也白得惊人无瑕疵。
翩翩除了比她年轻，身材好之外，外貌上几乎不占优势。
赵悦希说：“你何必跟我抢女儿呢。”
“女儿是我怀孕十月生下来的，为了生她，我大出血，昏迷了三天三夜，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抢孩子！”
水仙的脸色说变就变，柳眉倒竖。
“我不能把女儿给你！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姓别人的姓。我说过了，除非你永远不再婚，你交多少男朋友我都管不着。这样的话我可以把女儿还有一半的身家交给你。”
他的话让水仙气得发抖。她看到翩翩与他在一起亲吻，她没有发作。可是谈到财产的分割与女儿的抚养权。
水仙高贵文雅的态度装不下去了：“不可能！赵悦希，你还是不是男人！你除了会赚一点臭钱之外，还会什么。现在跟我谈钱谈孩子。你不会让那个女人给你去生几个吗？你之后生几个我都不会管。总之豆豆是我的，你别跟我抢就是了。“
“豆豆是你生的，难道不是我的骨肉吗？这样吧，我们来谈一下条件，财产给你一半，女儿归我。第二个条件就是女儿归你，财产归我。你觉得这两个条件ok的话，我们马上可以离婚！”
他说得斩钉截铁，水仙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一张俏脸气得眼睛跟嘴唇，不停地颤动。
“赵悦希你太无耻了。你现在让我捉干在床，凭什么跟我提出条件！”
他看着水仙激动的反应，反而笑了：“我们彼此彼此。我最多是精神上的出格，你是精神与身体双重出格。谁也不用嫌弃谁！”
水仙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当初让他如痴如醉的眼睛，过了几秒钟，她再次平复心情，语气平和地说：“财产一人一半，我是要定了。这样吧，我们谁也不要争，就让女儿决定跟谁。如果她愿意跟你，我无话可说。如果她愿意跟着我，也请你听从女儿的心意。这样行吗？”
赵悦希同意了，他认为水仙讲的话有据有理，没有理由反驳她。
他坚信自己与女儿的关系良好，豆豆又粘着自己，女儿一定会跟着他。
水仙翩然离去。
第二天的晚上，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水仙与豆豆都在家。
水仙平静地告诉他，今天是她把女儿从幼儿园接回来。
豆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宽大的沙发衬得她的身子特别瘦小。她一个人孤独地玩着洋娃娃，是一个新的玩具，电动的。
豆豆的小手捏住洋娃娃的鼻子，娃娃会发出稚嫩的叫声，声音酷似婴儿的，说话却异常清晰。一个长得像婴儿一样的玩具，会叫妈妈。赵悦希看在眼里也觉得有些诡异。不用说，这种玩具肯定是水仙送给女儿的。
水仙特别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给女孩儿。
豆豆还在四五个月的时候，水仙买了一个布做的仙人掌。那只仙人掌做得奇丑无比，会因为人的声音而做出各种扭动的动作。
豆豆一见到这个扭曲的仙人掌大哭不止。
水仙还经常用这个去吓唬孩子。
有一天赵悦希忍不住大为光火，趁水仙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玩具给丢到垃圾桶里了。
豆豆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赵悦希逗了她几句，她也没有笑出来。
赵悦希刚想再追问，听到水仙语气平各地招呼女儿，快过来吃饭。
他就把要说的话给咽回到肚子里。
桌上摆放着几个菜，薰鸭，东坡肉，麻婆豆腐，还有水灼娃娃菜，都是他跟女儿爱吃的。
他按住自己的左眼皮。
水仙疑惑地看着他。
他讪讪地说，眼皮突然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