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关凤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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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用作修饰的华丽言语，可白霜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觉得很安稳。
如果是你的决定，我都能让步。
“试着看能不能接受他，不用太刻意，就像平常相处那般。你能接受他，我就也能容下他，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不会让他纠缠你的。”
“银宵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是能力还是挺强的。”
白霜揉了揉池鸯的头，他倒也不是替银宵说话，只是不想看他的鸯鸯为难罢了。
本来是打算等池鸯喝完汤就出发的，临了嘉莉突然跑了来，跟白霜说荀老找他过去。
本来白霜想带上池鸯一起去的，但是嘉莉表情古怪的说荀老让他一个人过去。
虽然疑惑，但白霜还是让池鸯先在房里等着，他独身去了荀老房间。
荀老的房门虚掩着，露着一条缝。从里面飘出来阵阵药香。见门没关严实，白霜估计是荀老刻意留的门，走上前推门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荀老老神在在的摆弄着他的骨块，他看到白霜走进来，荀老招了招手让他坐过去，还没等他坐稳，荀老就直接开口道“有两件事想跟你说，第一件事是关于银宵那小子的。”
“他是游走商人在森林里捡到后，带来雪狐族养在我身边的，你是知道的吧。”
白霜点了点头，安静等着荀老继续说。
“这次去黑熊族会路过赤狐族，我希望，你能帮我注意一下那小子，。之前他去过一趟赤狐族，在族里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他的亲生父母还在世，但是却。。。”
说到一半，荀老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明当时银宵在赤狐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尽量别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如果能绕开赤狐族当然是最好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白霜还是点了点头。
见白霜同意了，荀老这时候开始说第二件事。
“银宵跟我说了，你怀疑池鸯那个小闺女才是凤凰，对吗？”
白霜一愣，却也没有隐瞒的嗯了一声作为答复。心里忍不住骂着那多嘴的狐狸。
“你的推测不无道理。”荀老思索着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你还记得我前面给你占卜时，卦象显示你会和凤凰结为伴侣吗。”
白霜点了点头表示还记得。
“昨天银宵跟我说完，我就替你和小闺女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和小闺女的缘分不一般，但是是否为伴侣这件事却模模糊糊，就像老天还在摇摆不定一样。”
“于是我又重新占卜了你跟凤凰，卦象依旧坚定显示你会成为凤凰的伴侣。”
这样的结果让白霜不明所以，他并没有出声打断荀老的话，只是看着荀老将桌面上的骨块收回手里，然后继续说道。
“你跟嘉莉都跟我说占卜大会出现的小雌性让你们一瞬间感觉像看到了小闺女，之后你又问我有没有双生的可能。”
“双生确实没有可能，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与上一任的凤凰是很好的朋友，我的占卜能力也是受到了凤凰的影响。年轻的时候，凤凰经常会带我进圣墟塔。”
“而在圣墟塔的大厅顶部，天花板的壁画上，隐藏着一个秘密。这是只有进入过圣墟塔且仔细观察过那壁画的人才会发现的事。”
说到这里，荀老停顿了一下，抬眼去看了看白霜进来时已经关严实的门。可他还是稍稍往前凑了凑，用手遮在嘴侧，让白霜也凑近了一些。
荀老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如果在凤凰破壳的那一刻，选中一只也快破壳但却还未完全到时间的幼鸟，将那只幼鸟的外壳敲破后，取出幼鸟放入凤凰的蛋壳中，凤凰的蛋壳将继续孵化那被放进去的幼鸟。”
“被放进去的幼鸟将染上凤凰的气息，破壳后也会拥有一些类似凤凰的能力。”
“由凤凰蛋壳孵化出来的幼鸟，如果在遇上真正的凤凰后，与她一同浴火。这时候她只要亲手杀死凤凰，喝下她的心头血。”
“她将成为真正的凤凰。”
荀老的声音停止的那一刻，白霜感到浑身的血液倒灌，麻木感从四肢蔓延开，寒意侵袭着他的全身。
如果当初豺族偷走凤凰蛋的初衷就是为了自己制造一个凤凰，那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银宵将你怀疑的所有事情还有时间线都跟我说了，我昨天夜里想了很久。我同意你的想法，小闺女可能，是真正的凤凰。”
“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失踪，留下的蛋壳让豺族所利用，孵化出了占卜大会上的那个小雌性。恐怕就是沾染了凤凰的气息才会让你们觉得像小闺女。”
“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何豺族要冒着风险将小雌性带到占卜大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了燃烧着的魂玉。如果之后她真的成功杀死了凤凰，那么也不会有人怀疑她的真假。”
“小闺女和占卜上相同的卦象，那句违背天意，指的恐怕就是这件事了。”
“白先生。”
荀老站起身，走到白霜身边，膝盖弯曲笔直的跪在了白霜身侧。
雪豹连忙起身想要扶起荀老，可是年迈的狐狸神色是无比的沉重，皱着的眉里满是担忧，他用手拨开白霜想要扶起他的手，想要弯身一拜。
哪有让长辈跪拜自己的说法，白霜死死扣住荀老的手臂不让他弯腰。
“您这是做什么。”
“白先生，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依照现在所有的线索，小闺女很大概率就是真正的凤凰！恳请您一定要保护好她，在她成功浴火重生之前，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的身份。”
荀老沧桑的目光中尽是托付，他老了，已经没有办法保护凤凰了。他只能弯下身躯跪在小辈的面前，恳请他为了这个世界，保护好凤凰。
“荀老。”见荀老无论如何都不肯站起来，白霜单膝跪下，郑重的应答着。“鸯鸯是我爱的人，以后也将成为我的伴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您说的话我也都明白了，今天的事除了你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即使是鸯鸯，我也不会告诉她。”
“我会将她护在身边，时刻注意着豺族的动作，也会防范着占卜大会上的那个雌性。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鸯鸯的。”
白霜的声音如同庙里敲响的钟声，沉稳又安人心魂。
“好，好！”荀老那双沧桑的瞳孔中汇聚着眼泪，他抬手胡乱抹了把眼睛将那要流出的液体给抹去。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让他们接近小闺女。还有，要想办法拿回魂玉！如果小闺女是真正的凤凰，那么魂玉会保护她的！”
在白霜走后，荀老独自坐在房里，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杯子。
小火炉上温着的并不是茶，而是酒。
荀老将酒倒入了杯中，杯壁透光映射出酒水好看的颜色。他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在对面，举起另外一个杯子伸过去轻轻一碰，两个杯子相撞发出好听的叮铃声。
一瞬间，荀老仿佛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女人笑坐在对面与他举杯对饮，艳丽的脸庞上挂着狡黠却美丽的笑容。
荀老眼角湿润着，一滴泪顺着刻满风霜的脸颊滑落。他笑着将杯子举高，一饮而尽。
“青鸾，保佑她吧，保佑你的孩子平平安安，逢凶化吉吧。”
放在桌上的那杯酒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像在回应着荀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