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顿饱和顿顿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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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善堂那么多的郎中,我不可能亲自去给他治这种病啊。而且这种花病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非要我来治才可以。我就是帮他找了一位广善堂靠谱的郎中,帮他把病治好了,仅此而已。要不没人愿意给他治啊。”
许倾竭尽所能的解释,就是希望谢凛能相信自己。
谢凛将信将疑,特别小气的问:“你没看到?”
“什么?”
“你有没有替他检查?”
“我要是替他检查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看情况吧。”
许倾特别认真的在他的怀里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看过。我就只看过你和那些尸体的身子,是真的。”
这话让谢凛听着,不仅没有豁达之意,怎么还这么别扭?
见谢凛不说话,许倾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蛋儿,来回宠溺摇晃着,并说:“我说我的夫君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以往吃醋了以后,不是掐我脖子就是强吻我。怎么今天这么乖,合着是受了委屈在求安慰呢。”
“你不要乱说,我没吃醋。”
“没有吗?我闻闻有没有醋味儿。”许倾吸着鼻子,凑近了闻闻,令谢凛身上直痒,略微侧了侧头:“你别闹了。”
许倾的眼中满是星辰,汹涌的爱意无处可藏,甜笑道:“果然,只属于我的男人,身上都是香香的。”
“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能不能把和离书给我。”谢凛是时刻不忘自己的“正”事儿。
许倾笑归笑,但脑子可机灵着呢。
“那可不行。还得再考察一段时间才行。”
“你讲不讲道理?你是看了我的身子了,还想跟我和离?”
“我不过就是以前给你换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已,又没用过你身子,你还拿这个计较?”
谢凛挑了下眉,勾唇痞笑了下:“你要是想用,也不是不可以。”
许倾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我要是碰了你,你不就更变本加厉的赖上我了?要是再坏一点,再送我一个孩子也不好说。”
“我可不是那么卑鄙的人。”
“卑鄙起来不是人。”
许倾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开,关切询问他:“那你吃饭了吗?”
谢凛:“被你气得已经吃不下去了。”
“我就说嘛,你肯定没吃饭。”许倾准头叫了一声门外的露珠:“露珠,把东西拿过来。”
“是。”
露珠走了进来,将一包用暗色的纸包好的小包裹递给了许倾。
包裹里热气腾腾的,外面的纸有些被侵湿了,还冒着缕缕饭香味道。
“这是什么?”谢凛皱了皱眉头的问。
许倾一边将包裹耐心打开,一边不厌其烦的解释:“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吃饭,所以特意买了包子来哄你啊。你快点尝尝,他家包子真的很好吃。”
白白胖胖的包子摆在了谢凛眼前,谢凛对包子却没有丝毫的渴望之色。
“你快点尝尝,真的特别好吃,我以前都吃他家的包子。”
“所以你在外面闲逛了一下午,就是为了买它?”
“那不然呢?”
谢凛盯着眼前的包子,面色稍有为难,无措到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什么呢,赶紧吃啊。”
谢凛道:“你让人拿碗筷来。”
“用手拿呗,有没有别人。”
“不雅观。”
“等你饿死的时候就比别的私人雅观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许倾瞧着谢凛,倒真不是事儿多,是手足无措。她随手拿起了个包子,递到了谢凛的嘴边:“我喂你,总行了吧。”
谢凛只是嘴伸过去,浅浅的咬了一小口,连陷儿都没咬到。
“你大点儿口啊。”许倾很诧异的问:“王爷,您该不会是没吃过包子吧?”
“是没吃过这么大的……”
“这么看来,你这前半辈子没遇到我之前,怕是也没什么开心事儿了吧。”许倾还没把包子再次喂到他口中,自己先来了一口,:你不嫌弃吧?
“你到底是喂我,还是喂你自己?”
“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和那种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也没差多少。”
谢凛对此忽的感叹道:“其实皇子的生活真的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最起码……我可从小到大都没有像你那般睡得踏实还赖床。”
“你这话就……”
“不是那个意思。”
许倾也不在乎,又递给他一个包子,:“喏,这次你自己拿着吃吧。”
谢凛还是有些别扭的,但依旧还是伸手去将包子接了过来,斯文的咬了一口。
“嗯,好吃。”
“是吧!”
许倾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带笑容看着他。
“你能不能不这么盯着我?”谢凛问。
“不可以看吗?”
“你这样很不礼貌,让我很难为情。”
“王爷还知道难为情啊?我以为王爷一直是无所禁忌呢。”
谢凛平静道:“若是真无所禁忌,还能被你这么欺负?”
“我哪里有欺负过你啊?还给你买了包子,这包子就连我亲爹都没吃过。”
一听这话后,谢凛突然咬了一大口,并摸索着问:
“你这话的意思……我听着怎么有点儿冒犯呢?”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哈。”
谢凛微点了点头,满级理解:“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谢凛你怎么这么过分啊!”许倾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来回的摇晃,谢凛臂膀一挥,顺势将她控制在了自己怀里,并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傲娇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了?以后是不是还要上房揭瓦?”
“分明是你先说错话的!你怎么就总想当我长辈呢?”
“因为你总是不听话,总是气我,总是让我难过不开心。”
许倾圈住他的脖子,抱住他的同时也将自己话留在了他的耳畔:“明明就是你自己爱嫉妒,爱吃醋。”
“我连醋都不能吃?闷声带绿帽子吗?”
“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媳妇儿吗?我不是都已经把你哄好了吗?再说了,人家雅韵也未必能看得上我啊。”
这话让谢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怎么?本王的王妃他轮得着他看不上?”
许倾亲密的在谢凛的耳边说起了秘密:“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他男女都行。”
此刻,谢凛屏息凝神的注视着许倾,她的这句话倒把谢凛惊吓到不知所措了。
接着,他一再好奇的确认:“你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得病?”许倾总是在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瞄了眼谢凛的下半身。
谢凛义正言辞的恳求她:“你能不能不要在说他有病的时候,顺带着瞄我一眼?”
“我这不也是特意暗示一下,怕你听不懂嘛。”许倾尴尬的笑了笑。
“我下次不会见那个雅韵了。”
许倾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可思议之余又忍不住吐槽,忍俊不禁道:“王爷,您该不会是怕雅韵看上你吧?”
“我多有魅力,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是防着点儿比较好吧。”谢凛轻轻的推开了许倾,随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襟。
许倾很难想象出,这句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随即对他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王爷……您可……”
“怎么?”
“您不光想象力丰富,而且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本来就很好,难道不是吗?”
许倾直言不讳道:“你那气势汹汹的架势恨不得一屁股坐死雅韵。他要是能看上你,那绝对自寻死路呢。”
“哼。”
谢凛还有点不服。
“谢凛,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儿?”许倾特别好奇的贴近谢凛。
“问啊。”
“你是不是因为我手里这份和离书,所以私底下才变得这样的?如果我现在把和离书撕了的话……”
谢凛屏住了呼吸,那颗瞬间躁动雀跃的心在强大的理智加持下,一忍再忍,故作矜持的尽量呈现出淡定的状态。
谢凛回答了她:“你都要把我给休了,我能不着急吗?我知道我自己脾气不好,但我已经在克制了。”
“要是没了和离书的话,你会不会还和从前一样?”
“与和离书相比较,我更怕你会一走了之。我是有错,但其实说到底,我也不是非要把你留在身边,我自己已经孤独了这么多年,也不怕继续孤单下去。我只是觉得错过了一个真心对我的人,真的好可惜。”
谢凛的眸光之中满是落寞。
许倾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就在谢凛满怀期待的下一刻,许倾却说:“好了,算你第一阶段考察期通过啦。”
谢凛白兴奋了一场,失落之余还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忧心忡忡的问:“什么叫第一阶段?还有几个阶段?”
许倾灵动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细细的为谢凛分划讲解:“还有几个阶段,要根据具体情况分析,我说了算。至于每个阶段考察是否通过,也是我说了算。”
“来来来,你来亲手把你夫君一刀捅死吧,来。”谢凛绝望的拉住了许倾的手,递给她一把匕首。
自己眼下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你看你又急躁。”
谢凛忍无可忍,气呼呼的凝视着她:“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不急躁?”
“吸气,呼气。”
许倾这幸灾乐祸的表情成功被谢凛看在了眼中。
“大晚上的,谁跟你在这儿吸气?我平时就是太纵着你了。”
谢凛撸胳膊挽袖子,粗蛮的一把将许倾横抱了起来,并精准的扔在了床榻之上。
“谢凛,你干嘛?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睡觉?”
“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呀。”
谢凛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架势,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对她说:“一顿饱,和以后顿顿饱,我还是能想明白的,放心好了。”
此时,许倾总有种错觉……这话带着威胁的意味。
自己好像就是他身边的一直待宰的羔羊,早晚有一天,得成为他盘中的珍馐美味。
许倾想着想着,自行缩回了被窝儿里,开始了一夜的老实巴交。
翌日一早。
雅韵的行动迅速,仅仅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顺利偷到了许倾想要的账本。
账本拿到了手中的同时,也存在着问题。
阴四娘平时对此物严防死守,有护卫看守着,雅韵能够如此顺利的将账本偷出来,侧面也就证明了是凶手的允准。
可以轻而易举的触及账本,阴四娘的心腹,男人,纵容雅韵偷到了账本。
几个必要的条件叠加在一起,阴四娘身边的护卫,外人称之为刘兄弟的壮汉也就成了首要的凶案的嫌疑人。
账本在手,谢凛即刻便下令将阴四娘与她的护卫刘兄弟一同关进了刑部的大牢。
江玉和许倾两个人在大牢里,而谢凛则是在翻看账目。
江玉:“他叫刘德贵,在风月楼开张之后,便一直跟在阴四娘的左右。主要就是保护阴四娘以及她身后这些事情。但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是……”
江玉说着说着,冷哼了一声。
“什么?”许倾问。
“我去官府问了问,这个刘德贵的家中有个姐姐。她的姐姐刘慧就是当年被阴四娘拐卖了孩子的母亲。”
“那不就说,刘德贵是那个被拐儿童的舅舅?”
“没错,自打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只剩下了刘德贵和刘慧两个人相依为命,刘慧的丈夫因为弄丢了孩子而报官无果,最后郁郁而终。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按理来说,刘德贵应该非常痛恨阴四娘的这种行为,他为何反过来助纣为虐呢?”
许倾目色淡然的盯着被关押在牢中的刘德贵,似乎对于他的这种行为并不意外。
她对江玉解释说:“刘德贵和刘慧两个人,因为阴四娘的行为导致了家庭支离破碎,一定是带着恨意而活着的。但人的心底深处,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欺软怕硬的潜意识。官府都没奈何得了阴四娘,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唯有蛰伏。”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痛恨那些买卖孩子的人的根本原因吗。”
“正因为他是抱着蛰伏的心理去做这件事的。心中这份恨意,因为阴四娘的强势而发生了转变和扭曲。在他看来,那些助长了阴四娘行径,买卖孩子的人也是头等罪过。但恨意无限滋长,总要寻到一个方式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