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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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传递回来的文字，桑多涅表情仍旧冷淡。
“你应该回复：‘塔维纳尔，一定会很精彩’，为了确保误差，你不应该略去自己的名字。”
她甚至指出了塔维纳尔的懈怠。
塔维纳尔手指滑动，将刚刚的话语重新写了一遍，这次记得加上了她的名字。
低头看着屏幕上的新文字，桑多涅这才点头，“试运行成功，我会在这周完成内部测试。”
塔维纳尔将手上的电子屏幕递还给桑多涅，“我提个要求，把我的名字编撰成一个符号，我会将省略过后的图形交给你。”
发出语句时先写她的名字，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省略过后的祈祷仪式。但她的名字说到底还不应该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或多或少会影响到现实中的活动。
所以还需要再简化一遍，最好变成一个符号，并直接刻入机器的内部，让使用者无法察觉。
如果这样的机器普及，她就相当于有了遍布全世界的眼睛，凡是接触，必定和她建立神秘学的联系。
“可以。”桑多涅做出肯定的回答后，直接就转身忙起事情来。
“回头你内部测试的机器给我几套。”她准备给下属们试用一下。
塔维纳尔经历过前几次的测试，对她的作风也已经有所了解。不去打扰她，自行开门传送回了须弥。
离开前她把【造物主的注视】安放在了阳台躺椅，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是在这里。
手边的小圆桌上还放着本看到一半的小说，午睡过后她又有了精神，把小说翻到之前在看的页数。
晚上她找冰之女皇请教了如何将象征祈祷的名字转换为符号，很快就把简化完毕的符号画在纸上，连夜敲响了桑多涅的卧室门，并在对方还没开门前将那张纸放到了门口的地上，随后离开。
桑多涅面色不善的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门口多出的纸，忍着想要将其揉团丢进垃圾桶的冲动捡起，夹进笔记中。
“下不为例。”她揉了揉眼睛，重新钻进被子，裹紧了里面还未散走的温度。
......
三天后，桑多涅的内部测试结束，喊她过去拿机器。
“首先我需要说明，这不是最终版本，你在使用的过程中如果有故障，要和我反馈。”
塔维纳尔嗯嗯点头，顺路回了趟家，把机器分配给至冬宣传部的几位骨干，并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
现在这个机器还只能文字交流，相当于是个实时送达的信件，不过塔维纳尔和桑多涅已经规划好了之后的升级项目，影像和声音的实时传递很快就能提上日程。
“还剩下一台......”
塔维纳尔沉吟片刻，决定将剩下的这台机器送到稻妻，送到八重神子手上。
她并不担心技术泄露，毕竟技术核心在于她本身，谁都盗版不了。
她并没有在稻妻留下【造物主的注视】，自然也无法直接开门过去。
“那就只能走海运了。”
塔维纳尔去到奥摩斯港，先是找到了码头的管理方，询问跨国货运的业务，随后将一封信和机器打包好，办理了跨境运输的业务。
“从这里到稻妻，大概得等一个月才会回信。”塔维纳尔估算了一下时间后，就将这件事暂时放到了脑后。
相比较塔维纳尔的悠闲，雅蒙就要忙很多了。
而且，她遇到了个很难搞的家伙。
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
须弥的小吉祥草王找到了雅蒙，拜托她帮忙关照一个教令院的新入学学生。
本来这种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学术能力一流的雅蒙有的是时间，不就是抽空关照一下后辈而已，还能买人情给草神，何乐而不为？
于是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在那之前雅蒙确实应该多想一想的。一个被纳西妲看在眼里，甚至请人关照的学生，肯定不会普通。
当雅蒙见到纳西妲口中的那个新生时，雅蒙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以为小吉祥草王大力推荐的会是谁呢，原来是个小跟班啊。”
流浪者斜睨着雅蒙，面对雅蒙，他的语气就不怎么温和了。
“还是算了吧，我不觉得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关照我什么，我也不需要关照。”
雅蒙：“那最好不过，再见！”
雅蒙最后还是没走成，纳西妲在场自然不会任由两人就此达成互不相干的结局，两方勉强看在草神的面子上握了手。
走出净善宫正门的时候，雅蒙看也不看身后，抬脚就走。
倒是流浪者多问了一句：“喂，塔维纳尔人还在须弥么？”
雅蒙回头，眯起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流浪者嘴边挂起冷笑，有些阴沉的上下扫了雅蒙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雅蒙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塔维纳尔，包括和流浪者的对话内容。
“他居然还想从我嘴巴里面打听你的消息，不过塔维纳尔你尽管放心，我什么都没透露！”雅蒙得意的挺直了背，像是在等待夸奖。
塔维纳尔懒洋洋的翻着一本书，“他想知道我有没有将他的消息传回愚人众。”
“那，我的表现没问题吗？”
“嗯......”问题大了。
塔维纳尔手指摩挲着书页，幅度不大地撇了下嘴，“我忘记提醒你要假装不认识他了，不过就算提醒好像也有点晚，前段时间见到他的时候就表现出你认识他了，就算后面让你装不认识，他也能从那天发生的事情找出端倪。”
塔维纳尔的目光才雅蒙身上扫过，这家伙，完全没有被世界树影响啊。
就算是塔维纳尔，也在女士被抹去时被影响了记忆，忘记女士的存在，甚至忘记《造物主之书》的存在。好在后面发觉不对，才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
雅蒙意识诞生自她那具身体中，所以她的意识究竟是属于提瓦特，还是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