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初步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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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罗莎琳一觉醒来发现重返青春后是如何黑着一张脸瞪博士的，塔维纳尔在亲眼见证了这场“复活”的落幕后便告别了研究所，回了位于至冬城内的住所。
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她被女皇召见，前往至冬宫。
这是一场单独的会面，大殿中除了女皇和她再没别人。
也许是场所的问题，坐在王座上的女皇看起来更为威严冷酷，塔维纳尔也随之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按照流程行礼问候后，才直起身体。
“陛下是有新的任务交给我？”
“......”
冰之女皇就这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塔维纳尔并不着急，她的耐心从来都是足够的，女皇沉默不言的时候，她就静静站在王座下的宫殿大厅中。随着静默的蔓延，她脑海中的种种想法平静下来，那一直运转不休的大脑停止了无休止的计算和估测。
“雅蒙还在须弥，你去看看那孩子吧。”良久，王座上的神明轻轻张口，她看着塔维纳尔，目光中有些情绪让人疑心以为是个错觉。
那是怜悯吗？还是说，愧疚？
塔维纳尔有点意外，这是冰之女皇第一次主动提及雅蒙，还承认了塔维纳尔给雅蒙起的这个名字。
“我至今仍旧不看明白您为何将她放到我身边。”塔维纳尔垂下眼帘，雅蒙同样是特殊的，不一致的年龄形象，自诞生起就完全空白的自我意识，这都是区别于塔维纳尔和阿纳斯塔的地方。
阿纳斯塔是多年前出逃的试验品，而她的成功出逃可能是女皇默许乃至授意的，后来在无形之手的安排下沉入深渊五百年，既是守山人，也成了后来邪神分身附着的容器。
自己是曾经自以为穿越者的失败品，却重新连接上了本源与那庞大的记忆，接受继承来自各方的力量以及《造物主之书》，展露真实位格时已经能够超越许多魔神。
而雅蒙，她迄今为止不参与阴谋，干净得像是个正逐渐长大的人类婴儿。
而且长势喜人，一年不到就大学，甚至差点就要留校任职了。
如果女皇给她们安排了角色，雅蒙会站在什么位置。
应该不是食人花。塔维纳尔思绪短暂发散了一下。
“一个尝试，有关于爱。”现实中的冰之女皇说话要克制得多，甚至语焉不详。
“之后你可以休假一段时间。”
塔维纳尔立即想到了接下来的安排，“枫丹那边不需要我去凑个热闹么？”
“没必要。”冰之女皇像个早已站在终点回望来路的人，“芙卡洛斯为了她所爱的人民，会替我们直接完成一个环节。不过你要是想，去看看也好。”
塔维纳尔点了两下脑袋，“对了陛下，梦乡之主的那个分身，您打算怎么处理，真的要给他一具新身体？”
这个问题冰之女皇倒是没有说谜语，很直接的肯定下来，“这个分身在之后对付梦乡之主本体时有用，你这趟出去也见识到了，外海已经被祂同化纳入永恒梦乡，下一步就是陆地。”
“胃口真不小。”塔维纳尔评价。
“祂的本能就是不断演化不断向外生长扩张，这无关胆量或是情感，最后的目标只会是从天理手中夺权。”
“那还是算了，我不想变成讨人嫌的碎嘴子。”被梦乡之主附身同化后会变成阿纳斯塔那个样子，想象一下还是挺糟心的。
冰之女皇的表情不变，保持着那种万物不经心的漠然。可塔维纳尔却听到她在自己的脑子里笑了声，很轻，像是落入手掌顷刻就融化的雪花。
“不会。”女皇说，“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提出。”
塔维纳尔眼珠一转，强撑着才没让嘴角翘起，努力保持着严肃：“陛下，我手上那玩意升级了，现在可以通过名字与人建立联系，所以......”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双眼睛都兴奋地闪起光来，“我想建一个基站，借用这种联系，制造一个覆盖至冬，乃至整个提瓦特的平台。”
“须弥的之前的虚空终端。”
“对！”
“你会承载很多人的意识，听到各种声音与信息，每时每刻都被大量的信息冲刷。”
冰之女皇一下就指出了问题所在。
“所以得优化一下。”塔维纳尔搓了搓手掌。
“让多托雷......”冰之女皇说到一半，看到塔维纳尔忽然变换的脸色，便又改口：“倒也不用，桑多涅就可以，冒险家协会的仿生人偶正在使用的技术便类似你所说的概念。”
“实在不行，还有我。”
冰之女皇敲下了最后一锤，格外的让人安定。
得到满意回答的塔维纳尔有了实施计划的底气。“我没问题了。”
......
面对塔维纳尔突然上门，张口就是合作的桑多涅大脑宕机了一下。
她与这位同事前后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哪门子的交情能使得她遇到合作会第一时间找过来，估计只能是跟一些机械技术相关的事情了。
桑多涅勉为其难的将人请到待客室，上了茶水点心，耐着性子询问具体合作的事情。
“你说，你要建立一个属于至冬的虚空系统？”听懂塔维纳尔表达的意思后，木偶桑多涅第一反应是这人在开什么玩笑。
覆盖整个至冬，甚至要辐射到其余七国的大型系统，远远不是技术上的难题，外交上的问题就很麻烦，光是走流程至少都要十年起步。
“我觉得不太现实，和凯瑟琳们不一样，她们本身就预埋了信息网在身体内部，由主系统统筹，光是这样，我布置在七国的人偶也不多，单独的一个造价都不菲。”
塔维纳尔用勺子搅动着茶杯，“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个取巧的办法，你试试呼唤我的名字。”
“塔维纳尔。”桑多涅很干脆地念了一遍，“然后呢？”
塔维纳尔：“请有感情的朗诵。”
桑多涅：“......”
这是回到了学校课堂？塔维纳尔在搞什么东西。
她沉下一口气，突然大声：“塔维纳尔——”
“意念不够强烈，再试试，相信我。”
脸皮似乎抽动了一下，桑多涅猜测着这种行为背后可能蕴藏的深意，突然想到关键。
她收敛心神，回忆着年幼时向神明祈祷的心情，声音不大的轻轻呼唤道：“塔维纳尔。”
另一边，塔维纳尔的意识空间中浮出一个声音，和刚刚桑多涅的嗓音一致。
她将精神延展过去，触碰到了那串回音，“听得到吗？”
桑多涅眼皮一跳，塔维纳尔的嘴巴完全没动，这个声音却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就是我说的取巧方式，你觉得可行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