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到底封了我多少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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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一直都有在注意这边，冰之女皇立即就给出了回应。

“上面施加了封印，这是解封的咒文。”

一行符文浮现在水镜的镜面，塔维纳尔一边阅读，一边询问：“封印是用来干什么的？”

“梦乡之主的部分神躯，以及你的记忆。”

塔维纳尔原本正要伸出手去触碰冠冕，解开封印，闻言嘴角一抽。

“还真是祂，怎么哪都是祂，我这么解除封印没问题？”

“这段咒文只会解除有关你记忆的那部分封印。”

塔维纳尔很想问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记忆处于封印状态，能不能给个痛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开口的冲动，她的时间可不算多。

既然冰之女皇把咒文告诉她，那就是说明对方是希望她解开这部分封印的。

至于梦乡之主。

看着被染成漆黑的冠冕，塔维纳尔有些想笑。

这家伙，和自己，或者说和女皇还真是有缘啊。

吸了口气，塔维纳尔念动咒文——

一串频率诡奇的音节响起，冠冕微微震颤，一层波纹向外扩散开，扫过塔维纳尔，在碰到山洞中的石壁后尽数消泯，被局限在了这个范围之内。

而在波纹扫过之后，塔维纳尔眉心轻微刺痛，无数讯息就像是擦去玻璃表面的水雾后的景色一般，清晰呈现出来。

那是一段古老而遥远的过去。

循环往复的时间，如期降临的毁灭，这个世界终将走向分崩离析的终焉。

神明以己身献祭，打开连接两界的缝隙，异域的神只向提瓦特投来视线。

“倘若这是你作为交换的知识。”

在无穷远处，那声音夹杂着千万道回音响起。

“吾接受了。”

此后，被灰白云雾包裹的帷幕降临世界，化作与神明近似的容颜。

银白带蓝的长发曳地，冰蓝眼眸中蕴含着无尽的智识。

“我会学习你们的知识，历史，习惯，然后，成为你。”

“但这还不够。”虚弱的神明露出一个微笑，“你还得学会爱。”

神明化作细碎光点，与降临的神明相融。

自此，神位更迭。

塔维纳尔眼前眩晕，用手撑在摆放冠冕的平台上，“如果这是百年前发生的冰神易位，那和我此前看到的......”

塔维纳尔想起在须弥的一个梦境中的所见，那从天而降的陨石，那铺天盖地的红色灾祸，那失踪的白发金眼少女，只觉得脑中有东西串联不上。

“这两段历史并不矛盾。”

塔维纳尔的耳边有一次想起层层叠叠的絮语，那是冰之女皇在使用加密后的信息流与她的意识交互，而拥有多个沙盒的塔维纳尔本能般在这个过程中迅速完成了破译。

冰之女皇的话语还在继续。

“你所看到那些，是在无数个轮回前发生的。”

“我们其实早在许多个纪元前就跟随着天降的陨石来到这个世界，天理，不过是醒的比较早而已。”

“此后，我们被封印在地底，那个被现世人们称为深渊的地方。”

“曾经的我以自身唤醒了我们，此后就是你刚才所见的一切。”

“灾祸会在本纪元的末尾降临，世界将在那时倒转，一切终将回到天理消失的那一刻，重新来过。”

“用你在须弥所听到的那句话来说，提瓦特的历史，也不过是一场更大的花神诞祭。”

“唯有打破这个轮回，这个世界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塔维纳尔感觉脑袋很混乱。

这个世界，这段历史，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吗？

她感觉自己的嗓音都有些生涩，就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那我呢，我也是深渊来的吗，关于我的那个实验，关于雅蒙，关于阿纳斯塔，又是为的什么？”

“......”

“你们，是我遗落的人性。”

塔维纳尔手指都忍不住震颤了一下，“遗失的人性？”

冰之女皇给出确定的念头。

“我让斯卡拉姆齐和多托雷在深渊找寻到了遗失的那部分本源，制造容器，将你们分装。”

“你在三者之中的占比是最大的部分，也是唯一能被种子认可的那部分，即便是我，也无法被现在的种子认可。”

冰之女皇所说的种子，就是塔维纳尔从温迪那里获得的盒子，《记叙之书》的雏形。

“那颗种子，究竟是什么？”

冰之女皇却不再回答了，“我让你接触这部分记忆，是希望你能协助我，完成一个尝试。”

“什么尝试？”

“打破虚假之天，夺取维系者权柄，彻底改造这个世界。”

塔维纳尔倒吸一口冷气，“您开玩笑呢，她一巴掌就能拍死我吧。”

闹呢，虽然她最近时不时在心里腹诽天理和祂的狗腿子，但真要正面上还是怂的。

“你当然可以。”

“维系者的权柄也不过从天理那里继承而来，现在你手上不是也有吗？”

冰之女皇的话语中居然出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笑意的情绪。

“你那金手指，虽然我也无法说出它的全名，但要是推测不错，这次，你拿到的是死之羽所代表的那部分权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