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作案时间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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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朱桂花这样说，李临清又道：“这事就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可就要占你功劳了。”
说完李临清点了一根烟，又转向朱桂花，“走吧，这里交给小魏，我们先回队里。”
朱桂花：““现在就回去吗？”
李临清：“嗯，我们必须得回去，下午估计蒋队和王磊那边也查得差不多了，为了加快破案进度，我们回队里开完分析会后才能做出新的安排。”
朱桂花：“哦，好吧。我还想让你请我吃广场那边的麻辣烫呢！”
李临清：“行了，你这次表现不错，等会我给你记一功，吃麻辣烫的事就等破案以后吧！”
于是朱桂花没在要求，搭上李临清的车直接来到队里。
到了队里之后，李临清刚上二楼就被小京看见了。小京道：“李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蒋队他们已经回来了，这会在小会议室呢，就等你了。”
李临清：“嗯，知道了。”
来到小会议室李临清上前两步，坐到蒋伟的旁边，摆手示意朱桂花也找个地方坐下。蒋伟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递给李临清说：“这是技术室今天破解郭晓晓和程晓丽死亡现场的手机通话记录，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非常特别，我们都已经画上红线了。”
李临清拿过来一看：“是一个132联通的电话。“
“只有这一个电话吗？”
小京道：“还有几十个电话，但我们都一一打过去查验了，全是一些朋友或者是平台客户商家的电话。只有这一个号码打的最多，时间最长，基本上凌晨两三点都通过电话，可惜现在已经打不通了，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电脑内的东西比较多，还在梳理中。”
李临清拿过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仔细对比了一下道：“哼，这电话十有八九是个男人的。”
众人听完，都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李临清竟然说得这么直接，于是也纷纷点头。
李临清一扭头。对蒋伟道：“今天我们在凶案地点也发现了线索，是小朱发现的，现在让小朱把今天的发现给大家说一下。”朱桂花听见李临清这样说，有些紧张，站起来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临清：“不要紧张，你就从今天污水检查井那里说起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桌子上矿泉水喝了起来，新来的大学毕业生一般都是这样，单独工作的时候能谈天说地，会议上讲述工作的时候他们就会羞涩，还得锻炼啊。
李临清看朱桂花还找不到话头，于是道：“血液的密度一般约在1.050～1.060之间，比水的密度大，想要将血从排污管道流到第二个检查井，必须要有大量的水，并且还要不断地用水冲才能让血液不沉淀······小朱你接上说。”
朱桂花这才慢吞吞地说道：“为了让红细胞不会完全沉淀下去，并顺利地在法医室做人血检测之前将血迹流到排污系统的第二个检查井位置，它就需要很多的水。也就是说昨天从凶手犯案到晚上8点之前，人才公寓肯定有一间房间大量地使用了自来水。我和师父今天调查了人才公寓的所有房间的用水量。发现竟然有三间屋子的用水量严重超标，并且其中一间房间的水龙头在我们检查的时候仍然是流水的。”
蒋伟：“这是怎么回事？”
朱桂花：“蒋队，这三间房间到现在都是没有人居住的，水龙头是一直打开的，但在水龙头的球阀上安装了遥控阀门。”
王磊：“遥控阀门又是怎么回事。”
李临清示意朱桂花坐下，道：“遥控阀门就是安装在球阀上面的，球阀也就是房间内的总阀门，水龙头一直是开的，只要打开球阀，那么水龙头就会立刻流水。三个房间中其中有一个阀门没关，我想更多的原因就是它的遥控阀门应该是坏了，不然不会只关两个而留下一个的。另外我在保安那里也查看了这三间房子的原因，这三间房子里的住户是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搬走了，没有任何人居住，所以能查的监控早就已经被覆盖，没法查了。”
蒋伟跟王磊对视了一下，向前探了探身子：“李队，那你觉得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临清：“这样做的很简单，他就是想把这些血迹在我们警方调查之前冲到市政管道。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但计算却是失误的。首先血迹是不能全部冲洗干净的，毕竟隔油池，化粪池，检查井本身就是可以沉淀的。”
“其次想要排往市政管道，小朱也给我说了，距离太远，坡度太小，想在16个小时之前排完，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凶手并不是一个高学历的人，而且这个凶杀案在3个月前甚至更早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小京：“那这样说的话，凶手将受害者杀死割头的计划已经很久了，因为只有割头才能流出这么多的血啊！天哪，这得多大的仇啊！”
蒋伟听到这话，手也一下停住了，整个人微微呆住。
小京：“流水的房间是哪三间呢？”
“1705号，2307号，2404号。”
小京：“李队，如果这样的话，那凶手是程晓丽的假设就没有了啊！你们看，在凶杀案之前我们查过整个人才公寓的监控录像，程晓丽他并没有在这三层停留过。凶杀案之后程晓丽也没离开过房间，也就是说程晓丽不是杀死郭晓晓后服砷自杀的。”
李临清：“这也不能完全否定，首先我们要将自来水的吨位进行计算，确定它打开的具体时间。然后再对市场上的遥控阀门进行实际检测，看它的遥控距离。”
小京笑了笑道：“这样最好，还得是李队心细啊！”
王磊：“嗯，我也说说我的调查，今天我们刑侦二组出去对程晓丽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程晓丽毕业于江海外国语学院，毕业后就回到了江州，后来在她家里的帮助下她做起了服装批发的生意，但在一年前他突然放弃了服装批发和郭晓晓在水川成立了二晓传媒。据她朋友讲是程晓丽自己找的郭晓晓，还联系过很多人问了郭晓晓的联系方式。”
“二晓传媒成立之后，她就和他很多的朋友断了联系。据她妈妈说，本来程晓丽做服装批发生意还是比较赚钱的，后来在二晓传媒成立之后程晓丽不仅自己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而且还向家里人要了五万元。”
李临清：“这就奇怪了啊！二晓传媒的这两位，一个没钱，而另一个又有钱。你调查过她的情感生活吗？”
王磊：“嗯，调查了。不过他朋友和她家人都认为她有男朋友，可是具体是谁，都表示没见过。
蒋伟拿出利群给了李临清一支，王磊摇摇手表示他不想抽，蒋伟点着烟后道：“其实我和王磊调查得差不多，郭晓晓学历不高，在职中毕业，但她会打扮，最早的时候在酒吧里，后来到美容院，金饰店都干过。一直到2019年的时候，他开始做自媒体，凭着自己的长相很快就有了好几万的粉丝，再后来她认识了牛气冲天火锅店的老板牛天利，在牛天利的劝说下她和牛天利，程晓丽三人合起来成立了二晓传媒，不过成立之后她并没有赚到钱，她的钱到底是哪里的就不知道了。因为郭晓晓银行的流水现在也无法打印，银行说必须让我们必须拿出调查证明。”
李临清无奈的笑笑：“嗯，由于经济诈骗的事情越来越多，现在银行的管理也确实严格了。这事还得去局里申请调查证明才可以。除了这些大家还有什么新的线索？”
高强：“我们今天调查了漂白粉市场的买卖，并没有发现有人大量地买进漂白粉。我们也在公寓的监控上看了近一个月的进出人员所带的东西，没有发现漂白粉。”
李临清：“这也不奇怪，遥控阀门已经证实了凶手作案不是一时兴起的。估计他已经谋划了很久，他如果在半年前开始拿，一个礼拜拿一瓶，我们怎么都发现不了。”
王磊：“那是不是就证明凶手现在就在人才公寓这栋楼上！”
李临清：“嗯，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们总不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查吧！这件案子已经造成了恐慌，再说人才公寓内1000多人居住，还有下面的商铺，再加上桦林广场是很多人聚集的地方。我们真的要做，就必须进行层层筛选才行，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王磊：“李队，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呢？”
“主要还是从关系网上查，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你刚才说到的程晓丽的男朋友就是一个问题。”
蒋伟：“那郭晓晓在职中的时候谈过的男朋友刘自容要不要查呢？”
“郭晓晓今年多少岁？”
蒋伟：“26岁”。
李临清：“学生初中毕业15岁，再读职中的时候也就是十六，七岁，离现在也是8年左右。再加上那个时候正值青春期，十有八九都是初恋，初恋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有可能他们还能有联系，这个值得调查！”
“另外技术室已经在人才公寓调查遥控水阀房间内的指纹了，这些我们还得等待结果。还有这电话号码（李临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大家都记一下，在接下来调查的过程中，或许这个电话号码就是关键。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众人：“没有了”。
李临清看看表：“嗯，都已经快7点了，那今天会议就先开到这里，如果有情况就汇总到蒋队或者我这里。”